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許家謀反(上)-《獨寵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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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顧念父子之情,不愿意再給六皇子沉痛一擊,可他們這些當臣子做奴才的卻是顧不上那么多了。
保護好圣上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事!
趙存的話音落,當即有四個近衛走出,迅疾來到六皇子跟前,一把將六皇子的兩個侍衛推開,而后抓住了六皇子的肩膀。
六皇子這會兒渾身無力,依舊無聲的痛哭著,他被四名近衛裹挾,但沒有反抗,隨著近衛進殿。
不過,十余秒之后,抓著六皇子肩膀的兩名近衛,卻是猛然提起六皇子,直奔船舷而去。
跟在他們身后的兩名近衛,卻是一邊也往船舷旁跑,一邊警惕的盯著錢三眾人。
“不好!”
錢三視線一直在盯著陳枚,防止陳枚突然出手,但他視線余光也留意著六皇子。
眼下見四名近衛要帶著六皇子逃跑,他臉色一變,右手掌心里出現一把一指長的精致小刀。
他將這把小刀甩了出去。
但下一秒,他顧不上去看有沒有打中目標,他左手中的拂塵猛然向前揮去。
一支烏黑的箭矢,被拂塵卷住,沒能落在他身上。
是陳枚出手了。
陳枚要為六皇子逃跑爭取時間。
但下一瞬,他左邊有慘叫聲傳來,是他的小刀得手了。
可他毫無喜色,他眼睛緊緊盯著陳枚,口里大喊道:“快攔住他們!”
喊完這一句,他不得不將余光收回來,因為陳枚又出手了。
不過,他似乎瞥見有一道影子沖了出去……
黎蕎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迅速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別說是錢三了,就連準備去抓六皇子的趙存,也只覺得眼前一有道藍色人影飄過,快的跟風一般。
他根本瞧不清楚。
但是,等他定睛細看之時,黎蕎已經追上了余下的三名近衛。
他手中抓著黎長風小朋友的長槍。
雖然這兒童長槍只有一米來長,但通體烏黑,是精鐵所制——木制的黎長風小朋友看不上。
他掄起鐵槍就朝離他最近的那個近衛砸去。
鐵槍精準落在那個近衛的肩膀上,一聲悶響之后,慘叫聲驟起,那個近衛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看也不看的繼續掄起鐵槍去砸余下的兩個近衛。
兩個近衛的速度極快,反應也極快,聽到身后的慘叫,眼看他們距離船舷只有一米左右,他們當即舉起六皇子,想要將六皇子扔到運河里去。
只要六皇子離了龍舟,那許府興和陳枚就再無顧忌。
但黎蕎怎么會放他們離開。
不過,這時他身后傳來了錢三急促的喊聲:“小黎大人,小心黑箭!”
他忙低頭,上半身縮了下去。
龍舟比陳枚的船只高,他這會兒也沒站在船頭,只要他不露頭,陳枚的箭就奈何不了他。
身子彎下去了,可他手中的動作沒有停。
看著兩個近衛要將六皇子舉起,鐵槍立馬朝著左邊那名近衛的膝蓋抽去。
這近衛慘叫一聲,身子重重的砸在甲板上,雖然他及時放開了抓著六皇子的手,可六皇子還是被他的力道帶的身子往下。
被這股力道一阻,右邊那個近衛沒能單手將六皇子舉起。
這最后一名近衛沒有耽擱,抓著六皇子猛的往前沖,不敢再舉起手臂。
可下一瞬,鐵槍又呼嘯而至,快的他來不及躲閃,膝蓋傳來劇痛,像是被人敲碎了骨頭一般,疼的他重重砸在了甲板上。
但他抓著六皇子肩膀的手沒有松開。
于是六皇子被他帶的也倒在了甲板上。
黎蕎見狀,往他手上補了一下,等他疼的放開了六皇子,便抓著六皇子的小腿,彎著腰拖著六皇子往后退。
而這時有十多名近衛沖了上來,將黎蕎和六皇子擋在了身后。
黎蕎一手拎著鐵槍,一手拖著六皇子,大步朝著盛鴻退去,口里還不住的解釋著:“六皇子冒犯了冒犯了,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下官也是為了活命?!?
