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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孟月與七皇子更進(jìn)一步,全篇兩人,可跳-《獨寵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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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及公事,七皇子將滿心的情緒全壓了回去,他坐回到書桌后,翻出免費(fèi)私塾的資料遞給了孟月。

    孟月接了過去。

    他明白七皇子這話。

    若一個縣只有一間免費(fèi)私塾,那這間免費(fèi)私塾肯定要設(shè)在縣城。

    可是,一縣之地,有的學(xué)生距離縣城遠(yuǎn),而私塾又不管食宿,那些離縣城遠(yuǎn)的學(xué)生,注定無法進(jìn)入私塾讀書。

    就像是三柳村,步行去縣城的話,得走兩個時辰。

    若是一來一回,那就是四個時辰。

    光在路上就要花四個時辰,一天一共十二個時辰,那還怎么好好讀書?

    更何況貧苦人家的孩子,哪怕只有七歲,那都是一個小小勞動力。

    讓貧苦人家出一個勞動力專門去讀書,很多人家肯定不愿意。

    而距離縣城近的人家,平日里可以進(jìn)縣城打個零工,賣點蔬菜或其他農(nóng)產(chǎn)品,來錢的路子比偏遠(yuǎn)地方的百姓多。

    家境自然也會比偏遠(yuǎn)地方的百姓好。

    這么一來就有些難辦了。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在每一個鎮(zhèn)都設(shè)一間免費(fèi)私塾,可這么一來,投入的銀子太多,我負(fù)擔(dān)不起。”

    “也就黎蕎能供得起。”

    七皇子長眉皺在了一起。

    他剛才說回來完善一下免費(fèi)私塾的制度,倒也不算作假。

    但孟月聽得這話,詫異的睜大眼睛:“按照原河省算,那也有一千二百多個鎮(zhèn)子,鎮(zhèn)上的宅子雖然便宜,但算下來也要差不多一百萬兩銀子。”

    “沒錯,除了黎蕎,就連大哥也負(fù)擔(dān)不起這個數(shù)字。”

    七皇子長眉擰的更緊。

    “……黎兄的開支也不小,他那個孤兒院要投進(jìn)去不少銀子。”

    孟月也開始皺起眉毛了。

    黎蕎的孤兒院設(shè)在城外,但盛京城外的田地多貴啊,哪怕是最差的下等田,一個占地一百畝的孤兒院也需要不少銀子。

    孤兒院目前已經(jīng)落成,里面的孤兒除了十幾個三歲以下的嬰兒,其他的孩子足足有三百多個。

    盛京城里城外的小乞丐,都跑去孤兒院了。

    這還只是孤兒院初建,等以后時日久了,那人肯定會更多。

    再加上學(xué)館、醫(yī)學(xué)館的投入,而且黎蕎每個月還要給善堂捐銀子,給自家的伙計、長工發(fā)工錢,他光是想一想就替黎蕎壓力大。

    “黎蕎說他準(zhǔn)備給自行車搞一個新花樣。”

    七皇子見孟月在為黎蕎擔(dān)憂,便將黎蕎的計劃講了出來。

    前兩日黎蕎和陶竹過來給他送年禮,閑聊間話題轉(zhuǎn)到了自行車上,黎蕎說現(xiàn)在的自行車太過笨重,騎的久了會累。

    他正在想法子改掉這一缺點。

    這幾個月來,黎蕎嘗試著拿魚膠、龜甲膠等動物膠涂抹到自行車車輪上,好讓自行車輕便起來。

    但效果不是很好。

    想到北湖省生有杜仲樹,黎蕎便囑托黎瑜寧好好研究一下杜仲膠,看杜仲膠能不能讓自行車輕便起來。

    若是可行的話,那黎蕎要將以前的款式再賣一次,這么一來,黎蕎又能摟不少銀子。

    孟月尚不知道黎蕎的計劃,聽完七皇子的解釋,他目瞪口呆。

    還能將之前的款式重新賣一次?

    這操作……

    要惹來罵聲吧?

