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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無常點頭，“大師隨意就好，晚輩洗耳恭聽。”

    戒賢大師想了好半晌，緩緩開口道：“白道行善，黑道作惡，兩者對立！”

    想了半天，才給出這個最簡單的答案。

    細細挑肯定能挑出錯處。

    比如說白道是否一直行善？若是作惡一次是否算黑道了？

    “謝大師解惑。”

    李無常沒有細究，又道：“晚輩還想問一句，大師切莫嫌晚輩啰嗦……嗯，那在大師眼中，晚輩是個什么定位？或者說，您覺得晚輩是個什么人？”

    戒賢大師道：“白馬寺早有聽聞法帥的事跡，寺內多評法帥絕非窮兇極惡之輩，雖遭遇諸多不公待遇，但仍能保持赤誠之心，實屬難得。”

    李無常輕笑一聲，淡淡道：“看來白馬寺對晚輩的印象還不錯，不過晚輩對白馬寺的印象卻不怎么樣，而且眼光很差勁。”

    此言一出，岑舒明、孟永思等人的臉色又沉下去了。

    這李無常，好大的膽子啊！

    王萬宏、姜明倫、曹浩等人還是如常喝酒。

    戒賢若是真高僧，自然不會介意李無常的吐槽，若是假高僧，今天這事怎樣處理都會有影響。

    “愿聞法帥高見！”戒賢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

    經過短暫的接觸，他知道李無常絕對不是那種一言兩語就能忽悠的熱血年輕。

    李無常道：“你們白馬寺既然認為我是個心性還算可以的人，也聽過我諸多事跡，知道我遭遇不公正對待，那為何我在馮翊出事的時候，卻不見你白馬寺的人來主持公道？昔日不去馮翊主持公道，今日卻找到房陵來要求晚輩做事，這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李無常說這話，鄙視的意思很明顯。

    本大爺是個小角色的時候，你們明明有能力拉一把，然而你們什么都沒做。今天本大爺勢力變大了，你們就找上們來套近乎。

    套近乎也只是出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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