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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無常呼出一口氣道：“那四個殺手確實不像漢水幫的人，因為當(dāng)時我受傷逃了很遠之后，他們才突然冒出來，明顯是早有預(yù)謀，等著我受傷才偷襲我，我邊打邊逃，亂竄了近十天，最后都跑到河?xùn)|去了，然后找個機會把他們都宰了……嗯，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杜總捕有什么疑問盡管問。”

    眾人心頭同時一震，原本以為李無常只是逃出來了。

    張修張肅的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他們已經(jīng)做了很悲觀的打算了，仍然想不到李無常有實力反戈一擊。

    杜成業(yè)愕然道：“魏將軍沒說什么嗎？”

    李無常聳聳肩，道：“我在戰(zhàn)場上殺的高手多了去了，難道要一一向魏將軍匯報？報上去也沒什么功勞，又不是漢水幫的賊頭?！?

    杜成業(yè)歉然一笑，道：“卑職多心了，爵爺見諒……嗯，近來有不少流言說那幾個高手使的是張家劍法，是不是李爵爺最先說的？”

    李無常暗忖來了，笑道：“杜總捕，你那個‘最先說的’四個字真是可圈可點。是，我是說過，不過我沒說謊，那四個狗娘養(yǎng)的使用的就是張家劍法，和張彥邦的劍法一模一樣，之前我見過很多回?！?

    頓了頓，續(xù)道：“至于不是不我最先說的，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還有別的高人當(dāng)時就躲在一旁偷偷觀察著我們呢?！?

    杜成業(yè)點點頭。

    李無常繼續(xù)：“而且，那四個孫子別追我還邊大放厥詞，說什么‘得罪了張家長老必須死’，我當(dāng)時還納悶?zāi)??！?

    “你休要血口噴人！”張肅終于忍不住了。

    李無常斜著眼看著張肅，哂道：“怎么？你又想著和我來一場潑婦對罵？大理寺問話，我配合調(diào)查，哪輪到你插嘴？你他娘的算那顆蔥啊？”

    接著故意不看氣得發(fā)抖的張肅，向杜成業(yè)問話：“杜總捕，你來說，這家伙算不算干擾大理寺辦案？”

    “無常，像什么樣子，和長輩說話注意一點！”李冀喝道。

    “我這一宗就是這樣，別人對我好，我雙倍奉還，別人對我狠，我盡量爭取百倍奉還，以后還要作為祖訓(xùn)傳下去！冀叔公，您要是看我不順眼，您只需發(fā)一句話讓我滾，我馬上就滾出李府……真他娘的晦氣，本想著好好和父親還有三位叔叔吃個飯，卻搞了個烏七八糟的盤問，這還不算，還有個人在旁邊嘰嘰歪歪，真是不知所謂?！崩顭o常冷笑不已。

    說罷盯著杜成業(yè)。

    李冀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李無?，F(xiàn)在分宗了，家法都管不到了，豈會顧忌李冀。

    杜成業(yè)輕咳一聲，道：“張肅前輩，雖說不算很正式，但畢竟是調(diào)查，而且李統(tǒng)領(lǐng)也說了可以在這里問話，我看您老是不是先冷靜一下？”

    張肅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張修笑道：“當(dāng)然！杜總捕請繼續(xù)。”

    算是替張肅回答了。

    杜成業(yè)這才又向李無常問話：“不知那四個殺手的尸體有沒有帶回來？或者說李爵爺記不記得那幾個殺手長什么樣子？”

    李無常沒有說話，沖姜明倫使了個眼色。

    姜明倫帶著翟長平下去，很快就搬上來四個木盒子，一一打開。

    眾人倒吸了口冷氣。

    盒子里正是四顆人頭。

    一旁的李護默默嘆了口氣，有兩個他知道，就是張家的地下分子，張家分支的，甚少在京城露面，其他兩個想來應(yīng)該也是如此。

    李無常開口道：“杜總捕，您仔細看看，是不是所謂的江洋大盜，若是的話，那就麻煩您請示劉大人，給我頒個獎，不是的話，咱們就到此為止，等下就好好喝一杯?！?

    杜成業(yè)湊上去仔細看，好半天才道：“這個需要帶回去，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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