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落幕-《都市妖孽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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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落幕
“今天的事情,是江家的報復。”
許保水穿過牌坊,走上一條林間小道,幾分鐘之后,就到了一處宅院。
許家的家主許肆德,就在這個宅院里,正在拿著一只水壺給花園里的植物澆水,外面的紛紛擾擾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許保水來了之后,當即斷定,今天的事情必然是江家對他們籠山島的報復,不管是此前籠山島跟江川之間的激烈沖突,亦或者是籠山島拒絕了江家的招攬,雙方都已經有了解不開的結,江家有足夠的理由來報復他們籠山島。
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次多部門的行動許保水實在是太過熟悉了,這完全就是在用當初顧順昌對付江川的陰損手段來對付他們籠山島。
許肆德身穿寬松的傳統服飾,聽到大兒子的話他頭也沒回,只是依然悠閑地給花澆水,“是不是江家做的,現在還不好下定論,但這件事情無疑是茹傳碌推動的,咱們這位新上任的布政使大人可是很有些迫不及待吶,看來我們是把江家得罪狠了!”
許保水說道:“茹傳碌這么做,顯然就是江家的授意。”
他們有消息來源,茹傳碌和江家之間的關系或許普通人不太清楚,甚至有些人也只是云里霧里的亂猜,但他們卻很清楚。
當初江北布政使的人選才剛確定的時候,跟他們合作的那一方上京的家族就已經把消息傳了過來,并且著重點出了茹傳碌跟江家之間的關系,尤其是跟江元廷和江川的關系,并且提醒他們要注意防備茹傳碌的出手和江川的報復。
當然除此之外對方還暗示了可以試一試江川的底,因為對方判定茹傳碌和江川必然會對籠山島發起報復,這是無可避免的,既然有這個前提,那就先出手掂量掂量江川的份量,也好給茹傳碌與江川找點麻煩,先下手為強。
事實上,許保水也正打算這么做,他甚至都已經開始做計劃了,正在琢磨著從哪方面下手才能真正打疼江川,至于說茹傳碌,上面自然會有人牽絆住茹傳碌的手腳,讓他根本無暇顧及到江川,更不用說報復籠山島了。
可許保水卻萬萬沒有想到,還沒有等他動手,茹傳碌和江川的手段竟然就先施展出來了,那幾乎是相當于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也隨之抽在了老爺子的臉上。
這讓許保水異常的憤怒,心中更是憋了一股無比強烈的憤懣之氣無法發泄出來,現在,這股憤懣和怒火漸漸變成了殺意。
“不管是不是江家的授意,都無關緊要,既然已經選擇做了敵人,就不可能再有回頭路,今天出現的這種局面,也是早晚都會出現的,早出現反而比晚出現要好,對方一動,局勢就明了。”
許肆德依然是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他一邊拿起剪刀修剪植物,一邊又說道:“拆籠山島的違章建筑,這只不過是要逼我們動手,如此才可以找到抓人的理由,告訴那些孩子,不要被這種小手段蒙了眼,就算再憤怒也要忍著,不然就上了對方的當。”
許保水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已經跟他們說了,這是對方在故意挑釁,不用生氣。”
“不生氣,還是年輕人嗎?”
許肆德笑呵呵的說道:“生氣才好,生氣了說明還有沖勁兒,年輕人就要有股狠勁兒,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就是靠著一股狠勁兒才能在江面上立足,也才能有今天的籠山島。
不過,生氣歸生氣,腦子要保持清醒,不能被憤怒沖昏了頭,不然那就是匹夫之勇了。”
說到這里,許肆德頓了頓,這才又說道:“籠山島拆了也就拆了,都看著,不要阻止。”
許保水眉頭一皺,“爸,如果島上的房屋都拆了,那……”
“房子拆了,可以去市里住嘛!”
許肆德說道:“正好,我這把老骨頭也已經有幾年沒活動活動了,這一次我們去市里,所有人都一起去,你安排好。”
“都去市里?”
許保水訝然,“爸,你這是要出手了?”
許肆德說道:“自從我這些年不問世事之后,外界已經漸漸地忘了籠山島上還有我這把老骨頭,也是時候出去活動活動了。”
“可江川的底細還沒有摸清楚,那邊暫時也沒有消息傳過來……”
許保水有些遲疑,作為許肆德的長子,籠山島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知道所有的內幕。
事實上即便沒有今天的事情,他們籠山島跟江川對上也是遲早的事,甚至,他此前籌劃著要對江川出手,也并非完全是因為要先下手為強,這同時也是上京那邊的意思。
籠山島以私人恩怨作為借口,逼江川出手,試探出江川真正的底細,掂量掂量江川的虛實。
如果江川真的是有強大的師門,沖突超出了籠山島的控制,上京那邊也不會坐視,肯定會出手,把這場沖突從私人恩怨的范疇變成刑事案件,官方力量介入,如此,籠山島或許會有損失,但不會太大。
可如果江川只不過是虛張聲勢,不要說什么強大的師門,就連一個高明的師父都沒有,那到時候可就不是這么說的了。
到那個時候,上京那邊就會出手把這場沖突限定在修煉者之間的切磋引發的沖突這個范圍內,如此,江川所能動用的江家的力量就很有限了。
雖然法律上并不允許私斗,但誰都很清楚,法律從來都只是約束普通人的,對于修煉者來說,當然也要遵守法律,但法律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要兩說了。
沒有了江家的鼎力支持,又沒有師門做后盾,江川跳的越高,到時候就會摔的越慘!
