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葉今銀不穿t裝,但她的血量在隊伍里只比t要低,因為她學過很多高級秘籍,還有《然諾吐息秘訣》,能提高她的氣血和內力上限,還能互相轉換。 孤煙直:“天牢里這個人有點意思啊,他坐牢幾十年了?既知道上一個人是什么罪怎么死的,看口吻也和明心宮宮主挺熟,但是幾十年都得不到外界的消息,說不定他是任務的突破口。” 因為莫愁和南歌子都走不開,他們這次打本只有九個人,打完后,葉今銀再次被傳送回了牢房。 她等了一會兒,果不其然,會私聊的npc又說話了。 [???]:你是因為什么罪名進來的? 葉今銀:“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莫須有吧?” 那人把“莫須有”三個字重復了好幾遍,有些瘋瘋癲癲的笑了兩聲,突然冷聲道:“你可曾欺凌弱小,□□百姓,強搶民女?” 葉今銀:“……” 她把[風流]的稱號摘下來,換上[俠]字稱號。 葉今銀:“當然沒有,我在江湖里當大俠呢。” [???]:你用刀?闊疏門?焚月教?四海閣?平寧派?冷月山莊? 葉今銀想了想,沒有立刻回答,她又不是陪聊,過了兩分鐘,那人似乎暴躁起來,像是多年沒人說話的人突然有了交流對象,又被對方拋棄。 [???]:為什么不答? 葉今銀:“我沒說過我用刀。” [???]:嗤,我聽到你摸索了半天那書柜后頭的刀法,那是我讓那個死人刻下的,我告訴他我會幫他逃出去,但我好奇他學過什么樣的刀法,所以他用指甲刻了七天七夜,一直刻到上刑場前一天。 這聽力未免有點過分了。 葉今銀突然有個想法:“你是魔教的人?” [???]:魔教……我真是好久沒聽到過這樣的稱呼了,若是五十年前,敢在我面前這么說的人,必定會變成兩截尸體,若是四十年前,我會碾碎你的骨頭,但不殺死你,讓你痛苦余生,但是現在,我懶得這么做了。 [???]:哪有什么魔教?當初不過是蕭大哥把我們這些人聚集到一起,到西域去討生活,若是真的有稱呼,那應該叫蕭家幫吧。 葉今銀很冷靜:“魔教的確發起了戰爭,洗白它創教的歷史也不會影響這一事實。” 私聊聲停了許久,葉今銀抓著從書柜里抽出來的書,把書當成刀,模擬練習一些組合技。 雖然因為不算武器,沒法提升技能經驗,但葉今銀相信這種練習是有價值的,尤其是在實戰之中——技能的使用和經驗等級都無關,實戰看的是人,而不是數據面板。 反正她現在也沒法釣魚。 晚上獄卒來送了一回飯,就在葉今銀想要下線時,掉線許久的npc又私聊了過來。 [???]:你是闊疏門弟子吧? [???]:闊疏門弟子居然會被關入天牢,你的師長難道不來救你嗎? 葉今銀:“我師父只會揍我。” 那人一噎,似乎小聲嘟囔了一句姓風的什么的,然后才說:“我乃魔教右護法蕭長義,四十年前被關入這里,而后便再也沒能出去……他們想從我這里知道魔教的秘密,想要逼我吐露魔教的武學,發現逼不出來后,便換了一個又一個人住進各間牢房,有假扮魔教弟子的,有自稱想要叛入魔教的,只為了引誘我開口。” “你,大概也不過是這樣的人之一。” 葉今銀:“噢……” 她打開包裹,看到了那三根《逢玉功》的玉片。 [團隊][金銀花露]:我猜我知道牢里的任務是什么了…… [團隊][金銀花露]:牢里有個人形魔教百科全書,官府大概是想要讓他確認一下我手里《逢玉功》的真假,但是他是犯人,未必會說真話,所以才用這么曲折的方式,先把我關進牢房 [團隊][洛城]:你把《逢玉功》拿出來了? [團隊][金銀花露]:還沒,拿出來應該就能接到任務了。 游戲策劃挺人性化的,沒有讓玩家待在牢房里過夜的計劃。 但是葉今銀很叛逆。 ——她下線了。 