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七月底的一天。 雅加達,一家咨詢公司的辦公室里。 “這釉色、這器型,錯不了。” 范比爾松拿著帶射線的特殊放大鏡,仔細觀察了好幾件瓷器,露出滿意的笑容。 然后,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跟顧鯤攤牌,“如果你確保這批貨都是這個水準、并且有那么大規模的話,我可以立刻付給你500萬美元。后續拍賣還是老樣子,你不用操心。 至于另外一批,我稍微看了一下,確實如你說說,年代不同,不是同一艘船里撈出來的。顧,你很誠實,那筆我們稍后再慢慢估價。” “才500萬美元?你開玩笑呢。這次的貨,規模分量,相當于上次的40倍!”顧鯤點了一根雪茄,對這個價格很不滿。 此時此刻,他跟范比爾松談的這筆貨,是由他撈到的三條船里的第一條和第三條拼起來的,其實有兩船貨,總重量有80噸。他挑挑揀揀后,計劃拿出來賣的,也有60多噸。 范比爾松被反駁,倒也不生氣,和氣生財地解釋:“首先,你上次的是明朝末年的貨,比這船清中期乾嘉年間的貨,單價至少高一倍。 這還是考慮到你上次的是明末劣質民窯青花,紋彩釉工都比較粗糙、而這次的清朝貨至少工藝還不錯,所以拉低了單價差距。否則,要是做工級別相似的明末貨和清中期貨,差價應該是一點五倍。” “這個行情我懂。就算這樣,這船貨也該值近千萬美元,這還是給你留了足夠利潤空間的情況。”顧鯤秉公直言。 范比爾松憐憫地搖搖頭:“這種交易,不能簡單看分量倍數乘以錢的。你要知道,古物市場是一個供需波動很大的市場,上次你一共才幾十箱貨,丟到海牙那種大市場里,根本連個浪花都看不見。 可這次你光這一批,就是900多箱,一下子砸出去的話,市場行情肯定要貶值的。你要是非要糾結于單價,我給你透個底,最多給你800萬美元。 不過那錢我不能現在給,只能先給你部分押金,把貨質著。然后慢慢在圈子里造勢、氛圍起來之后開專場。這樣操作,至少要兩三個月的周期,如果你急等錢用的話,就沒法操作了。 而且你應該學學米歇爾.哈徹,他每次都是如果撈到的船上貨太多,他就把相對不值錢的砸了,確保總出貨價值。” “我不急用錢,你拖到10月份開拍賣會都沒問題。”顧鯤一口表態,回絕了對方多賺差價的企圖。 上次五十萬的小貨,他可以圖個短平快,就當是為了顯示實力、搭建渠道。 而這次的生意,如果多等幾個月,就能多拿300萬美元,為什么不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