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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孫晶到底沒把這話說出口。迄今為止人類的昌明科技，還未能讓視覺特效在人所熟悉的領域征服大腦的核心處理器，假的終究是假的，特效做出來的即使盡善盡美，卻依舊有一種人工感。

    方可以表示如果晶彩沒有相關資源的話也不要緊，se與多家高校和研究院都有過數(shù)次合作，這方面聯(lián)系起來已經(jīng)很熟練了。甚至這兩年的招聘人員中都包含了相關專業(yè)的畢業(yè)生，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從籌建中的后期制作基地中調(diào)用人手。

    于是他只能看著在方可以要求下，一群專家顧問精心演算。

    從往女主演唐柏雪的衣服鞋子里分別加幾個硬幣能讓她被一根鋼絲吊在腰上的時候保持平衡；到刺殺動作怎么設計看起來最流暢絲滑動線完美，還不容易拉傷肌肉；刀從哪里劃，槍從哪個方向射，濺出來的血線最漂亮。

    孫晶覺得這真的太抽象了。

    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憑著經(jīng)驗琢磨個大差不差，然后就可以聽憑演員發(fā)揮跟著感覺走了嗎？

    為什么在方可以這里，每一個鏡頭卻都成為要在事先精心設計的算術題。

    他大為震撼，但監(jiān)控器中出現(xiàn)的效果和劇組在方可以掌控下有條不紊地拍攝進度卻是不會騙人的。

    這讓孫晶看方可以的眼神一天天地更加復雜。

    但方可以也并不是一個完全依賴精密設計的導演，他只是頭腦異常的清晰，每一個拍攝的鏡頭都仿佛在他腦子里早已經(jīng)有過預想的設計畫面。

    需要強設計感的大特寫、遠景包括大遠景別他拍得謹慎而干脆，而需要交給演員發(fā)揮的鏡頭則能敏銳地在第一時間捕捉到演員們精彩的表演。

    孫晶本來是來偷師方可以是怎么拍出來那些鏡頭的，現(xiàn)在看到了，反而有了新的疑惑。

    你是怎么想到要這么拍的？

    這真是不光手，連腦子都覺得學廢了。

    為此孫晶迫不得己，甚至還去方可以名義上的徒弟，實際上的劇組副導演柯萊特套近乎，試圖看看有沒有什么心得傳授。

    柯萊特：就，想唄。

    “方方不是有畫分鏡本么，當然是每個鏡頭都設計好了的呀。”

    孫晶：“我當然知道他會畫，我甚至還看過，問題是這么短的時間，哪怕再簡化再意識流，也得一個個設計吧，他編得這么快？”

    而且孫晶沒說的是，分鏡本也只能設計大的主要場景和一些重頭戲的橋段設計，而方可以呢，一秒三次切換都是家常便飯，所以拍出來就有一種極強的精致的設計感。

    柯萊特：“是的哦，我也覺得方方編導的速度很快，至少是我的三倍吧，那些工作交給我，沒個一年功夫都做不完。”

    柯萊特樂呵呵的，一臉的與有榮焉。

    孫晶：……

    難道就真沒什么捷徑竅門，非得要一個個都設計過來？

    孫晶看看自己的手：我也要這樣？

    *

    孫晶在堅持奮起了一個禮拜，然后就表示臨時有個會需要他參加，然后第二天堵車，第三天要去外地出差…總之看起來晶彩的事務還是挺忙的。

    當然，孫晶還是一直記掛著這個劇組，時不時地也會來看看，包括人生首次直接主管劇組的徐祖年也是如此，經(jīng)常跟過來看個熱鬧。

    方可以對此無悲無喜，只一味接著拍攝。

    當然，《對調(diào)》的拍攝過程也不是只有喜，沒有憂。

    這部電影的女主最終定下是唐柏雪，由于唐柏雪是se公司的藝人，所以孫晶表示男主角自然就合該由晶彩這邊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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