現實中夜色已深,父母不在,葉今銀決定悄悄點一份宵夜,玩游戲是很消耗腦力的,她邊吃面邊看手機,打開后顯示為之前的聊天界面,是她吃晚飯時發給洛城的最后一條消息,“那叫姐姐”,退出后是不斷刷上來的群聊消息,南歌子還沒下線,正在皇宮里亂竄。 [南歌子]: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和御膳房之間的距離,空氣墻是我的一生之敵 [南歌子]:[圖片][圖片][圖片]@金銀花露 [南歌子]:快看,宮里的湖,還有護城河,還有鯉魚池,啊這個鯉魚池大概沒法釣魚,是上朝路上裝飾用的 [金銀花露]:#豬頭 [金銀花露]:皇帝咋樣 [南歌子]:我就沒看到過皇帝,進去之后一直在搓藥丸子,我制藥技能都75了,比現在等級還高。@莫愁你看到小皇帝了嗎? 莫愁過了會兒才回復。 [莫愁]:我80級了 [莫愁]:制藥 所以你也沒見到人啊! [莫愁]:解鎖了一批新的藥方,回頭給你們做點 [炸毛]:謝謝媽 “炸毛撤回了一條消息。” [炸毛]:謝謝奶爸#擦汗 在大部分玩家都已經下線的深夜,皇宮內依舊是燈火通明。 干承殿內彌漫著散不去的藥味,寢殿當中不停咳嗽著的人是這天下的主人,但此時殿內侍奉他的人并不多,兩扇窗戶開著細縫,漏進一點風,使得空氣流通起來,此時寢殿里只有幾名皇帝最信任的太監,以及明心宮的周溫俞。 在與寢殿間隔著兩扇屏風的前殿中,同樣點著燈。 風長期一手握著自己的長刀,一手托腮,抬起頭透過窗戶看向天邊的月色,今夜有風,但并不強烈,沒有吹動她的衣衫。 在她對面的榻上跪坐著一個人,那是個只看一眼就會覺得美麗非常的女人,但她下半張臉戴著半透明的紗巾,衣物精美,織有細密的金線,墜飾精致昂貴,輕柔且雍容,和只穿著勁裝、將袖口扎起便于行動的風長期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但這個女人的膝前也放著一把刀,這把刀無鞘,在燈火下被映成了隱隱的紅色,頗有些詭譎。 屏風那邊傳來低低的聲響,以及皇帝的咳嗽聲。 半晌,小太監腳步輕且急地穿過前殿,匆匆離開,又很快帶著一人進來。 儀鸞衛之人,晉霄。 進入皇帝寢殿,他并未攜帶任何武器,他微低著頭,只是在路過風長期時側身打了個招呼:“師父。” 風長期回頭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頭頂代表儀鸞衛的管帽,便點點頭,又去看月亮。 而在路過那名女人時,晉霄的腳步變得更輕,目光也一點都沒有偏移,似乎比平時更加緊張。 一直忙到三更,風長期喝著溫熱的茶,才聽到周溫俞踏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聲走出來:“陛下已無大礙。” 風長期:“今夜倒是安靜。” 她對面的女人睜開眼睛,拿起刀,越過周溫俞進入室內——即使刀光刺目,刀為兇器,可其他人并不攔她,反倒是太監總管恭敬地退后一步,低聲喚道:“娘娘,陛下也在等您呢。” 而風長期與周溫俞二人則被皇帝信重的其他侍人帶去偏殿安置。 周溫俞嘴唇微動,沒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傳音入密,告知風長期: “陛下出生前便胎中帶毒,因此體弱,這次中的是胎前同樣的毒,好在二十年過去,解藥已研制出,明心宮內便有秘方,不過是陛下身體弱,這才需要調養。” 所謂的皇帝重病,反而是放出去的幌子,但在場二人都沒提起。 同樣的毒,像是警告,又像是滿懷怨毒的報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