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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緣落不正山(大結(jié)局)-《九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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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天萬界之中,迎來了第三位天道者“天道無極”,他再次推開那一道門。

    “看···這就是我們的世界。”

    天道無咎看著蕭問道,指了指這個(gè)世界,卻似是一碗水大小,界如豆火,就在這一碗之地。

    蕭問道的體內(nèi)有一方大千世界,他是那大千世界的主宰,亦是天道的面壁者。

    “你歷經(jīng)三世,可愿做諸天道界的面壁者?!碧斓罒o咎眸中蒼涼。

    “別賣慘,沒興趣?!笔拞柕辣持?,看向更遠(yuǎn)處。

    在諸天道界的彼岸,有無數(shù)似沙子一般的“天界”,最近的一座天界,卻是一座白骨色的山麓。

    “那是倒懸靈山···無劫去了七十萬年。”天道無咎耷拉著眼皮,看著倒懸靈山也倒懸在他的眼中。

    “真不做面壁者,做這一界的守護(hù)神么?!碧斓罒o咎一臉哀傷,頗為可憐。

    “別賣慘,這破壁者多有趣?!笔拞柕揽创┧募總z,也看出他對諸天道界之外的渴望。

    天道無咎看著那一碗水,歪著腦袋,卻見那一碗水的水面,化為納蘭蝶衣的樣子,伸著指尖在水面點(diǎn)了一下。

    他這一指,可敕天尊。

    “住手?!?

    天道無咎欲將納蘭蝶衣化為第四位天道者,可在蕭問道的眼里,對納蘭蝶衣太過殘忍。

    她不該淪為天道的面壁者,太孤獨(dú)了!

    “你知道···你攔不住我?!碧斓罒o咎滿眸狡黠,一臉狐貍相。

    “我給你三千萬年···你若不回來,我就潑了這碗水?!笔拞柕酪缓?,就看著天道無咎踏入倒懸靈山。

    一剎間,他看到那倒懸的靈山,盡是以白骨累成,十萬八千里的白骨靈山。

    蕭問道看著這“一碗水”,成為諸天道界唯一的神,他亦是諸天萬界的面壁者。

    在深空的彼岸,入目皆是“一碗”又“一碗”的水,水色各異,散落在每個(gè)面壁者的眼中。

    他的眸中,再無時(shí)間!

    ···

    不正山。

    似是一柄斜著放的傘,倒懸在地面上,山下百余戶人家。

    炊煙裊裊,茶香無味。

    蕭問道與納蘭蝶衣在這不正山中,生活了不下一千萬年,育有八子一女,這最小的幺女,也是有了七歲年紀(jì)。

    當(dāng)年隨著蕭問道破虛諸天的幾人,盡在不正山中,待修道為峰,看過彼岸的風(fēng)景,卻是凡人逍遙自在。

    “爹···爹?!?

    蕭問道最小的女兒名為“蕭念”,在不正山中,乃是巡山的大王。

    她呼叫一聲,看著蟬衣端著一份面,面上放著炸醬,乃是納蘭蟬衣游走諸天之時(shí),在一處名為九州凡人界,習(xí)得一種面食。

    蕭問道吃了一口,淡聲道:“咸了?!?

    納蘭蝶衣眸中含著一抹假怒,淡聲道:“嘴真刁?!?

    蕭念俏皮的湊著鬼臉,學(xué)著納蘭蝶衣的樣子,掩嘴笑道:“嘴···嘴真刁,姐姐的手藝不知勝我多少。”

    納蘭蟬衣淺笑著,趁著閑暇功夫,拿出一把梳子,梳著蕭念的秀發(fā),抱著蕭念一陣親昵。

    待納蘭蟬衣走去,納蘭蝶衣湊到蕭問道的身前,低語道:“夫君···蟬衣姐姐孤苦,你就把蟬衣姐姐接過門,她等你等了一千萬年了?!?

    蕭問道看著納蘭蝶衣,一把將她抱起,大笑道:“屋中商量?!?

    “哎呀。”

    納蘭蝶衣小臉羞赫,癱軟在蕭問道的懷里,再也沒了半分力氣,可納蘭蝶衣心中還是不解。

    每每納蘭蝶衣問及,蕭問道總是言道“只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她心中甜,卻看不得納蘭蟬衣的苦。

    這是蕭問道,對情字的執(zhí)念,即便他擁有諸天萬界,他是道界的唯一的天道者。

    可情字不變,唯一心爾。

    不知何時(shí),西門百屠提著一只灰兔,本欲打牙祭,卻見蕭念跳出來,看著那灰兔說道:“喵喵?!?

    西門百屠一臉?biāo)阑遥策@蕭念將任何動物取了名字,就誰也殺不得。

    蕭念騎在貓圣三胖的身上,一把將那灰兔,捧在懷里,看著西門百屠的眸中,盡是無奈。

    蕭問道遞給他一根蘿卜,相視一笑,啃在口中,雙眸之內(nèi),皆是人間煙火。

    一剎,諸天道界的燭天界內(nèi),裂開一道空間裂縫,裂縫的眼中,伸出一指長滿眼睛的手。

    “走···打狗去。”

    一念之間,蕭問道與西門百屠立在那燭天界,看著那異界而來的修真者,俯瞰而下。

    諸天道界,一念封魔。

    那修真者,看著蕭問道,眸中惶恐,他一身神力,被禁錮在一滴水中,卻閉口不言。

    “你來自何處?!?

