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雙方并不復雜的誤會被貴族們漠視,明明可以通過對話揭穿其中的陰謀,可貴族們采用最激烈,或許也是他們心中最簡單的辦法來處理問題,誤會變成誤解,誤解變成敵視,現在敵視變成了血仇。 二十五名刺客被當場擊殺,而前身的父親,迪菲亞兄弟會的領袖,埃德溫.范克里夫也身中數刀,滿懷悲憤地倒在了血泊當中。 作為暴風城軍情七處培養出來的最強大刺客,大范的技藝足以碾壓一眾來襲者,叛離暴風城,并舉起反旗后,類似的刺殺時有發生,原本這幾個刺客不是第一批,也不該是最后一批,可凡妮莎的意外改變了一切。 自己和埃德溫.范克里夫沒什么關系,前世的她還在網絡上發過一大堆揭露埃德溫.范克里夫丑陋面目的帖子。 他可憐不假,但也可恨,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善人、好人,想他死的人從西部荒野排隊能一直排到暴風城,這些人里不光有貴族,他們大部分是平民。他們不懂埃德溫.范克里夫和貴族們的恩恩怨怨,他們只知道這伙人破壞了自己的生活,讓自己背井離鄉,讓自己妻離子散。 如果說埃德溫.范克里夫有冤屈,要向暴風城復仇,那這些平民的冤屈該去向誰訴說? 這家伙不是好人,就連最后他對刺客們的憤怒、怨恨、狂暴殺戮為的也是那個少女,不是她。 可這個身體還是無法介懷這份血仇,讓她和刺殺者,和那些貴族握手言和,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過?抱歉,做不到,這是身體內唯一的執念,自己至少要為他報仇,讓那些腦滿腸肥的貴族聽到自己的聲音,為埃德溫.范克里夫這個可敬、可悲又可恨的中年男人畫上一個句號。 穿上破損嚴重還有些許血跡的皮甲,拿起名為殘酷倒勾的單手劍,她對著鏡子系上披風,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短發。 清麗的面容上還帶著稚嫩,眼眉間似乎還能看到這次暗殺遺留下的余韻,她豎起皮甲的立領,擋住了被劃破但又重新痊愈的脖頸,一只手推開大門。 埃德溫.范克里夫的女兒或許已經不在了,但凡妮莎.范克里夫還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