當然,有江家在,許保水必然不會要了江川的命,但是對于江川這種豪門子弟而言,把他踩在腳下,打斷他的脊梁骨,那種羞辱不會比要了他的命差多少!
至于說能不能辦到……
許保水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親自見過江川,那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小修煉者罷了,許保水都有把握可以擊敗他,就更不用說,這一次老爺子還打算親自出手。
筑基境的強者對付一個煉氣期的小修煉者,那跟殺雞用牛刀有什么區別?!
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是江川的師門背景。
這讓許保水多少有些遲疑,如果說把爭斗的范圍限定在修煉者之間的比斗上,那江家同樣也可以這么做,一旦江川真的有強大的師門背景,有一個高手師父,那到時候或許會有不小的麻煩。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容不得你退縮了。”
許保水的神色變化盡落在許肆德的眼中,他淡淡的說道:“離開籠山島,這也只不過是暫避鋒芒,卻不會一直都不回來。
況且,你真以為我們搬離籠山島,茹傳碌和江川就會停止找我們許家的麻煩?
你不要忘了,你弟弟現在還在警局接受訊問呢!
江川的背后站著茹傳碌又怎么樣?他們的背后有江家又如何?
江家是上京的大族,難道那三家就不是了?他們三家聯手,難道還比不了一個江家?
知道我為什么要接受那三家的條件嗎?
現在的華國,終究還不是修煉者的天下,還需要官方的力量作為后盾。既然我們已經接受了他們的條件,就必須要拿出足夠有力的行動來證明我們的誠意,這樣合作才有可能繼續下去。
屬蛇兩端,前怕狼后怕虎,既想拿好處又不想承受風險,我活了這么多年,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許保水被教訓的有些訕然,“爸,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今天就搬到市里去。”
“唔!這就對了!既然對方的刀已經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了,就不要膽怯,也不必考慮那么多,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許肆德微微頷首,說道:“江川不過一個黃口小兒,出身世家又如何?當年我能從一個飯都吃不飽的苦力走到今天,還會怕了區區一個二世祖?”
許保水張了張嘴,老爺子給江川下的這個評價他并不太認同,他是親眼見到過江川的,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二世祖,江川在面對顧順昌的時候,那種鎮定,以及江川身上那種悍氣,都足以說明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年輕人。
但是話到嘴邊,許保水卻收住了,因為現在的情況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自然也就沒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道理,更何況老爺子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江川再怎么不簡單,可他的修為有限,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江川就算是有一千種手段,也無濟于事。
現在他們該做的只有一樣……打掉江川的威風,配合上京那邊,讓江川在云江再沒有立足之地,甚至藉此牽扯到布政使茹傳碌。
黃口小兒,竟然也敢挑釁籠山島?
這一次,就拿江川來立威,讓世人真正知道籠山島的厲害!
“宗主!”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人在外面敲門,而后快步走了進來,“老宗主,宗主,那些人要見宗主。”
許保水剛想說什么,就見幾個身穿制服的人走進了院子里,許保水臉色一沉,這里是老爺子住的地方,這些人卻隨意的進來,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許肆德,許保水,籠山島上的開發建設嚴重違規,接下來我們會繼續進行核實。”
為首一個身穿制服的人說道:“現在正式通知你們,要限期整改……”
聞聽此言,許保水怔了一下,他轉頭看向了許肆德,卻發現后者同樣面露訝然之色。
竟然只是限期整改,而不是直接強行動手拆除?
工作人員宣布完整改通知,把文件留了下來,而后便轉身離開了。
“爸,這……”雷聲大雨點小,讓許保水有些吃不準了。
“看來,我們的這位布政使大人心里別有算盤吶!”
許肆德緩緩說道:“這是在給我們施壓,想讓我們服軟,呵!”
許保水問道:“會不會是他還有所忌憚,不敢做的太過?”
“或許有這個原因!”
許肆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見真章。”
許保水問道:“那我們就暫且不搬?”
許肆德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就再等等。先解決老二的問題,跟上京那邊進行溝通……”
……
云隱基地。
嘭!
