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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璐瑤瞬間感覺心碎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一個活人，一個死人，沒有可比性吧？”林霧連忙補(bǔ)救。

    “……哦。”李璐瑤這才感覺好受一點(diǎn)，這家伙天天揩自己的油，還那么無情的話，那她真的要傷心死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林霧的車前。

    “你坐后排吧。”林霧隨口對李璐瑤說了一句，見她一臉疑惑，又補(bǔ)充道：“佳寧喜歡坐前排。”

    “哦……”李璐瑤完全不敢多說，只好乖乖答應(yīng)，哪敢和厲鬼搶座位啊。

    林霧打開車門，正準(zhǔn)備上車時，卻看到渾身浴血的裴佳寧出現(xiàn)在了眼前，不由得笑道：“佳寧，你怎么坐到我這里了？快坐過去。”

    裴佳寧卻是抿著嘴唇，冷著俏臉，眼神冰寒地注視著他的身后。

    “怎么了？”

    林霧轉(zhuǎn)頭看去，不由得心中一驚。

    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正靜靜地躺著一個女孩模樣的布娃娃，布娃娃的那雙眼珠似乎在盯著他看一般。

    “這不是安琪的布娃娃嗎？”林霧微微皺眉，“怎么跟著我到這里來了？”

    裴佳寧猶如一陣?yán)滹L(fēng)般穿過了林霧的身體，擋在了他和那布娃娃的中間，然后蹲下了身子，伸出一只染血的纖手，輕輕地提起了布娃娃，注視著布娃娃，艱澀地開口道：“……你……跟……蹤……他？”

    說話間，她身上的血液陡然流動了起來，一滴滴血珠恍然擁有生命一般，飛快地匯聚在了她的手上，瞬間將她的纖手變得鮮紅欲滴。

    下一秒，似乎遭到了楊婉卉的反擊一般，裴佳寧手上的血液猶如遇到了高溫，竟然開始逐漸蒸發(fā)起來，化為絲絲血色霧氣。

    “……你……想……死？”

    只聽裴佳寧冷哼一聲，手上的鮮血開始近乎瘋狂地涌向了手中的布娃娃。

    林霧看不到楊婉卉，自然也看不到兩只厲鬼是怎么交鋒的。

    他只看到裴佳寧身上的鮮紅色血液，逐漸滲入了那布娃娃內(nèi)，開始緩緩浸染著潔白干凈的布娃娃。

    “佳寧，等等，你要?dú)⑺龁幔俊绷朱F忍不住問道。

    他感覺自己這個說法有點(diǎn)不太對，鬼殺鬼？

    不過，楊婉卉畢竟是楊安琪的姐姐，而且也沒對他做什么，只是跟蹤他而已，裴佳寧就要?dú)⑺悬c(diǎn)反應(yīng)過度了吧？

    “……車……外…………保……護(hù)……不……了……你……”

    裴佳寧一個一個字地說著，手上的血液不斷滲入布娃娃內(nèi)，“……早……點(diǎn)……滅……她……”

    林霧微微一怔，問道：“因?yàn)樵谲囃饽惚Ｗo(hù)不了我，所以提前殺了她？清除威脅嗎？”

    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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