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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他死了嗎?-《妃你不撩:太子殿下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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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書樓里聽客滿座,閣樓上還有幾個位置,店小二上前將他們二人帶到閣樓上,挑了近臺面的好位子。

    虞七七駕輕就熟的從袖中掏出一枚銀子,置到案桌上,“每樣茶點都給這位爺來一樣!”

    “哎!”

    店小二見到白花花的銀子,雙眼放光,麻利地就應聲下來,抄起桌上的銀子退了下去。

    “這身本事,是之前溜出東宮的時候打磨出來的?”南宮琰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他還從沒見過虞七七的這一面。

    “我在南詔的時候便學會了。”她不屑地說道,眸光落到臺面上的先生,他已經開始說書了。

    沒過多久,店小二端著茶點上來,他知道這桌客人非富即貴,定是達官貴人,這茶點也多添了幾樣,甜棗糕、芝麻餅、杏仁酥、天柑橘...全都擺到桌上。

    虞七七拿起一個天柑橘,剝開來吃,眸光依舊落在那位說書先生上,神情專注,聽得十分認真。

    只是,聽著聽著她的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他起先講的是一個豪府貴宅里的事,后面說著說著,便牽扯到了國恨家仇,說這貴宅里的嫡小姐為了自己的夫君,不惜將自己的親人出賣,讓自己的夫君誅殺她的娘家,登上高位。

    閣樓下的貴客們聽到這一幕,紛紛罵起那位嫡小姐來,說她沒心沒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親手將自己的娘家人置之死地,死多少回都不可惜。

    虞七七握著茶盞的手掌心慢慢變涼,雙眸也漸漸失去了亮光,帶著無盡的悲涼。

    “這書里的故事都是編纂的,不聽也罷。”南宮琰從位子上站起身來,牽過虞七七的手,將她從長椅上拉起身,二人穿過閣樓上來往的行人,往下面走去。

    出了聽書樓,虞七七的呼吸才順暢一些,不似剛才那般胸悶。瞧著她的臉色不太好,南宮琰直接帶著她回府。

    阿箋和楚裴鈺還沒回來,興許是還在街市上鬧騰,南宮琰也沒管那么多,帶著她回了她的庭院。

    一路上,虞七七都沉默寡言。

    那些人的罵人不停充斥入她的耳中,仿若就是在罵她一般。

    忽然,她伸開手,從后背抱住南宮琰,想要尋求一處能護住她的地方,長廊之上,南宮琰的身子僵了一下,沒料到她會忽然這樣。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緊緊抱著他,嘴里喃喃自語,整個人眸光無神,呆呆地看著他衣袂的一角。

    南宮琰伸出手,包裹住她環繞在他腰間上的手,輕聲安慰她,“沒事了。”

    過了半晌,虞七七才回過神色來,她的眼淚將南宮琰的后背上都浸濕了,有一片冰涼自他的外衫傳來,觸到肌膚上,生出幾分涼意。

    他牽過她的手,將她挽到身前來,用寬厚的手捧起她巴掌大的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怪你,你只需好好活下去,便是對你阿爹阿娘最大的慰藉。”

    他的手指頭動了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虞七七茫然無措地看著他,爾后點了點頭,眸中淚光點點,“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手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中,只有這樣的,我才能有機會取了你的命,慰藉我九泉之下的阿爹阿娘。

    她抬眸看著他,眼里的柔和掩去了眸底的恨意。

    南宮琰笑著,摸了一下她的后腦勺,將她帶回屋子中,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這眼淚便也止住了。

