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乾因病告了幾天假,雖說夏麟替他調整了番氣血,不免還是受了些許寒涼。他一心想著修煉鬼指,躺在床上也不安穩(wěn)。借著夜間少許的涼爽,他獨自去了之前的柴房。 那偌大的柴房,被隔成了許多間。大門虛掩著,滲出溫黃的光線。他悄悄推門而入,順著射出光線的那間房而去。瞧見一個屈膝跪地,彎腰曲背的人正搓著手中的抹布在擦地。他身旁立著的水桶里的水已經(jīng)烏黑,地板被他刷的水亮。額頭上布滿的汗珠落進眉毛,劃過眼窩。 在他不遠處還站著兩個青帶弟子,雙臂盤在胸前,理所當然的看著他。 “老師吩咐我們打掃的,不許別人幫忙的。”有一人問道。 “沒事,老實說不許別人幫忙,沒說不許狗幫忙啊。他不知道我們養(yǎng)了條好狗。”他洋洋得意的道。 “可是,你看夏曉師兄就被罰了。”那人依舊心有疑慮。 “說來也奇怪,那天的事我們做的那樣周密,不可能會有人看見啊。是誰多嘴告密,敢和夏瓊師兄作對。” “會不會是那個夏至?” “不可能!我們從后面襲擊,他根本沒看見我們的臉。” “夏瑜豎著一雙耳朵,細細聽著他二人對話。眼神不經(jīng)意一瞟恰跟那青帶弟子對上目光,他倉皇移開,心虛難掩。那青帶弟子驀然沖到他面前,對著他的腰側就是狠狠一腳。 “是不是你。”他質問道。 夏瑜默然不語,低頭繼續(xù)擦地。 那青帶弟子怒起,將那臟黑的抹布水潑在了他身上,繼而戲謔道:“你這只臟狗,別死皮賴臉的呆在這兒了,我都替你難看。快滾吧,滾吧。廢物!” 夏瑜強忍著身體的顫栗,手指蜷曲將那塊抹布死死的攥在手里。他身上染上了灰塵的臭氣,全身濕透像只落湯雞,黑發(fā)漉濕,結成一條條,黏在因為暑熱而泛紅的臉頰上。落魄潦倒的樣子更惹得那人來氣。 另一名青帶弟子上前拉扯,勸說消氣。但那人還是對著他的兇狠猛踢了一腳才離開。走時口中還罵咧咧道:“我要是你父母,我都后悔生你這廢物!” 夏乾躲在暗處,看著屋內的夏瑜抱著雙腿抽泣,可憐又委屈,像只離群的綿羊。他輕輕一嘆,手指一彈,彈起的風波撲滅了搖曳的燭光。 “要哭就好好哭一場吧。” 他身影漸遠,身后的哭聲略微大了起來。 他輾轉在柴房中,尋到了祭典時所用的彩緞,他全數(shù)帶走,去了凹谷。他將彩緞掛在枝椏上,雙腿盤做在樹下。 還是那棵被他砍的光禿禿的樹,此時月光照拂不必再透過樹影的斑駁,直接蓋在了夏乾全身。他修長的五指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他伸出一指,再一次運集靈力調動彩緞。火星子一竄,差點燒著他的眉毛。他皺緊眉頭,才知道自己是高興的太早了。沒有夏麟的柔靈,單但以他的靈力是無法成功的。他便只能依照之前的方法,將自己的靈力削去七八成后,再次嘗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