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神婆一下子跪伏在地,朝著山神祭拜道:“山神大人,您看這個人現(xiàn)在還在口出狂言,想要欺辱老奴。老奴可是您山神大人的人,他這不是擺明了不將您放在眼里?還請山神大人為老奴做主??!” 周圍溫度驟降,冷得刺骨。 山神的靈體黑霧,將謝禾完全包圍。 一把銀質的短匕刺穿謝禾的胸口,將他完全釘在十字架上。 暗紅色的血水浸濕喜服,順著衣服汩汩流入祭壇。 被祭祀的謝禾低垂著頭,黑發(fā)垂著,唇邊卻依然帶著笑。 仿佛是病院里,拿著鮮血針筒的少年。 在逆著光的、陰寒的過道。 朝你露出一個病態(tài)的、下一秒就要弄死你的笑容。 彈幕:[謝禾好牛,也只有他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嗚嗚嗚嗚。] [神婆也不是個好惹的啊。] [你們說謝禾這次還能逃脫嗎?] [樓上這不廢話嗎?!謝禾又沒有打斗能力,山神可是最終boss,碾死他還不是像碾死只螞蟻那么簡單!] 眼看著黑霧完全抵住謝禾的皮膚,就要將謝禾吞吃—— 神婆的手指攥住衣服,在心底暗暗興奮。 然而下一秒。 她卻視線一黑,頸部被驟然攥緊。 “咯咯……咯咯……”她努力呼吸著,氧氣卻被完全被阻隔。 神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望向面前。 面前是一團極具壓迫感的黑霧,像是濃稠的深淵將她完全包圍——是山神大人! 竟是山神放過了謝禾,反將她置之死地! 神婆眼膜脹紅,緊盯著山神艱難地道:“為、為什么……山神大人?!老奴做錯了什么!” 山神不語,周圍氣壓已經(jīng)低得瘆人,叫人心底生畏。 山神將一具尸首扔了過來。 那具尸首頸部被齊齊截斷,尚未干涸的血水汩汩流出。 頭已經(jīng)不見,只能憑借衣服布料辨出,是方才神婆讓去將“紙錢灰”倒去臭水溝的那人。 神婆已經(jīng)完全懵了,捂住喉嚨痛苦道:“還請山神大人明示,老奴、老奴只是讓他將那堆臟東西倒進臭水溝里,再無其他……” 謝禾眼底似笑非笑:“是嗎,神婆?你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嗎?山神庇佑你,你竟然生了異心,嘖嘖?!? 神婆滿臉困惑——謝禾、謝禾在說什么?! 她確實有一些自己的打算,但是怎敢真的不敬山神! 可山神竟然默認了謝禾的話。 神婆心臟突突直跳,手指不自覺有些發(fā)抖:“山神大人,請相信老奴,老奴對您是忠心的,這些年您都看在眼里?。 ? 山神卻忽然暴怒,黑霧瞬間漲開,神婆被甩出,狠狠撞上祭壇。 雨水愈發(fā)肆意落下。隨著雨水沖刷,呈半圓臺狀的祭壇上,圓木沖散了些,石磚也坍塌了些。露出空蕩蕩、黑黝黝的里側。 山神陰鷙的聲音響起:“‘臟東西’,你竟敢說骨灰壇是‘臟東西’!” 神婆忍著劇痛掃了眼祭壇內側,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山神的骨灰壇,不見了! 那是他們祖祖輩輩,十幾代人供奉的東西。 要說只是骨灰壇不見了,山神還不至于直接將那人處死。 除非、除非剛才的“紙錢灰”里,被謝禾混入了山神的骨灰! 而她剛才,命人將山神骨灰倒進……臭水溝里了。 [好家伙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就說剛才謝禾怎么還留了一些骨灰,原來是栽贓神婆用的耶。] [蕪湖!神婆慘咯。] 神婆哆嗦著看了一眼方才那人慘不忍睹的尸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山神大人饒命!是老奴有眼無珠,不知那紙錢灰里混入了這么重要的東西,老奴……老奴該死!” 謝禾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像是在欣賞神婆的丑態(tài)。 夏辜激動地小聲道:“謝哥是不是有救了!” 風嵐的目光落在那團黑霧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頭緊鎖,仿佛都沒有注意到謝禾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一直關注著謝禾的隨苑卻沒有這么樂觀, 神婆被擺了一道,肯定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 只見神婆猛地幾巴掌呼在自己臉上,哭得涕泗橫流:“山神大人,老身有失察之錯,不敢奢求大人寬恕——” “但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將您的燼灰放在紙錢灰里的是這個人!”她惡狠狠地指向謝禾。 山神的目光隨之移向謝禾。 謝禾著喜服被釘在十字架上,喜服被鮮血浸泡愈發(fā)紅得妖艷,連唇上也染了血,帶著幾分邪魅。 不過,謝禾卻在留意另一件事。 他注意到祭壇底下,隨苑拿出一副【塔羅牌】。 那是隨苑進副本時抽到的【ssr卡-塔羅牌】。 【用處:一副很準的塔羅牌,可以問你最想問的問題】 隨苑洗完牌,和夏辜各自翻開一張牌,也讓風嵐也自下而上抽了一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