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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0章 環(huán)環(huán)相扣-《北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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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們在我清查往年所有的軍餉去處的時候,心生惶恐,在石、潘等幾家的拉攏下,倒戈相向的話。

    那你和官家的謀劃,恐怕要成空了。”

    寇季一臉無辜的道:“此事都是官家的謀劃,跟我無關(guān)。”

    呂夷簡鄙夷的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跟我們?nèi)搜b蒜?”

    寇季干巴巴一笑,“此事確實(shí)是官家的謀劃,我只不過是從旁查漏補(bǔ)缺了一下而已。我在其中的作用不大。”

    寇季看向了張知白,繼續(xù)笑著道:“不過張公的疑惑,我倒是能解釋一二。”

    “快說!”

    呂夷簡三人齊齊出聲催促。

    寇季笑著道:“官家將此事的處置權(quán),交給了我。”

    呂夷簡三人一愣。

    不等寇季再次開口,呂夷簡就搶先一步道:“官家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所以才將此事的處置權(quán)交給了你。讓你看著定奪。”

    寇季緩緩點(diǎn)頭,道:“我和官家手下的人,我自然提前叮囑過了。他們只要放棄喝兵血,官家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離了兵血活不下去,我也會想辦法給他們補(bǔ)一條財路。

    至于其他人,那就看他們識不識趣了。

    若是識趣,自然會找到我。

    只要他們愿意放棄喝兵血,愿意放棄他們對兵馬的影響,將兵權(quán)徹徹底底的交還給朝廷。

    官家不僅不會殺他們,還會給他們一條財路。

    若是不識趣,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大宋朝可不需要喝兵血還喝的理直氣壯的人。”

    呂夷簡在聽完了寇季的話以后,陷入到了沉思。

    王曾和張知白也是如此。

    許久以后。

    張知白深吸了一口氣道:“官家明明給他們準(zhǔn)備了財路,卻沒有告訴他們,是想看看他們心里有沒有大宋。若是有大宋,自然會忍痛放棄喝兵血。

    若是只顧私利,不顧大宋,自然會跟官家作對下去。”

    王曾長嘆了一口氣,道:“官家是在試探人心……可是人心經(jīng)不起試探啊。”

    呂夷簡冷聲道:“我倒是覺得官家做得對,那些個武勛喝兵血,已經(jīng)喝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了。若是再不整治,總有一日,我大宋會亡于他們之手。

    官家試探了就試探了。

    官家試探臣子,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

    王曾瞥了呂夷簡一眼,緩緩點(diǎn)頭,“說的也是……”

    張知白笑著道:“知道了官家的全盤謀劃,我也能放心的帶人去清查往年的軍餉去處了。”

    寇季插話道:“順便查一查,軍中有多少空額。”

    張知白略微愣了一下,疑問道:“暗查?”

    寇季緩緩點(diǎn)頭,“明察的話,查不出什么。”

    張知白點(diǎn)頭道:“此事我會暗中主意,到時候會整理成奏疏,呈報給官家。”

    呂夷簡在一旁道:“我會率領(lǐng)著滿朝文臣,多給武臣找一些麻煩,讓他們無力作亂,無力顧及此次清查。”

    寇季對二人拱手一禮,“那就有勞兩位了。”

    呂夷簡冷哼了一聲,對寇季道:“你給官家?guī)Ь湓挘院笤儆写祟惖拇笫拢偌也桓胰松塘康脑挘透纱嗔T了我三人,免得我三人在朝堂上當(dāng)一個有名無實(shí)的宰相。”

    寇季失笑道:“這話你應(yīng)該親自跟官家去說。”

    呂夷簡瞪了寇季一眼,“我要是能親自跟官家說,還需要你從中傳話?”

    寇季笑道:“那我會將你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官家。”

    呂夷簡不咸不淡的道:“隨你……反正官家問起的時候,老夫也不會承認(rèn)。”

    寇季一時間哭笑不得。

    呂夷簡三人卻已經(jīng)起身,甩著袖子離開了寇府別院。

    寇季將三人送到了寇府別院門口,就回到了別院內(nèi)。

    呂夷簡三人離開了寇府別院以后并沒有走多遠(yuǎn)便停下了腳步。

    三個人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呂夷簡沉聲道:“官家在不聲不響的改制……”

    王曾重重的點(diǎn)頭,“皇親國戚已除,武勛們緊隨其后。等皇親國戚和武勛們徹底的清楚干凈以后,就輪到我們了。”

    王曾此處的‘我們’,指的是文臣。

    趙禎已經(jīng)對皇親國戚和武勛們動手了,又怎么可能將文官單獨(dú)扔著不管。

    三個人陪著趙禎處理政務(wù)的日子也不短了,知道趙禎的秉性。

    趙禎早已不信奉他祖父,以及伯祖父二人定下的重文抑武的國策了。

    他封賞朱能、王凱、楊文廣等人公爵,就是一個明證。

    若是趙禎信奉重文抑武國策的話,是不可能大肆封賞如此多的公爵。

    他既然不信奉重文抑武的國策,又怎么可能在處理也皇親國戚和武勛以后,獨(dú)留下文臣呢?

    張知白坦言道:“我不在乎錢財,所以官家怎么清理,也不會清理到我頭上。我畢生的志向就是能為朝廷,為百姓做事。

    如果官家的舉動,能讓朝廷變強(qiáng),百姓變得富足。

    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官家。”

    呂夷簡瞥了張知白一眼,“現(xiàn)在不是支不支持官家的問題,而是官家信不信任我們的問題。官家暗中改制,卻沒有找我們商議,是不是已經(jīng)不信任我們?nèi)肆耍俊?

    此話一出,王曾和張知白臉色皆不好看。

    作為中樞之臣,不被官家信任,那絕對是一件讓人十分難受的事情。

    王曾沉吟道:“官家應(yīng)該是信任我們的,只是此事牽連甚大,搞不好就是地覆天翻,所以官家才不敢輕易告訴我們。

    我猜測官家之所以不讓我們?nèi)藚⑴c此事,是將我們?nèi)水?dāng)成了后手。”

    呂夷簡一愣,遲疑道:“你是說,官家瞞著我們,是為了等改制失利以后,請我三人出來周旋,收拾殘局?”

    王曾緩緩點(diǎn)頭,道:“一旦官家改制失利,使得天下動蕩不安,能夠出面收拾殘局的,也只有我們?nèi)恕H羰俏覀円矃⑴c到其中的話,到時候恐怕就沒人能收拾得了殘局。

    那個時候,大宋江山可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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