    異界的修真者,看著蕭問道一言不發(fā),而眉心的一滴水,滲入神魂,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匍匐在地上。

    “斗界?!?

    異界的修真者,將天外的斗界,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不遠(yuǎn)處的倒懸靈山,走出一位道人。

    那道人一身金袍,持著一根滅天法杖,頭頂無發(fā),一雙眸子泛著紫芒,脖頸上戴著八十一個(gè)骷髏頭,朝著蕭問道拱手一拜。

    斗界的修真者,看著倒懸靈山的金袍道人,伸出一根手指,點(diǎn)在他的眉心上  ,渾身血肉化為一粒珠子。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金袍道人持著法杖,一口將那一粒珠子吞下。

    諸天道界之內(nèi)的那碗水,泛起一絲漣漪,聽到那金袍道人說道:“我渴了?!?

    他看著那盛著諸天萬界的那碗水,卻不似是得道之人,滿眸大欲,似是白骨的倒懸靈山。

    蕭問道一指而下,眼看著那金袍道人,化為一滴水,落入那碗水中。

    他面壁千萬載,無數(shù)破壁道人,踏破虛空而來,那一碗水也深了幾許,淡聲道:“回頭是岸,苦海無邊。”

    深空彼岸的星云中,都是他人眼中的彼岸,而他的家,也是別人的彼岸。

    他看著彼岸的星空,又一瞥倒懸的靈山,見那白骨如山,卻心中一動。

    等了三千萬年,在天道的長河里,微不足道,天道無咎也沒從倒懸靈山出來。

    輪回,如期而至。

    蕭問道將一粒天道種子,放在那碗水中,誰又會是下一位天道者呢!

    不正山下的炊煙,又升起了!

    最是煙火撫人心。

    (本書完)

    2022年3月15日  洛陽

    “哎呀。”

    納蘭蝶衣小臉羞赫,癱軟在蕭問道的懷里,再也沒了半分力氣,可納蘭蝶衣心中還是不解。

    每每納蘭蝶衣問及,蕭問道總是言道“只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她心中甜,卻看不得納蘭蟬衣的苦。

    這是蕭問道,對情字的執(zhí)念,即便他擁有諸天萬界,他是道界的唯一的天道者。

    可情字不變,唯一心爾。

    不知何時(shí),西門百屠提著一只灰兔,本欲打牙祭,卻見蕭念跳出來,看著那灰兔說道:“喵喵?!?

    西門百屠一臉?biāo)阑遥策@蕭念將任何動物取了名字,就誰也殺不得。

    蕭念騎在貓圣三胖的身上,一把將那灰兔,捧在懷里,看著西門百屠的眸中,盡是無奈。

    蕭問道遞給他一根蘿卜,相視一笑,啃在口中,雙眸之內(nèi),皆是人間煙火。

    一剎,諸天道界的燭天界內(nèi),裂開一道空間裂縫,裂縫的眼中,伸出一指長滿眼睛的手。

    “走···打狗去。”

    一念之間,蕭問道與西門百屠立在那燭天界,看著那異界而來的修真者,俯瞰而下。

    諸天道界,一念封魔。

    那修真者,看著蕭問道,眸中惶恐,他一身神力,被禁錮在一滴水中,卻閉口不言。

    “你來自何處?!?

    異界的修真者,看著蕭問道一言不發(fā),而眉心的一滴水,滲入神魂,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匍匐在地上。

    “斗界。”

    異界的修真者,將天外的斗界,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不遠(yuǎn)處的倒懸靈山,走出一位道人。

    那道人一身金袍,持著一根滅天法杖,頭頂無發(fā),一雙眸子泛著紫芒,脖頸上戴著八十一個(gè)骷髏頭,朝著蕭問道拱手一拜。

    斗界的修真者,看著倒懸靈山的金袍道人,伸出一根手指,點(diǎn)在他的眉心上  ,渾身血肉化為一粒珠子。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苯鹋鄣廊顺种ㄕ?,一口將那一粒珠子吞下。

    諸天道界之內(nèi)的那碗水,泛起一絲漣漪,聽到那金袍道人說道:“我渴了。”

    他看著那盛著諸天萬界的那碗水,卻不似是得道之人,滿眸大欲,似是白骨的倒懸靈山。

    蕭問道一指而下,眼看著那金袍道人,化為一滴水,落入那碗水中。

    他面壁千萬載,無數(shù)破壁道人,踏破虛空而來,那一碗水也深了幾許,淡聲道:“回頭是岸,苦海無邊?!?

    深空彼岸的星云中,都是他人眼中的彼岸,而他的家,也是別人的彼岸。

    他看著彼岸的星空,又一瞥倒懸的靈山,見那白骨如山,卻心中一動。

    等了三千萬年,在天道的長河里,微不足道,天道無咎也沒從倒懸靈山出來。

    輪回,如期而至。

    蕭問道將一粒天道種子,放在那碗水中,誰又會是下一位天道者呢!

    不正山下的炊煙,又升起了!

    最是煙火撫人心。

    (本書完)

    2022年3月15日  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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