第0602章 讓人咬牙切齒的狠辣-《北頌》
第(3/3)頁
兩國和談以后,西夏會死的更慘。
他們很有可能會聯(lián)手對付西夏。
所以你高興什么?”
野利遇乞臉色有些難看。
夏先生低哼了一聲,道:“所以現(xiàn)在遠不是西夏可以高興的時候,西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野利遇乞皺著眉頭道:“那我西夏現(xiàn)在該怎么做?”
夏先生淡淡的道:“在宋遼大戰(zhàn)開始之前,先派人去撩撥一下遼國。最好能戰(zhàn)敗,并且以臣服的姿態(tài),讓出一州之地。”
野利遇乞瞪著眼睛,憤怒的盯著夏先生。
他努力的克制著怒火,盯著夏先生質(zhì)問,“為何?”
夏先生冷哼道:“西夏不在北面讓出一道口子,遼國如何攻破大宋的防線?大宋兵馬在攻伐戰(zhàn)事中表現(xiàn)的十分不堪,可是在防守戰(zhàn)事中,卻頗有建樹。
大宋東邊關(guān)隘重重,有重甲和火器幫襯,領(lǐng)兵之人,必然有曹瑋、李昭亮、楊文廣等人。
他們皆是戰(zhàn)場上打出了名頭的宿將,即便不能率軍遠征,也能固守城池關(guān)塞而不失。
遼國想要攻破大宋的防線,很難很難。
大宋錢糧眾多,有足夠的實力,跟遼國耗下去。
遼國卻沒有多少錢糧,根本耗不過大宋。
我們想要讓這戰(zhàn)事長久的打下去,就必須在北面開一道口子給遼國。
讓遼國可以兩面夾擊。
唯有讓遼國看到了攻入大宋的希望,遼國才能陪著大宋死磕下去。”
野利遇乞皺著眉頭道:“北邊的折家,可不好對付。就算我們讓出一道口子,遼人也很難攻破折家軍的防守。”
夏先生瞥了野利遇乞一眼,淡淡的道:“你可知折母病重,命不久矣?你可知折惟忠常年征戰(zhàn)留下許多暗傷,如今有復(fù)發(fā)的痕跡?”
野利遇乞驚愕的瞪大眼。
如此消息,折家必然嚴防死守,夏先生居然知道?
要知道,汴京城內(nèi)楊府的那位,如今每日吃得飽睡得香,絲毫不知道折母病重的消息。
那可是她的親弟媳,二人私底下交情甚好,她若知道了弟媳病重的消息,怎么可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
夏先生根本不理會野利遇乞的驚恐,繼續(xù)說道:“折惟忠是一個十分守孝道的人。每次征戰(zhàn)回府,都要親自侍奉到其母身邊。
折母若死,折惟忠必定悲痛欲絕。
若是趁機掀起戰(zhàn)事,引折惟忠操勞奔波。
心病身病一起爆發(fā),折惟忠必死無疑。
折惟忠一死,折家再無扛鼎之人。
折惟忠死后,折家向大宋朝廷報喪,也得一些時日。
大宋朝廷做出反應(yīng),也得一些時日。
遼國若是能抓住機會,揮兵而下,必定能攻破大宋北疆的防線。
到那個時候,宋遼的戰(zhàn)事就有的打了。
我西夏只需坐在一旁撿便宜即可。
無論是宋遼兩國的戰(zhàn)馬、軍備、逃卒,皆可以撿。
等到西夏有足夠力量的時候,疆土也可以撿。”
野利遇乞深深的看了夏先生一眼,暗道一聲。
好狠!
夏先生借人家母子之情做謀,狠到了極致。
夏先生似乎通過了野利遇乞的眼神看出了野利遇乞的心思,他笑著道:“是不是覺得我很狠?”
野利遇乞咬了咬牙,點點頭。
夏先生失笑道:“西夏要什么,沒有什么。若是還不夠狠,憑什么在宋遼兩國之間立足?我若不狠,你西夏憑什么崛起?”
夏先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盯著野利遇乞道:“我還不夠狠……若是大宋文臣算計西夏,他們只會比我更狠、更毒。”
野利遇乞咬了咬牙,十分不適的道:“若是陰謀詭計有用的話,大宋早就稱霸天下了。何至于到現(xiàn)在被遼人欺辱。”
夏先生冷笑了一聲,道:“那是因為大宋文臣一半的心思,都用在了自己人身上。用到你們身上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們?nèi)羰菆F結(jié)一心,將所有心思用在西夏身上,西夏早就化作了劫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