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問她大白腿她爸什么時候能回來,她說她也不知道,已經半年多沒回來過了。 我聽完之后有些萬念俱灰,轉身走了。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我繼我媽走了之后最難熬的一段時間了,我甚至都消極的想過我就這么接受我的余生都沒有大白腿的時光了。 我當時想大白腿既然切斷了她所有的聯系方式,并且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都沒有再找過我,或許我還在堅持,她卻已經早就放棄了吧。 突然想起來那句話,最可悲的是越過山丘卻發現無人等候。 但是縱然無人等候,我也想翻過山丘,親眼看到無人等候才能死心。 那段時間一如既往,我的生命里再也沒有一絲一毫關于大白腿的消息,而我每天都睡不安穩,一閉上眼全是她的音容笑貌,時間越久,她的樣子反而越清晰。 我真的好想問問她,若余生沒有我,你會不會也難過。 到了七月份的時候我開始投簡歷,開始找工作,大概中旬的時候面試通過,進了一家小型的活動公司,不是在我們市,是在隔壁市,我自己租了間房子,二十多平米,自己住,一個月一千五,加上工資和寫書的收入,勉強養活的自己。 實習工資每月兩千,轉正后基本工資也才兩千五,我知道有些坑人,但是還是決定先在這里干干看,因為小公司比較鍛煉人,而我在七八九三個月份確實累成了狗,平時出方案,做報價,周六周日做活動,好多次都要到很晚才能下班回家,回家還要碼字,那段時間我當真可以說是累成狗。 不過這些也讓我成長了起來,從策劃到活動執行,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獨立負責一個活動,而把生活填的滿滿的之后我才能不像過去似得那樣去想大白腿,不過一到了晚上,就是我最難受的時候,好多次輾轉反側都睡不著。 就這樣一直支撐到十月份吧,那天方琪給我打電話,說大白腿給她回電話了。 我聽到后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說我這就請假回去。 因為我這段時間累死累活,請假老板啥也沒說,立馬就給我批了,我回去后方琪就把大白腿的新電話號碼給了我。 我問她怎么知道的,她說把她所有知道的大白腿的郵箱啊、微博啊、臉書啊等所有社交方式都發了一遍消息,說她有小寶寶了,讓大白腿給她回電話,大白腿也果真給她回了。 我當時可以說是顫抖著撥出了大白腿的電話,我怕自己情緒失控,特地跑到了衛生間里面去。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大白腿用英文問了一句哪位,當我聽到電話那頭大白腿熟悉的聲音之后,我忍不住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哽咽的說道:“我想你……” 我這一句話大白腿就聽出了我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她沉默了下來,我見她沒有說話,突然間心頓時沉了下去,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她似乎真跟我猜測的那樣,徹底的放下了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我生怕從她嘴里說出一句我有男朋友了。 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后,電話那頭的她聲音里帶著顫音,哽咽道:“我也想你。” 聽到這話,我頓時精神一震,仿佛感覺春風吹過了整個大地,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的說著春光乍泄里黎耀輝對何寶榮說的那句話:“不如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大白腿情緒突然崩潰,放聲的哭了起來,我頓時慌了,一個勁兒的安慰她,說都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大白腿哭了好一會情緒才緩和了下來,語氣有些絕望的跟我說:“怎么從頭來過?” 我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大白腿問我當初她走的時候,我為什么不問她為什么。 我有些無力的說就算問她為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她選擇留在美國,是為了離她的夢想更近一些,在我看來她是為了夢想才放棄的我的,所以我之所以沒有挽留她,是因為我知道我跟她不在一個層次,我跟她的差距太大太大了,無論我怎樣努力,都追趕不上她,既然不能與她并肩同行,我又何苦做她的負累,或許放手也是對彼此的一種成全。 現在想來,我這種想法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