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別發楞了,人都走光了……” 李迪在狄青和元山等人離去以后,語氣幽幽的對陳堯咨說了一句。 陳堯咨回過神,惡狠狠的瞪了李迪一眼。 “你存心不讓我去打仗?” 李迪上下打量了陳堯咨一眼,撇撇嘴道:“你個老小子都六十了,上了戰場就是去送命。老夫好歹跟你大兄同殿為臣多年,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呢?” 陳堯咨不滿的嚷嚷道:“我還能打!” 李迪不屑的道:“比狄青又如何?” 陳堯咨被懟的有些說不出話。 他武藝雖然精湛,可畢竟年老體衰,比狄青那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自然比不了。 思量了一番,陳堯咨倔強的道:“打仗靠的是智謀。” 李迪臉上不屑的神色更濃,“你去了玉門關,能越過寇季和種世衡,掌控了整個戰場?” 陳堯咨惱了,“你個老家伙,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李迪不咸不淡的道:“老夫不是存心跟你作對,老夫只是想提醒你,你體力不如狄青,權勢不如寇季和種世衡,就乖乖在這待著,別出去瞎折騰。” 陳堯咨惱怒道:“我怎么瞎折騰了?勒河一戰,若不是我率軍提早布下了埋伏,黑汗人怎么可能那么快潰敗?” 李迪瞥了陳堯咨一眼,“若不是寇季和種世衡合謀,將黑汗人擊潰,逼的黑汗人退走勒河,你就算在勒河守一年,也摸不到黑汗人的蹤影。” 陳堯咨惡狠狠的道:“你個老家伙等著瞧,總有一日,老夫會打出一個驚天的戰績給你看。” 李迪呵呵一笑,“你怕是沒機會了。” 陳堯咨神色一暗。 河西戰事了結以后,青塘的兵馬肯定會被砍的七七八八。 角廝羅此番出征,可是帶了青塘境內所有兵馬。 此戰一敗,青塘再無力量抵抗大宋。 青塘以后就是大宋的草場。 宋遼戰場上若是在取得巨大的戰果。 那大宋就將真的沒有對手。 往后很長一段時間,四周的四鄰都會在大宋的兵鋒下瑟瑟發抖。 陳堯咨再想從戰場上獲得驚天的戰績,根本不太可能。 正是因為如此,李迪說沒機會了以后,陳堯咨的臉色才不好看。 李迪見此,趕忙轉移話題道:“你就不想知道,老夫為何對元山那么優厚?” 李迪表面說是感謝元山出手幫沙州百姓撤離,所以給元山減免了賦稅。 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似乎李迪這種在中樞滾過一圈的重臣,一舉一動都有深意。 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他們不可能將利益主動扔出去。 至于報恩,那是俠客才干的事情,而不是政客。 作為一個合格的政客,絕對不會將恩情和正事扯在一起。 如果真的扯在了一起,那么必有圖謀。 陳堯咨瞥了李迪一眼,哼了一聲,“你無非就是見人家多此幫我大宋,對我大宋死心塌地,所以想通過懷柔的手段,徹底將元山部吸納進我大宋。” 李迪有些意外的道:“老夫的目的有那么明顯嗎?” 陳堯咨撇撇嘴道:“還不夠明顯?你們這些從中樞出來的人,要是能大發善心,那我陳字倒著寫。” 李迪沉吟道:“那他會不會看出老夫的心思?” 陳堯咨翻了個白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李迪盯著陳堯咨道:“那你說老夫能不能成功?” 陳堯咨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李迪這個問題,給出了一個十分不確定的答案,“僅憑你的話,估計不太可能。寇樞密若是出手的話,倒是有幾成把握。” 說到此處,陳堯咨頓了一下,正色道:“元山部是寇樞密一手扶持起來的。近些年我大宋要用元山部,多是通過寇樞密。 沒有通過寇樞密的文書,送到了元山部,人家根本不搭理。 所以除了寇樞密,其他人想將元山部納入大宋,幾乎不可能。 你八成在做無用功。” 李迪不以為然的笑道:“老夫還是想試試。” 陳堯咨撇了撇嘴,沒有再開口。 他很清楚,似李迪這種從中樞出來的人,做了決定,一般很少會反悔,而且這一類的人都很自信。 陳堯咨已經將結果告訴了李迪,李迪還是想試一下,就是一個例子。 就在李迪和陳堯咨二人商討將元山部納入到大宋的事情的時候。 元山、克魯伊已經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舍里睡下。 翌日。 天色一亮。 狄青就命人敲響了點將鼓。 狄青在聚攏了所有將士以后,留下了三萬給陳堯咨。 他帶著剩下的人,跟元山和克魯伊二人,一起沖出了陽關,趕往了玉門關。 …… 玉門關。 大宋將士和青塘兵馬對持在關城。 角廝羅率領著兵馬趕到了玉門關以后,沒有任何猶豫,派遣兵馬對玉門關發起了佯攻。 最后被玉門關上的大宋將士用火槍和火炮擊退。 往后數日,角廝羅都沒有急著攻城,一是在等陽關方面戰事的消息,二是在思量破關的對策。 在大宋的火槍和火炮壓制下,青塘兵馬在他指揮下前后沖了四五次,每一次沒沖到關城下,就被大宋的火槍和火炮逼退。 四五次佯攻,都沒有摸到玉門關的城墻。 角廝羅意識到,強攻玉門關的話,恐怕會損失慘重,還不一定能攻破玉門關。 所以他必須智取。 角廝羅思量了數日,勉強想了一個對策。 只是還沒等他對玉門關再次發起攻勢。 安子羅一身血衣,策馬出現在了軍營外,見到了角廝羅,只說了一句,“元山和克魯伊已經投靠了宋人……” 說完這話,安子羅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角廝羅立馬吩咐人將安子羅抬進了帳篷,請大夫出手救治。 大夫剪開了安子羅的衣服以后,看到安子羅身上受了十多處傷,可以說是傷痕累累,有些傷口似乎已經結痂了。 大夫對角廝羅直言,安子羅恐怕兇多吉少。 角廝羅逼迫著大夫給安子羅治療。 大夫小心翼翼的為安子羅處理的傷口。 當夜。 安子羅高燒不止。 角廝羅親自守在安子羅的帳篷內,守了足足一夜。 天亮的死后,安子羅的高燒退下去了。 角廝羅立馬招來了大夫繼續為安子羅瞧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