胡一光雙手呈格擋狀態,一連后退三四步,才卸去了胳膊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隨即他甩了甩手,點頭說道:“很不錯,攻擊很有效,我破不開你們的聯手。”
在他的對面,是兩個云隱弟子,他們正在訓練合擊之術。
江川和鐘鳴在旁邊看著,同樣滿意的點點頭。
“這種合擊之術很有效,至少針對一般的修煉者來說,據有一定的威脅。”
鐘鳴說道:“但是如果對上更強大的修煉者,這種攻擊力度恐怕就不夠了。”
不是因為這種合擊之術的威力不強,而是因為云隱眾人的修為都還很有限,即便是聯手,對上修為太高的修煉者,也力有未逮。
江川說道:“這就已經足夠了。”
籠山宗內算上許肆德等許家的主要人物在內,也不過只有二十幾個人擁有修為,準確的說,是只有二十二個人,其中主要是許家的自家人,而那些跟許家有親戚關系,或者是投靠了許家的人。
這些人所掌握的都只不過是一些最基礎的呼吸吐納法,根本沒有修煉的機會和資格,雖然也有一定的實力,但最多也就比普通的武者要稍微強一些,但距離修煉者還有不小的差距。
也只有少數一些人,才能夠得到修煉的機會,比如那個跟班許亮。
修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修煉的機會,也不是誰都能得到,若非如此,云隱眾人也不會在得知江川要傳授給他們修煉之法的時候,會如此的激動了。
謝松仁也不會接連拜訪了多個宗門,卻依然沒有機會拜入任何山門。
這些情況,江川早已經掌握,鐘鳴和胡一光所制定的計劃,也是基于此。
自從江川做出決定之后,云隱眾人在修煉之余,便一直開始訓練合擊之術,今天就是江川檢驗他們的訓練成果的日子。
結果,鐘鳴和胡一光帶著云隱眾人,給江川交出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
他們的合擊之術有足夠的威力,對上修為強大的修煉者,他們或許還力有未逮,可對付籠山島上的那些修煉者,卻是夠用了。
即便在修為上跟籠山島的那些修煉者比起來,云隱眾人還有所差距,但是這種差距卻可以通過人數與合擊之術進行彌補,與籠山島比起來,云隱最大的不同就是江川不保守,籠山島上除非是跟隨許家多年的老人,或者是他們的子女,才有機會修煉,可江川卻是在經過了篩選之后,立刻就傳授給云隱眾人修煉之法。
云隱眾人最大的不足,就是修煉時間太短,但是因為王會林等人的天賦都很是不錯,再加上他們原本就有搏殺的經驗與基礎,所以實力提升的很快,與籠山島修煉者的差距也在進一步的縮小。
現在配合上合擊之術,再加上人數比籠山島多,說可以碾壓籠山島或許有些夸大,但是如果說有一戰之力,并且贏面很大,卻毫不夸張。
更何況,江川并沒有打算現在就對籠山島動手,這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現在還沒有必勝的把握。
其次,則是因為江川自己同樣也需要提升,他現在雖然很少來基地,但是在五方村的莊園里,他的修煉非但沒有任何放松,反而每天的修煉時間比以前多了一倍都不止。
那枚古玉里的靈氣足夠的充沛,讓江川的實力在一天天的提升。
在這期間,對于外界的局勢他同樣也在密切關注。
多部門給籠山島下達了限期整改的通知之后,籠山島一直都沒有什么動靜,但是許保水等人的活動卻沒有停止,根據舅舅傳來的消息,省里現在對籠山島的事情有議論,尤其是對于籠山船運的處理,更有很多不同意見。
尤其是對于籠山船運的總經理許保坤的處理方式上,有不少的流言蜚語,其中最主流的聲音,是認為茹傳碌的處理方式有些太過激進,籠山船運還是為云江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很大貢獻的,這么直接抓人,多少有些太過霸道,會對云江乃至于整個江北以后的招商引資都有一定的影響。
籠山島背后的人也漸漸浮出了水面,就是上京的那三家。
有這三家在背后的暗中支持,茹傳碌在省里似乎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一些人似乎看到了機會,開始上躥下跳。
江川聽到這些消息,不由會心一笑,事情正在按照父親與舅舅推演的方向發展,他們的計劃實施的很順利。
到了這個時候,云江的計劃就進入了第二階段,這一天,警方和紀檢部門允許了律師遞交的保釋申請,許保坤走出拘留所,但卻要被監視居住,不能離開云江。
專案組在陶國良的帶領下,繼續深入追查顧順昌一案。
至此,茹傳碌似乎是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跟頭,在江北的威信有所下降,布政使府里的一些人開始有所活動。
茹傳碌開始主抓經濟,沒有再過問籠山船運與顧順昌一案的任何情況。
與此同時,恒銳集團新注冊了一家名叫順遠的船運公司,開始了在云江上的運輸業務,開始與籠山船運展開競爭。
而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籠山島似乎一下有了足夠的底氣,或許是對江川的報復,開始頻繁的跟恒銳的船運公司起摩擦,甚至爆發了激烈的沖突,并且愈演愈烈。
就在這種紛紛擾擾之中,時間快速的流失,轉眼間,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
在這半年里,江川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五方村和基地里度過,一直到他接到了陳泓宇的電話。
“今天籠山船運的人,扣押了我們一艘船,船上的員工個個帶傷……”
江川說道:“船運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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