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高處恭點點頭,不再言語,離開了寇季的帳篷。 就在寇季和高處恭布置戰場的時候。 無定河和橫山的谷道口,迎來了一場戰事。 遼人的偏師誠如高處恭所料,殺進了銀州境內以后,徐晃了一槍,沿著無定河,一路南下。 銀州城內的守將,在得到了消息以后,立馬派人快馬加鞭的趕去給寇季送急報,將遼人偏師的動向告訴寇季。 遼人偏師沿著無定河而下,其目的是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然后。 銀州城守將,卻不知道,高處恭早就看穿了遼人偏師的心思,早就提醒寇季在無定河做了布置。 谷道口。 微風習習。 吹皺了無定河的河水,吹綠了兩岸的樹木。 谷道口兩側的隱蔽處,有兩支兵馬在屯駐。 在谷道口的一處高地上,三個人并肩而立。 其中一人,披甲持刃,十分遣卑的詢問身邊站著的那個身穿青衫的少年郎。 “陸賢弟,愚兄手下的斥候,已經發現了遼人探馬的蹤跡,想必遼人一定會如同寇經略所言,沿著無定河而下。陸賢弟覺得這一仗,該怎么打?” 另一個披甲持刃的人,聽到了這話,不屑的撇撇嘴。 他很想破口大罵,大罵這個不要臉的龍州守將劉奇。 你給陸銘當爹都足夠了,一口一個賢弟,一口一個賢弟,叫的那么親切,也不害臊。 然而,他心里鄙夷劉奇,嘴上卻不甘示弱,對著陸銘笑呵呵的道:“陸賢弟,愚兄手下的斥候,也發現了遼人探馬的蹤跡,遼人一定會沿著無定河南下。 陸賢弟只管說,這仗怎么打,愚兄聽你的。” 劉奇聽到這話,鄙夷的撇撇嘴。 賢弟? 你一個年過五旬的老家伙,給人家當祖父都夠格了,賢弟你也能叫出口? 郭易,你可真不要臉。 郭易似乎感受到了劉奇的鄙夷,往向了劉奇。 二人對視了一眼。 給了對方一個嫌棄的眼神,心中暗罵不要臉。 陸銘可沒有被二人捧的飄飄然,他無官無爵,被人吹捧,那是因為他背靠著寇季,背靠著寇府。 若是沒有寇季和寇府,你再看,劉奇和郭易還會不會吹捧他? 陸銘對二人拱了拱手,笑道:“二位將軍說笑了。陸某不過是寇府的一個仆人,不通兵事,也從沒有領過兵,不敢插手此地的兵事。 臨來之前,我家少爺特地叮囑過。 到了此地,一切都聽二位將軍的。 我帶來的人,我帶來的火器,皆由二位將軍調度。” 劉奇和郭易二人聽到了陸銘這話,心里齊齊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真怕寇季派遣陸銘過來,是指手畫腳來的。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二人就只能陪著陸銘胡鬧一場。 戰事若勝,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他們會在戰后,上書朝廷,將一切的功勞推到寇季頭上。 戰事若敗,他們也會在戰后上書朝廷,攬下一切罪責。 他們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不是因為他們賤,而是因為習慣。 他們已經習慣了在戰場上被人指手畫腳,也習慣了幫人被黑鍋。 就拿郭易而言,以前也算是一位前途光明的武臣,入伍不過五載,就一路火速躥升,升任到了禁軍校尉的地步。 就是因為在戰場上,沒有順著朝廷派遣來的監軍的心思做事,暗中被針對了,被發配到了綏德軍中,坐冷板凳坐了幾十年。 劉奇的遭遇跟郭易差不多。 也坐了十幾年冷板凳。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他們用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光陰,換回來的教訓,自然不可能再犯。 如今聽陸銘的意思,他沒有插手戰事的心思。 那就說明,這場戰事,從頭到尾他們都可以作主。 如此他們也放心不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