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來人直言道:“王大將軍,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滾!” 王凱惱怒的喝罵了一聲。 來人也不惱,只是干巴巴一笑,離開了王凱所在的城頭。 副將在一旁長吁短嘆的道:“這群家伙,想軍功想瘋了,戰場上哪有互相推讓的道理?!? 王凱咬牙切齒的捶打了一下面前的垛口,憤恨的道:“他們不是瘋了,他們是想告訴本國公一聲,他們的人到了?!? 副將一愣,愕然的看向了城外,除了古北口的禁軍和叛軍以外,不見其他兵馬的影子,便疑惑的看向了王凱。 王凱見副將一臉疑惑,憤憤不平的道:“你都能看出道理,姓杜的那個老家伙怎么可能不懂。能爬到禁軍大將軍位置上的,沒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他找我放水是假,告訴我他的兵馬到了是真。 他其實是想提醒我,讓我別一怒之下為難他派過來的?!? 副將一臉愕然。 王凱沉聲吩咐道:“去,仔細挑選三千精騎,準備出擊,著忠武將軍常山領隊。” “您剛才不是……”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姓杜的既然插手了,那我們就沒辦法獨享軍功,再遲疑下去,恐怕軍功都要被他搶光了?!? “卑職馬上去……” “讓將士們帶足了口糧,叛軍肆虐過的地方幾乎不會留下任何可吃的東西?!? “喏!” 副將下了城頭,快速的挑選了三千精騎,同時吩咐忠武將軍常山領隊。 待到在外撕殺的古北口禁軍腰間別著叛軍腦袋,驅趕著叛軍俘虜進入到古北口以后,忠武將軍常山立馬率領著三千精騎沖出了古北口。 誠如王凱所料,在古北口的禁軍追著叛軍沖出去五十多里地以后,發現了雁門關禁軍的蹤跡。 同樣是一支禁軍的主將,王大將軍能調動三千精騎便宜行事,杜大將軍也能。 兩支禁軍,總共派遣了六千精騎從兩面絞殺。 叛軍被殺的潰不成軍。 說來也是好笑,明明叛軍的數量超過了精騎不知道多少倍。 可在對上的精騎以后,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死磕,腦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命。 然而,無論是逃命,還是死磕,他們的結局都是注定的。 禁軍精騎皆是一人雙馬,都是一等一的良馬。 叛軍中間上百人面前才能分到一匹馬,并且還是劣馬。 論速度,根本不是禁軍精騎的對手。 他們逃跑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死的慢一點。 因為選擇死磕的話,很有可能會死在當場。 唯一的活路,就是投降。 反正他們在大宋已經處在最底層了,投降以后待遇也不會變。 只是無論古北口的禁軍還是雁門關的禁軍,似乎都沒有收繳太多俘虜的意思。 朝廷的命令還沒有傳達到,所以他們有許多可乘之機。 他們如同牧羊犬一般,驅趕著叛軍在一府之地狂奔。 他pan們追在身后不斷的殺伐,既不將叛軍們一口氣殺絕,也不給叛軍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叛軍們就像是疲于奔命的綿羊,除了奔跑,再也做不了其他。 七日。 禁軍精騎斬殺了足足三萬多叛軍。 與此同時,朝廷下達了軍令也到了。 王凱率領一萬精兵,兵出古北口,將早已疲憊不堪的叛軍,一舉殲滅,僅有叛軍首領林文龍率領著三百親信,躲進了大山。 王凱率軍入山三日,找到了已經被親信砍成了九段的林文龍,也擒拿了那些砍死了林文龍的親信。 林文龍是一個貪婪的人,所以他的親信跟他一樣貪婪。 他的親信跟著他,看不到能共闖一番大業的希望,就惦記上了他搜刮來的錢財。 于是,林文龍被砍成了九段,錢財被親信瓜分一空,準備拿著錢財去逃命。 但卻沒有逃過王凱的搜捕,最終被一舉擒拿。 王曾坐著老牛車日夜不歇的趕到了雁門關的時候,叛亂已經被平定。 留下的只有一地的尸骸和殘檐斷壁。 到處都是一片焦土。 看的王曾老淚縱橫。 若不是不斷的有宋人從應州等地的山林里走出來,出現在了焦土上,王曾估計得哭死。 王曾一邊帶著人安民,一邊吩咐應天府調集常平倉的糧食過來賑濟災民。 同時,王曾寫了一份參奏杜伊和王凱的奏折,派遣快馬送往了汴京城。 王凱和杜伊請功的奏折,跟王曾參奏他們二人的奏折幾乎是一前一后入了汴京城。 趙禎拿到了三份奏折以后,拿不定主意,吩咐陳琳請寇季入宮商定。 資事堂內并排放著兩張躺椅,躺椅旁邊擺著矮幾,矮幾邊上跪坐著兩個宮娥。 趙禎和寇季一左一右躺在躺椅上。 自從王曾離開了政事堂以后,政事堂內就剩下了寇季一個光桿司令。 趙禎暫時還沒有庭議新的參知政事的人選。 所以如今政事堂是寇季一個人的辦公之所。 資事堂是他們兩個人的辦公之所。 沒有一群老夫子圍在耳邊嘮叨,趙禎和寇季就灑脫了許多。 他們二人信奉的是,只要能把朝政處理妥當,他們就算是躺著處理政務,也無所謂。 滿朝文武對寇季一個人霸著政事堂,對寇季和趙禎霸著資事堂,沒有任何意義。 滿朝文武心里都清楚,如今的朝廷,就趙禎和寇季說了算。 他們手握著大宋的兵權跟滿朝文武講道理,沒人講得過他們。 任何企圖進入到資事堂分享他們權力的人,最終都會變成他們的手下敗將、或者門下行走。 呂夷簡和王曾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趙禎和寇季如今不出去欺負人,沒人在意他們在宮里是如何辦公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