    好好的天兒,突然就下起了傾盆下雨,入春的時候南詔一場雨都沒下,這都入夏了,才下起雨來。

    南宮琰站在她的屋門口,愁眉不展,這雨下成這樣,他想挪動一下步子都難,更別說從她的屋子離開了。

    下人端了一把油紙傘過來,遞給他,“主子?”在府上,他們一律叫他主子,不稱為皇上。

    南宮琰稍稍點頭,正要讓他撐傘護著自己離開,黑沉沉的天空中劃開一陣亮光,緊接著便是一聲響雷,“轟隆隆”的砸下來。

    屋里躺著的人發出了驚叫聲,南宮琰擰眉,讓端著傘的下人退下去,轉身跑進屋里,虞七七的緊緊蹙著眉頭,身子微微發抖。

    “你在這陪我。”難得的,她開口將他挽留下來,此刻阿箋不在,她能抓住的人,也只有他一人。

    南宮琰握住她冰涼的手,點下頭,“你安心睡,朕在這陪你。”有了他這句話,虞七七像是吃了定心丸,身子才慢慢恢復如常,不再抖動,臉上的恐懼也褪去了半分。

    虞七七依偎在他懷里,過了許久才睡去,睡夢中,她似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個勁兒的往他懷里鉆,柔若無骨的身子似是一團棉花,被他的堅實包裹著。

    南宮琰伸手撫去她緊皺的眉頭,嘆了聲氣,她就連睡著了也緊緊皺著眉頭,也不知是從什么開始留下的習慣。

    興許是他指尖的溫熱讓她有了知覺,她的眉頭剛被撫平,又皺了皺,南宮琰也跟著皺眉,不過也不再理會了,怕將她弄醒,她好不容易才睡著。

    那場大雨將阿箋和楚裴鈺困在了街頭上,她站在街鋪外面的屋檐下,朝楚裴鈺斥責,“都怪你,硬要攔著我,不然這會都該回去了,也不至于在這淋雨!”

    “這會你也不是在淋雨,這不是有東西擋著你嗎?”楚裴鈺轉了轉眼珠子,看向她頭上的屋檐。

    即使是有屋檐擋著,她的臉上也沾到了一些雨水,以往銳利的臉色添了幾分濕意,帶著柔和。

    別說,還別有一番風情。

    “看什么看!若是公主被你家主子弄得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他和你!”一開口,往日的氣勢便又回來了,將楚裴鈺從幻想拉回到現實里。

    “放心吧,皇上且不會傷害她。”楚裴鈺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說道。

    “也不知公主這會回府了沒?會不會被凍到?”雨中刮了涼風,吹得人渾身刺骨,冰冰涼涼的,連阿箋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先顧好你自己吧。”

    楚裴鈺一臉嫌惡,卻脫下身上的外衫,蓋到她身上。

    阿箋愣了愣神,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他,“那你呢?”

    “我又不冷。”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頭。

    阿箋抽了抽鼻尖,小心翼翼地將他給的外衫攏好,不讓迎面吹來的涼風灌入體內。

    “你自小就待在皇后身邊?”眼看著這場大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楚裴鈺主動與她說起閑話來。

    “嗯。”

    她點了點頭。

    楚裴鈺亦是回禮般的點了點頭,想來她的遭遇同他的差不多,他也是自小就在南宮琰身邊護著他。

    “在我八歲那年發了一場高燒,是公主破了南詔皇宮的規矩,破例讓宮中的太醫幫我治病,我才活了過來,不然定是死在那場高燒中了。”阿箋的眼里,浮現出往日里不常見的柔意,帶著點點星光,似是空中一顆努力發光的星星。

    “那于你來說,皇后對你還有救命之恩。”這種事,他們下人最是能體會得到,天生就是服侍人的命,但凡是能被主子寬厚的,都會感激涕零。

    “公主是我至親的人,我只想讓她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若是誰要傷害她,我定會豁出命去護著她。”

    她眼里的亮光,比剛才更亮了。

    楚裴鈺收回眸光,心底里拂過一陣失落。阿箋說的話已十分明了,暗指的便是南宮琰,他們二人這一輩子,只怕都得站在對立面,無法交集到一塊。

    等雨停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她將身上的外衫脫下,還給楚裴鈺,“你我二人又要各為其主辦事了。”她提醒他一聲。

