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范恩抬起眼皮看說話的人,那人渾身一僵,仿佛是被某種大型猛獸給盯上了,但那冰冷感只一瞬之后就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那幾人已經出病情診斷書了,只是輕傷,韓醫生判定他們只是因為膽子太小,所以精神受損,這并非是執法范圍,你們無權過問。” “輕傷?怎么可能!”那人不可置信地說,“當時的照片可不是那么——” 旁邊的同事立刻以眼神制止了他的話,但已經晚了,范恩慢條斯理地說:“——照片?” “監獄里不允許往外傳遞信息,你看到的,又是什么照片呢?” 巡查員臉色鐵青,被范恩抓住了漏洞,那是皇室往監獄里安插的棋子,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會稟報回復,自然也拍下了那幾人受傷的圖片,可他不能說,一旦說了,就等于是皇室與和平聯盟公開宣戰。 和平聯盟的掌權者出身神秘,但據說他出身皇室,卻十分厭惡皇室,所以自己建立了和平聯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皇室與和平聯盟之間,至今維持著某種微妙的平衡感。 皇室逐漸傾頹,監獄的權利也由和平聯盟全權收走,皇室不是不想奪回來,但究竟為什么不敢奪回來,這也是一個令民眾十分好奇的問題了。 “昨天那個東方男人呢?”巡查員最后后退一步,“我們要再次審訊他。” “他在禁閉室里。”范恩毫不客氣道,“處罰期間,你們不能提審他。” 巡查員一愣,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范恩,你是故意的吧?” 昨天還好好的,他們一走,立馬就把人關進禁閉室里了,針對他們的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巡查員憋著一肚子的氣,最后退而求其次:“我要見那個紅發男人,總不可能也在禁閉室吧?” 范恩輕輕揚眉。 片刻后,梵天一頭毛躁地被帶過來了,看到那幾個人,冷笑一聲:“又干什么?” 巡查員簡直抓狂,為什么范恩手底下的犯人都這么狂? “周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看到陳酒?”巡查員厲聲道,“你知道撒謊是什么代價嗎?” 梵天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昨天不是問過了嗎,沒記住?” 巡查員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被梵天氣得要憋出內血了。 梵天身上的囚衣被汗水浸濕,現出強壯的,極有力量感的肌肉輪廓,巡查員本想說些什么,但一想到這家伙看上去就像個狂躁癥犯人,萬一控制不好情緒打人,他們這些細胳膊細腿的怕是一拳都挨不過去。 巡查員頓時放棄了對他的審問,只覺得這任務著實太難辦了。 到最后,無法,只得找了個死刑犯,隨便錄了個口供,就算結案。 范恩將人送走,轉眼一看,梵天已經不見了。 范恩以為梵天回去了,正要繼續辦公,門口的巡警敲了敲門:“獄長,我們該把犯人帶回去繼續勞作了。” 范恩太陽穴一跳,梵天跑哪去了。 梵天的確是渾身的精力無處發泄,昨天晚上,他抱著陳酒睡覺,睡著睡著開始做夢,夢到他和陳酒糾纏到一起,陳酒摸上去軟乎乎的,手感特別好,梵天便心猿意馬起來。夢里的陳酒太乖了,令梵天只想對他做點什么…… 結果一場夢醒來,他懷里空空如也,梵天洗了褲子,呼出一口燥熱的氣,往牢房對面看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