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余光里是只涂著暗紅指甲的白皙纖手,手的主人如它一般,美而艷濃。 “別著急走,我有話想跟白小姐說呢。”傅玫在對面坐下,看了眼空盤的食物,抿唇笑了笑,“白小姐,胃口真好也不怕撐著。” “我不明白。” 她感覺到傅玫話里有話,一語雙關。 傅玫后背微仰靠在軟綿沙發背里,說:“兄弟通吃,沒想到白小姐也是個精打細算的人。我無心聽見了你們之間的談話,有件事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 說完不等陸言薇問,她已經自顧自得卷起左右兩只衣袖,脫下手上幾枚戒指、手腕上的手表,沒了這些東西的遮掩,很清楚得看見一條條細微痕跡。就像是物體斷裂又再次接縫上去的樣子,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未免太可怕了。 “這些傷怎么來的?” 傅玫說:“被人砍斷又接縫上去的,幾次三番任憑對方接合手法再精密,這疤痕是再也去不掉。” 陸言薇后頸生出絲絲寒氣。 “你、你這話的意思,對你做這些事的人是……” “梁司藤。” 她顫聲沒能說完的名字,傅玫幫她接話,“當年我一時糊涂和他分手,沒想到他的報復心會那么大。想讓我痛苦又不愿意一刀殺了我,反而致殘再接合再致殘……”說到這里似乎是往事的恐怖畫面再次席卷到腦海中,傅玫的眼睛里滿是驚恐,身體本能得展『露』出顫栗。 身體的本能反應,騙不了人。 陸言薇聽得手心冒汗,“他不是這種人。” “你跟他多久,真的了解他嗎?我雖然不像個好人也沒必要拿這些恐怖的事嚇唬你,我只是同為女人不希望讓你重蹈覆轍。那晚宴后我之所以不停纏著他,就是想讓他跟我重修舊好,讓你一條生路。” 陸言薇猛地站起身,結巴道:“我不信。” “你應該清楚他是做什么的,你涉世未深又失憶跟張白紙一樣,梁司藤如今對你好不過是因為你乖你聽話。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 “別說了!” 陸言薇拔高音量,溫怒得瞪著她,抱緊外套想趕緊離開這里。傅玫也沒攔截,只是說:“讓他幫你找家人,恐怕到死你都回不了家。白小姐,我雖然沒他門路廣但也能打聽些消息。當初想挖你心臟的富商給了些線索,當初你是在倫敦皇家音樂學院附近被車撞到,其后在逃跑途中被黑市人販重創頭部才會失去記憶。你大提琴又拉得這么好,會不會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呢?” 陸言薇頓步,關注點全在她這番話上。 倫敦,音樂學院? “我能查到的事,梁司藤更容易查到,這些他告訴你了嗎?”傅玫抬眸慵然得看著她,“或許他早就查到了你的家世,不想告訴你。” “他……” 傅玫把一張薄薄的名片放在桌沿,“需要幫助隨時給我電話。” 說完逐一把摘脫下來的東西戴上手指、細腕,然后拎著包扭著腰肢離開餐廳。 陸言薇站在原地很久,才心事重重得離開餐廳。雖然傅玫的話真假參半,但她也清楚梁司藤的確不是簡單的好人。 上次挖心的事,她對梁司藤有過芥蒂。 “啊!對不起白小姐。”她想事想得投入,沒注意到鐘點工捧著盆子從拐角房間走出來,手里剛擦過東西的臟水潑濺到言薇的身上。 她這會完全清醒了,“沒事,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