    楚裴鈺默默點頭,踩著她的后腳跟一同往府里趕。

    抱著虞七七睡的南宮琰,看著她這副熟睡的樣子,不知不覺也打起哈欠來,他來南詔的這幾日都沒好好歇息過,這會躺在她的軟榻上,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困意愈發濃郁。

    他閉上雙眼,身上的警惕一點點變得松懈,人也睡了過去。

    聽著外面屋檐落下的雨滴聲,虞七七慢慢睜開雙眸,眼前的人,已經昏睡過去,她的眸光落到遠處的香爐上,爐面上海飄著一縷縷青煙,里面放了使人內力消散的天摻香,這會他身上的內力應該已經暫時消散了,只能維持三個時辰左右。

    虞七七伸手,從軟枕下摸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在他心口上游走,解開他的衣襟,他的心口上還留著兩個疤痕,十分的明顯。

    她瞳孔微微一縮,有一刀是她刺的,有一刀是南宮琰自己刺的,他告訴她,她欠他一個心愿,他可以拿心口上的傷疤兌現。

    摸著那兩道疤痕,虞七七的指尖在輕顫,眼前的這個人,害得她家破人亡,死多少次都不為過!

    她用力握著手里的匕首,朝他的心口上狠狠刺去!

    一聲悶哼,讓她的心顫了一下,指尖觸到的是溫膩的血,帶著溫熱,帶著令人反胃的膩味,她捂住嘴巴,最先觸到的確實冰涼的淚水。

    南宮琰緊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散,她松開了匕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軟榻上逃下來,從他心口上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她的軟榻。

    她整個人癱軟地坐在地上,向后挪動身子,可是包裹著她的那抹血腥味,卻久久揮之不去。

    床上躺著的人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刺在心口上的那把匕首,慢慢從軟榻上爬起來,看向癱軟在地的虞七七,“我說過,這回我來是要跟你化解仇怨的...”他費力地說著,氣息聲很微弱,儼然一個頻臨垂危之人。

    猛然間,臉上一片愕然,虞七七驚恐地看著他,雙手抓著裙角,“你,你沒暈過去?”

    她的手沾了血,此刻連帶著裙角上也沾了血跡。

    “我一進門,便察覺到這里面的氣味不太對勁,可我知道,你的對我心里一直介懷,我便順著你的計謀往下走,如今心頭上的這一刀你已刺,七七,我們之前所有的一切該兩清了...”

    他剛撐起身子,人便往前一倒,重重栽到地上。

    “哐當!”

    屋門被人一把推開,阿箋和楚裴鈺從外面跑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楚裴鈺睜大雙眼,走上前將南宮琰從地上扶起來,便沾了滿手的血,“皇上!”他疾呼一聲,顧不上看虞七七一眼,急忙帶著他往屋外奔去。

    南詔沒有太醫,他只好讓下人到皇城里去尋個郎中過來。沈非鴻急匆匆趕到南宮琰的床前,看著他這副呼吸微弱,臉色慘白的樣子,冷不丁便是罵了他一句,“你明知可以躲過去的,為何要白白受這一刀!”他若是出了事,整個燕京誰來主持大局!

    虞七七庭院里,阿箋將她的手握入手掌心里,她茫然地看著阿箋問道:“他死了嗎?”

    人從她這抬走已經有三個時辰了,仍舊一點消息也沒有。

    阿箋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她一直在這陪著虞七七,哪有心思去打聽南宮琰的事。

    心口一陣絞痛,虞七七擰緊眉頭,緊緊捂著心口,她原以為自己能狠得下心直接將他送上黃泉之路,可是真正下手了之后,才發現心中五味雜陳,讓她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眼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下來,突然,虞七七抓住阿箋的手,開口說道:“阿箋,我們離開這里吧,南宮琰受了重傷,定會養上好一陣子才能恢復,這段時日他沒有精力尋我們。”

    “好,阿箋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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