    “別人不會乖乖掏銀子吧?”他比剛才還憂心。

    七皇子見狀,挑了下眉梢,直接問:“如果他真讓自行車變得輕快許多,那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我是直接買一輛新自行車,還是跑過去罵他一頓?”

    “……”

    孟月眨了眨眼。

    額,他剛才是站在普通百姓的角度去考慮此事,可像七皇子這樣的人,肯定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直接掏銀子購買。

    “現(xiàn)在一些小富之家也擁有自行車,這些人家肯定舍不得買一輛新的,如果他們愿意的話,可以掏銀子讓黎蕎給他們的車輪子加一層杜仲膠。”

    “你不用擔(dān)心,黎蕎從不為難底層百姓。”

    七皇子又道。

    “這樣啊……”

    孟月恍然,隨后立馬點頭:“的確是我想多了,黎兄做事向來周全。”

    七皇子瞧著他這副模樣,又道:“你此次回京之后,多去黎府走動走動,我不便插手漕運(yùn)上的事兒,但黎蕎沒這個顧慮,父皇對他很信任,他消息比我們幾個皇子還要靈通。”

    “我不是要玷污你們純潔的情誼,但與他走的近了,總歸沒壞處。”

    “我懂的,此次在外巡視,我一個毫無背景的芝麻小官能被當(dāng)?shù)毓賳T熱情招待,很大程度上是沾了黎兄的光。”

    “而且這半年來,也多虧黎兄夫夫照顧家中親眷,我這才能在外安心辦差。明日我先入宮向圣上述職,后日就去黎家拜訪。”

    孟月明白七皇子的意思。

    他這話一點兒都不假,他與七皇子關(guān)系不錯的事只有京官知道。

    但他和黎蕎是同鄉(xiāng)同屆的至交好友,這一點兒各地的地方官都知曉。

    所以,此次在外巡視,更多時候他沾的是黎蕎的光。

    不過,好不容易見著面了,他可不愿把時間花在公務(wù)上。

    他放下手中的資料,雙手撐在書桌上,視線有些貪婪的盯著七皇子的臉龐:“在外的每一日,我都很想您,很想很想。”

    七皇子:“……”

    他伸出右手去拿孟月跟前的資料,但下一秒,孟月的爪子抓住了他伸到半空中的手。

    他眼皮抬起,黑漆漆的眸子看向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傻子。

    今日之前,這傻子從不敢與他有肢體上的接觸。

    出去一趟,膽兒肥了啊。

    他正想要將爪子甩開,孟月卻是提前一步放了手,還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向他認(rèn)錯:“對不住,實在是太想您了,一時間沒忍住。”

    “是嗎?”

    他冷笑一聲,將右手舉到了跟前,因為自幼習(xí)武,他手掌不滑嫩,也瘦的沒什么肉,掌心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

    這樣一雙手,竟是引得這大傻子情不自禁?

    他又抬起眼皮子看向孟月:“你家里人正在給你相看成親對象,從前你官職低,還是租的房子,登門說親者少。現(xiàn)在你升了官,登門說親的快要踏破你家的門檻了。”

    “甚至我還聽說你家里人準(zhǔn)備請大夫給你瞧瞧,他們擔(dān)心你多年不成親是因為患有隱疾。”

    孟月:“……”

    他哭笑不得,抬起手揉了揉心口,他無奈道:“您這一張口啊,吐出來的話語比外面刺骨的寒風(fēng)都冷。”

    “不過您放心,我會妥善處置的。我這輩子只認(rèn)準(zhǔn)了您,除了您,我誰都不娶。”

    “……那我必須要提醒你,你和我是沒有未來的。”

    雖然鼻子酸酸的,但七皇子出口的話卻依舊扎心。

    “怎么沒有未來?等將來大皇子登基,那我就能求娶您了。”

    “遙遙無期。”

    七皇子緩緩搖了搖頭。

    “但總有那么一日的,我可以等。我不是毛頭小子了,我此言不是一時沖動。”

    孟月說著雙手點了點心口,一臉真摯。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不想耽誤我,但喜歡過您之后,我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想念很苦,異地很苦,可沒辦法,我只覺得您千好萬好處處都好,若是不能娶您,那我娶誰都不會甘心,我會抑郁終生。”

    “而且,說句現(xiàn)實的,我這個年紀(jì)了,要么娶成過親的同齡人,要么娶比我小十多歲隔了輩的,我家里人肯定不同意我娶二婚的,至于小輩,我與小孩子能有什么話說?”

