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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遙每次生病以后，語氣都柔弱的不行。

    “……你醒了？”

    我身子沒動扭頭看她，衛遙沖我笑呢，小表情很甜。

    “剛才誰走了？是童靈么？”

    原來她記得昨晚的事，我以為她燒糊涂了沒印象。

    “幼棠你別擔心我，我比昨晚強多了，就是身上沒多大勁。”

    她說著看向餐桌，黑玉色的睫毛眨了眨。

    “肚子餓了？”我走到她面前小聲問著。

    “嗯，有一小點。”

    “回房等著，我給你做去。”

    她搖頭：“不，我吃剩的就可以，這些就行，我可以的。”

    她臉色認真要吃童靈剩的，我沒讓。

    “你發燒一個晚上，吃這些太油膩的不好，我給你做粥行么？”

    她拿起童靈的筷子又放下，低頭盯著桌面說：“行，不過你少做，夠我吃就可以了，其實我……我很好養的……”

    她聲音太小我沒聽清，我進廚房就忙乎上了。

    覺得楚汐也快醒了，我做了一小鍋粥，還弄了一小盤咸菜。

    回房看楚汐，她睡姿很好沒有醒的跡象，我就讓衛遙先吃。

    從廚房拿出糖罐子，我輕輕擺到衛遙邊上，問她：“要幾勺？”

    衛遙和大部分女生一個樣子，她們熱愛甜食，喝粥必須放糖。

    “今天不能多放幾勺么？”

    絕對不可以多放，她是病人不能亂吃。

    見我表情這么決絕，她沖我比起兩根手指，要兩勺。

    我沒看她眼睛，打開糖罐子就幫她放了，說真的我很慌，心慌。

    童靈之前說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再加上葉陶透漏了一些只字片語，還有楚汐說過衛遙有個小毛病，所以這些種種串連到一起，我腦海中就有一個雛形了，可是我不信衛遙有這種壞毛病。

    “拿來我先嘗一口。”

    剛才思緒有些混亂，糖可能放多了。

    拿過來她的筷子，我蘸上一點粥放進嘴里。

    “嗯，甜度剛好可以吃了，我給你換筷子去。”

    我起身去廚房，她舉起小手抓我袖子。

    “用這雙筷子就行，快坐吧。”

    坐下伺候她吃飯，我倆座位和平時沒有區別。

    她雙手舉著粥碗慢慢喝著，我目不轉睛盯著她。

    發現她淡粉色的唇邊流下來一小點粥，我緊忙拍她手背當成提醒。

    她放下粥碗看我，漆黑眸子全是笑意，抿緊小嘴巴就湊到我面前。

    餐巾纏繞手指一圈，我小心翼翼幫她擦拭嘴角。

    對待她，我十年如一日像照顧藝術品，她大眼睛和我相望，坐姿就變了……

    左腿搭到右腿上面，她比童靈自然多了。

    但她的眼球移動了，她黑寶石似的眸子挪向門口，她不看我了。

    不過她腰板挺的筆直，還抬起下巴配合我，甚至微微張開一點嘴，讓紙巾清理的更加仔細。

    然而，這些細節是我以前沒有注意過的，我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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