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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張歡歡的話，只要有機會接近老毒蛇，他就一定能查清楚老毒蛇的身份。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張歡歡的段位跟老毒蛇一樣，肯定會有幾次簡單的交鋒，然后是互相試探。這次把封堯送進檢察院，就已經是張歡歡的誠意了。

    接下來，就得老毒蛇拿出一定的誠意。老毒蛇懷疑張歡歡，張歡歡也當然可以懷疑老毒蛇。別說老毒蛇信不過張歡歡了，張歡歡可是‘身處敵營’環境比老毒蛇更危險。

    一旦暴露了，老毒蛇還有一線生機可以金蟬脫殼。但張歡歡可是逃無可逃的，只能等著被權少霆弄死這一個結果。

    如果老毒蛇拿不出足夠的誠意，張歡歡也不會跟他合作。所以不論如何，張歡歡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摸到老毒蛇的尾巴。

    慕念安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斜睨著坐在她辦公桌上的張歡歡：“歡歡，跟你說句老實話。要不要把你扔出去，我也猶豫過很久。因為我很清楚你只想躲在我身后安安靜靜度日的想法，當初這也是我們倆約定好的。我不需要你拋頭露面，你就躲在我身后幫我出謀劃策就好了。所以這事兒，我不強求你，你就算拒絕我，我也不會生氣不滿。”

    因為是她先打破了和張歡歡的約定，善做主張的把他推到了他最抗拒的位置。所以人家如果拒絕她的話，也是正常。

    張歡歡淡淡的說：“可是你沒有人能夠用了吧。除了我，你身邊沒有人可以勝任。老黃和張孟的情況一樣，太蠢了。一下子就會被老毒蛇給識破。劉軍波不是你的人，他是權少霆的人。你身邊只有我。”

    慕念安苦笑一聲：“是啊，我身邊就只有你了。除了你之外，我的關系網全部和權少霆有關。只要權少霆不點頭，他們是不會幫我的，九哥和葉靈璧是站在權少霆那一邊的。如果你不幫我，我這個計中計就無法實現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她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并沒有真的把張歡歡會答應她這件事化為計劃之中。她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讓自己成為誘餌。

    這個目的，現在已經達成了。要是能順便再給老毒蛇的身邊埋下一顆定時炸.彈，那就再好不過了。可要是辦不到的話，也無所謂。

    這只是順便的，是錦上添花。她真正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而且相當的順利。

    張歡歡沒有立刻回復她，而是揚了揚下巴：“先說說您需要我做到哪種程度。”

    慕念安到現在還不覺得能夠說服張歡歡答應她，因為這是張歡歡一直以來最抵觸的事情，她隨口說道：“我不需要你做的太多，要是能給我提供一點點的線索就可以了。畢竟我身邊就你一個人，如果你出了危險，我也會很苦惱和頭疼的。”

    她和張歡歡短暫的對視，很快就挪開目光望著天花板的吊燈：“我之所以把張孟叫過來，也是想給你找一個道具。老毒蛇會找道具跟你聯系，你也可以找道具和他聯系。張孟，就是目前為止我能給你找出來的，最理想的道具。但也只是……矮子里挑將軍吧。”

    她手上實在是沒有人可以用了，張孟不合適她非常清楚。但是她沒有別的人選了啊，只能在能用的棋子里，找一個最合適的。

    沒有人可以用，真的就很他媽的苦惱了。

    這時候就很羨慕權少霆身邊的人才濟濟了。師爺還是阿一他們，只要有需要，隨時就可以用。

    這也暴露了她的根基實在是太淺薄的一點。至今為止，她所有的人脈和關系網，都是通過權少霆才得到的。所以一旦她想要背著權少霆做點什么事情，就非常的束縛手腳了。

    張歡歡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個名字：“這個人，比我更合適。”

    慕念安瞪大了杏眼，不過很快，眼神就暗淡了：“是比你更合適，但我可沒有能力讓這人乖乖聽我的話，給我當棋子。我唯一可以自由使用的棋子，就只有你。那個人，我使喚不了啊！”

    張歡歡想了想，也覺得沒可能：“慕總，您跟權少霆不一樣。”

    慕念安：“啥？”

    張歡歡笑了笑：“如果是權少霆的話，我既然已經追隨了他。那么他是不會給我選擇的權利，他會直接給我下達命令。您也是一樣，如果您命令我的話，我是不能拒絕您的。但是您沒有，您讓我自己選擇。就算我拒絕您，您也不會有任何的不滿。所以，您跟權少霆不一樣。”

    心底最后一塊烏云，被風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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