    “只有您,我知道您的喜好,您也知道我的。咱們一塊談過很多案子,您手把手教我做官之道。”

    “無數(shù)個長夜,咱們兩人作伴,我與您有說不完的話,即便話說完了,只要您在我眼前任由我瞧著,那我就是高興的。”

    “只有和您成親,那我余生才能快活。”

    七皇子:“……”

    這一番剖心的表白,他不是第一次聽到。

    這幾年每當(dāng)孟家人催婚催的急了,他都會讓孟月好好做抉擇,每一次孟月都會表白。

    很認(rèn)真的表白。

    今年孟月離京之前,也拉著他說了大半宿的話,離開他府上時,還掉了兩滴淚。

    現(xiàn)在孟月歷練歸來,依舊是這樣的表白……

    他垂下了眸子。

    沒有回答。

    但眸中的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滾燙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立馬趴在了桌子上,將臉頰埋在袖子里,不想被孟月瞧見。

    孟月離開的七個月里,他很不習(xí)慣,非常不習(xí)慣。

    因為在這兩三年中,孟月幾乎日日都到他府上報道,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孟月相伴。

    那些沒有案子需要他煩惱的冷清長夜,因為有孟月在,所以孤寂沒有找上他。

    孟月離開之后,他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在失眠。

    每一個睡不著的夜晚,他都被思念困擾。

    困擾的多了,他終于明白了一個事實:

    在旁人看來,是他拿捏住了孟月,但其實隨時能放手的那個人是孟月,不是他!

    孟月可以從這段關(guān)系里抽身,娶親生子,但他去哪里再尋一個能容忍他外貌還能苦等他六年的人?

    所以不是他拿捏住了孟月,是孟月拿捏住了他。

    他的忐忑要比孟月多。

    他害怕孟月追累了不肯追了,轉(zhuǎn)身娶別人去了。

    他害怕孟月經(jīng)受不住家里人的催促而相親。

    他又做不出報復(fù)打擊的事,到那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孟月抱著旁人兒女雙全。

    他太害怕了。

    所以隨著孟月回京的日期臨近,他心情很是低落。

    剛才他大哥說起皇位一事,他不想聽這件事,便起身離開。

    這會兒聽著孟月又一次的表白,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全變成了淚水從他眼眶中涌出。

    他怎么就是這個命……

    孟月沒想到七皇子竟突然哭了起來,瞧著七皇子哭的一抖一抖的肩膀,他手足無措了片刻,而后忙繞到了桌后,一手扶著桌面,一手扶著椅子扶手,在七皇子跟前蹲了下來。

    “我說錯話了嗎?您別哭,您要是心里不舒服,那您揍我吧,我不該惹您掉淚。”

    他語氣中帶著焦急,可他這話一出,七皇子哭的更厲害了。

    他頓時更慌亂了。

    “您、您……那您先哭吧,等您哭完了再揍我,我絕對乖乖站著不喊疼。”

    七皇子聽著這話,心里更來了氣。

    剛才還敢抓他的手呢,這會兒倒是君子起來了。

    他吸了吸鼻子,抬起了腦袋。

    只猶豫了半秒鐘,他伸出手抱住了眼前之人的肩膀。

    既然、既然是他這被這個大傻子拿捏住了,那他不能白白被拿捏。

    他得狠狠享受這人的服侍。

    即便將來這人拍拍屁股娶別人去了,那他好歹享受過,他不虧。

    他太想這個大傻子了。

    太想太想了……

    他手微微顫著,去解孟月的扣子,而孟月已經(jīng)傻掉了,大腦空白一片。

    這、這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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