但六皇子跟失了魂兒一般,還是在哭,根本沒有被剛才的驚險影響到,也像是聽不到黎蕎的話,只是任由黎蕎拖著他回到了大殿門口。
盛鴻、四皇子、大皇子包括趙存都長呼了口氣。
他們雖然看的目瞪口呆,但聯想到黎蕎之前表現出來的超強力氣和速度,他們沒懷疑什么,只覺得慶幸。
幸好幸好!
錢三也喜的臉上又出現了彌勒佛辦的笑容,小黎大人辦事就是靠譜!
“小黎大人果然好身手啊?!?
陳枚陰沉沉的開了口。
剛才他瞧見六皇子身處龍舟時的陰沉五分是真的,五分是裝的,因為他留了后手,他勾搭了幾個近衛。
眼下后手被黎蕎所破,他這下子臉色凝重了。
“不及陳大人膽色好,竟然謀反。”
黎蕎隔空回了一句。
隨著異能的升級,在盛鴻身邊待久了,他早知道了這個陳枚的存在。
這是大盛的情報局局長,盛鴻出色的保密技術,全是來自于這個陳枚之手。
不過,陳枚常年在外,一年到頭待在盛京的時間不多,他只聽到過陳枚與盛鴻的交談,并沒有見過真人。
萬萬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是陳枚謀反。
更沒想到的是,陳枚竟然是和許家勾搭在了一起。
怪不得許家暗中集結了這么多人手盛鴻卻沒有得到消息,情報局局長反了,盛鴻可不就瞎了聾了。
而且,也怪不得許府興說盛鴻像是防賊一般防著六皇子,六皇子與他一同待在求賢殿時,殿內伺候的宮女、太監可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許家的人根據這只言片語一推斷,覺得六皇子登基無望,于是就反了。
想到此,他不由疑惑:“陳大人,許家給您許了什么好處,竟值得您背叛圣上?”
“也沒什么,只不過是若成功了,那今后老夫就能出現在人前,在暗中藏了一輩子,老了,沒幾年可活了,便想如錢總管那般,萬人巴結,風風光光?!?
陳枚說著竟是嘆了口氣:“小黎大人,您順風順水一路風光慣了,自是不知道藏身暗處的孤寂艱難?!?
“……原來這般?!?
黎蕎恍然。
雖然不是很理解,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要作妖。
但也能理解,反正老了活不久了,那干脆換一種活法,活到老,折騰到老。
他握緊長槍,朝著船頭走了一步,頓時引來身后一幫人的驚呼:“黎愛卿!”
“黎大人!”
“小黎大人!”
“我無事。”
黎蕎對著身后擺了擺手,視線還是盯著前方。
木板已經搭好了,對方的人已經要沖上木板了。
可木板似乎經不住對方人手的重量,一直在顫動,眼看對方第一個人要沖上龍舟了,木板搭在龍舟上的那個部位卻是滑動了一下,而后木板一斜,直直的往水中落去。
木板上的七八人也一并落了下去。
對方一共搭了五塊木板,最邊緣的兩塊被黎蕎這樣破壞掉了。
但還有三個木板安然無恙。
對方的人登上龍舟了,在黎蕎身后,近衛沖了上來,要與對方的人展開搏斗。
黎蕎有些惋惜。
他很想沖上去用長槍將陳枚或者是許府興釘在甲板上,但他若真這么兇殘了,定然會惹人懷疑。
他是文官。
是弱雞雞的文官。
力氣大速度快勉強能解釋,若是再進一步,那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他往后退去。
罷了,見機行事,盛鴻說的對,也不是不能打,畢竟近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他再悄悄搞點兒破壞,應該是盛鴻這邊贏。
就是近衛隊沒帶多少弓箭,唉,不然占據地利,贏的定然更輕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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