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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豬在外面等著，不許進來打攪我。”

    戴季玲進到室內，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在里面叫她：“是玲玲吧？進來。”

    屋里一個布衣布鞋的女人正在桌邊吃飯，戴季玲跑進屋撲通一跪，根本不在乎自己玉白的膝蓋有多么細嫩。

    “大哥……”

    戴季玲抬頭掉眼淚，豆大的淚珠一顆顆落在水泥地上，女人放下碗筷沖她搖頭。

    “玲玲，楚家的規矩你知道，不許再叫大哥，叫姐。”

    “狗屁楚家規矩！就叫大哥！”

    “呵呵，你脾氣倒是一點沒變，過來坐吧，陪我說說話。”

    “我不！你跟我回去，讓我伺候你……”

    戴季玲十分倔強，女人笑笑沒在意，她端起飯碗吃的津津有味，嘴上問著：“玲玲，剛才我給你去電話，你好像一點不驚訝，你知道我沒死。”

    “呸呸呸！你是楚仁美！你永遠不會死！我不許你那么說自己！”

    似乎好多年沒人叫過楚仁美這三個字了，女人皺眉嘀咕著自己的名字，眼色就變的幽深妖異，仿佛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就喚醒了一些塵封已久的東西。

    她瞇起眼睛問：“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死。”

    “當年大火撲滅以后，海棠匯的人讓我看過尸體，那是兩具燒焦的男尸，我就知道不是大哥，后來有人偷走了很多燒毀的家具，我就知道……可是你……你為什么不回來？”

    “為什么不回來？”楚仁美自問自答，冷笑搖頭，“記得我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養了半年的傷，身邊還有兩個襁褓中的孩子，然后一個吃里扒外的狗賊就出現了，他趁我傷，上我床，拿我當了幾個月玩具，后來還搶走我的孩子，用孩子威脅我和他好，不過老天爺眷顧我楚仁美，我的孩子們又回來了。”

    “看到這桌飯菜嗎玲玲？是我寶貝兒子給我買的，我的寶貝好孝順，我當母親的沒給他幾天溫暖，他拿我比自己還重，如果不是剛才把他逼走，這頓飯就是他親手做給我了，我對他好滿意真的，所以我不打算讓他錯下去，這才決定找你，起來吧玲玲，我這有個地址，是我寶貝女兒的，你現在領我過去，我要見她。”

    傍晚，我從副駕駛上醒酒，李加賀鼾聲和打雷似的。

    “壞了。”看了一下時間，我知道壞了，楚汐還在等著我吃午飯呢，現在都傍晚了，我睡過頭了。

    “加賀，醒醒，送我回去！”

    叫不醒他，我鎖好車門跑去路邊攔車。

    坐上計程車，我給曲顏藍打電話，告訴晚上再過去，就直接回家了。

    “楚汐？”

    打開家門我叫她，屋里靜悄悄的沒聲。

    估計她和我呢，她總這樣躲起來逗我。

    快步走向臥室隔壁的衛生間，我猜她一定藏在里面。

    “楚……”

    好吧她在臥室，我看到了，就在床上。

    身上圍著被子，她一條腿筆直放在床上，一條腿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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