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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天龍冷眼問，“你是說海棠她們母子會反目成仇？”

    斯雅笑說，“天龍哥，請你別忘了我姐夫連自殺都敢，難道還有他不敢做的事？他可是于幼棠，我若猜不錯，他腦海里早就有應對這一切的計劃，他只是不漏罷了，我姐夫一向殺人不眨眼，回憶當初在醚縣表哥家后面那座山上，他殺了多少人？難道天龍哥都忘了？”

    斯雅又說，“還有王華，我姐夫和王華賭命那次，要不是老虎婆在場，王華早死透了，這次的事依然是王華挑的，姐夫還能留著他？我估計是時候干一波了，姐夫一定也是這種想法，于幼棠不是一向奉行打到你服的標準么，他把老虎婆打服了，不就是他說了算了。”

    寇天龍遲疑問，“李加賀和童虎是海棠的左右手，海棠手底下那些人應該聽他倆的吧？”

    斯雅嘆氣說，“唉，天龍哥你好笨，你還是沒聽懂，我姐夫是楚仁美什么人？那可是楚仁美的心肝大寶貝，我姐夫真狠起來，誰敢傷他？還不是他贏。”

    我一口否決，“不，幼棠不會的，幼棠很孝順。”

    斯雅水杯放到茶幾上，垂下眼瞼說，“如果你把剛才那些話當面說給他聽，他就會了，所以希望衛遙姐好好呆在這里，不要讓事情擴大化。”

    晚上，寇天龍留在這吃飯，斯雅和楚汐招待他，我食欲不振就回房躺著。

    大字型躺在床上，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面顯示信號滿格，媽卻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我猜測她在等我主動聯系她，就撥通了她的號碼。

    下床關好門，我一邊聽電話，一邊走到窗前看景。

    線路接通，媽正在吃飯，她唇瓣咀嚼食物的聲音非常輕，特悠閑那種。

    我不開口，她也不說，后來?足我勇氣叫道，“媽。”

    她微笑回答，“說吧寶貝，媽在聽。”

    她語氣溫柔的能捏出甜水，我哽咽說，“媽，對不起。”

    她笑著問，“對不起？因為你欺騙了媽媽，對么？”

    我吸鼻子搖頭，說，“不是的，我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不能沒有海棠，就算他移情別戀，我依然會死皮賴臉粘著他，這就是我的表態，我希望您高抬貴手成全我們，否則……”

    她冷聲打斷我，問，“女兒你聽著，你和我不存在什么否則，你現在回藥鋪，媽媽發誓既往不咎，而且媽媽會比從前更加疼愛你，媽媽還向你保證，一定會選出比海棠優秀的男孩子讓你選擇，女兒你還小，你只是被海棠的容貌蠱惑了，何況他心里惦記著楚汐，你懂媽媽意思么？”

    我反駁說，“我沒受到蠱惑，海棠怎么想楚汐是他的自由，我只知道我們接吻的時候他很認真，他愛我的時候就像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我身體每寸肌膚都渴望他的碰觸，我是他的東西，我……”

    “衛遙，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也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是你欺騙了我！”媽盛怒之下伴隨著很多菜盤的破碎，她應該掃翻了飯桌。

    我淚水落在窗臺上，她斷斷續續呼吸說，“對不起寶貝，媽不該和你喊，媽知道你和海棠走到今天這步，媽也有責任，不過媽希望你把目光放的長遠一點，也就是說，媽不可能同意你們，你們想遠走高飛我知道，你們……”

    我說，“對，我倆確實想過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可您知道我們為什么回來陪您過節么？”

    媽呵呵冷笑裝聽見，我知道她聽見了。

    我憋住眼淚問她，“您鐵心不會讓我們在一起對么？”

    她深深吸氣，應該不耐煩了，我伺候她那么久，當然知道她脾氣，我慘笑說，“好，我決定聽您的，我一會就回藥鋪，不過我有一個請求，可以讓我再見海棠一面么，就算我們分手，我也想親口和他說。”

    媽沒想到我會這么快松口，她警惕問，“你想干什么。”

    現在我所在這間臥室里，擺著很多嬰兒用品，我也不傻，我知道這些東西是楚汐自己準備的，她一定沒打幼棠的孩子，她想生下來。

    我盯著一個可愛的嬰兒床回答，“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親口和他說分手，僅此而已，希望您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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