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五張 是該動手了-《叩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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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聽到葉拙聲音,扭頭看看自己僅剩的臂膀,白老大慶幸不已,刀鋒入肉,汩汩鮮血直流,但至少這條手臂沒有被斬下,將養些日子就能恢復。覺察到眼前年輕人語氣中的冷意,白老大都沒敢止血,當即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的來歷交待出來,生怕一個不順對方意,自己就要變成無臂人。
“白老大?散修?進來找靈草靈物,碰巧看到我?起了貪心?就這些?”
“回少俠,就這些了,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有眼無珠,以后再不敢了,求少俠放過我這一馬,以后我當牛做馬報答您。”說著話,白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淚居然哭到求起了饒,只是低頭時候,眼中精光閃動。
“就憑這點保證就要我饒過你?”
葉拙語氣似乎緩了不少,聽得白老大一陣欣喜,連忙道:“不不不,少俠,我可以幫你找足夠的靈草妖獸。別的不提,這片黑水澤,沒人比我更清楚哪里有好東西了。”
“你最清楚?我看你是想帶我去哪里然后把我推下去的吧。”葉拙似笑非笑問道。
一刀斬下斬掉了他的僥幸與膽氣,白老大連忙低頭:“不敢不敢,我要有那心思,天達五雷轟不得好死。”
本以為是個妖獸費了好大功夫將對方逼出來,不惜扮小丑,最后本想是要斬殺掉換功勛的,憑著葉拙的判斷,至少是一只一品上很可能是二品的妖獸,就算不能一下湊夠這次宗門考核的功勛也至少有一半。沒想到是個修士,方圓近萬里之內出了池天宗再沒有別的宗門,只看眼前這人打扮,葉拙也能看出這人就是早上令狐提及過的山野修士,那時候自己還說沒見過想要見見,沒想這么快就碰到一個,而且還是個心存歹念的匪修士。
不用訊問,只憑之前一路走來時候感覺到那股窺伺中隱含的殺意,葉拙便知道這家伙心中的歹念,在這茫茫瘴氣之中,身懷可以潛藏泥沼秘術卻跟著自己,除了要謀財害命之外不會有別的可能,尤其這兩天正事池天宗外門弟子考核,而自己身上穿著池天宗青衫道袍情況之下,他還敢這么做,肯定是抱著必殺的心思的。這都是當年橫行萬里到池天宗路上,葉拙用鮮血甚至半條命換來的教訓。
只是長刀斬到半途,葉拙忽然改了主意,對方居然能藏在泥沼之中不受侵害,讓葉拙非常感興趣,不用多想也知道,泥沼中毒性重重,卻也是蘊育更好東西的天然溫床,不說靈物有多少,便是里面的弄出點不說換取宗門功勛的毒物來,對葉拙而言也是極好的事情。沒進入池天宗之前,葉拙的刀劍上可沒少用過類似東西,可惜那些東西對付野獸、土匪有用,對付修士、妖獸卻沒什么效果,想來這黑水澤中的東西不同。
之前那些話不過隨口問問,至于白老大怎么答答什么,葉拙根本不在意,也無所謂信不信,這會兒的賭咒發誓也同樣,當初路上,比白老大發的誓言更多的葉拙也見過不止一次兩次,到后來還不照樣伸出了刀子。
心中淡然,神情也平靜,等他說完后,葉拙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先不說那些,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么鉆到泥沼里不受侵襲的?修煉了什么功法?”一刀斬去了白老大的膽氣,這會兒自然要該訊問正事了。
“這個?”剛剛信誓旦旦的白老大聽到葉拙問話,當即有些遲疑。
“怎么,不想說?”不比剛才那些隨口一問,這是葉拙真正在意的事情,看到白老大遲疑,當即神色一厲,輕喝一聲,說話間,手中長刀微微一動,刀芒閃動,寒光凜凜。
下面的臂膀還沒徹底沉下去,白老大哪里還敢猶豫,連忙叫喊:“我說,我說,少俠猜的不錯,卻是是一門功法。”看到葉拙眼中依舊冷冷的神情,不等葉拙再出聲,白老大便將功法直接念了出來,只是剛剛念了開頭幾句,便被葉拙喝止了。
“不用口述,將你記錄功訣的東西拿來。”
“好,好,少俠稍等。”白老大連忙應承,隨即伸手進了懷里,出來時候,拿著一張烏漆抹黑的布塊遞給葉拙。
面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家伙,葉拙不會大意半點,說是渾身上下都是危險也不為過,他嘴里說的話不可信,念出的功訣同樣不可信,至于從懷里掏出來的這塊破布,無論上面是不是真的功訣,葉拙也不會直接伸手去接。
盯著白老大看了幾眼后,葉拙從白老大肩膀上抽出長刀挑起破布,放到旁邊裸露的一塊石頭上:“到一邊等著,不想死就不要想著趁機鉆進泥沼。”
“不會,不會。”被葉拙毫不掩飾的眼神嚇住了,白老大連連答應,趕緊走出幾步離開那片泥沼兩丈多才停住,看著那邊葉拙正打量那張布片,他也趕忙伸出獨臂在自己身上連著點了幾下,將已經噴了好半天的血箭止住,隨即小心坐了下去,低頭時候眼角余光不忘偷瞄葉拙幾眼。
“大爺,原來是門護體術啊,這么笨的法子還不如土靈甲呢。”半響之后,將破布上內容掃過一邊,葉拙有些失望的撇撇嘴,宗門土靈甲自己都沒想去練,何況這么一門功訣,而且這功夫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能煉成的,想要和旁邊這家伙一樣穿行泥沼,怕沒有半年一年甚至更久都不可能,搖搖頭,刀尖挑起布片扔還回去給了白老大,葉拙走向那株一直沒挖出來的靈草。
將靈草收起,葉拙回頭沖大板牙的白老大呼喝一聲:“你剛說有靈草?帶我去吧,若動什么歪心思,先想想能不能再受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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