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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辦案權-《沙瑪什的抗爭》

    政治人物都非常愛惜自己的名聲,德才兼?zhèn)洌币徊豢桑暰褪莿e人對自己的口碑,就是所謂的德行,有德才能有信服大眾,任何讓德行受損的行為都是對政治生命的損害,后果都是極其嚴重的,更何況還有刑事責任,所以杜蓬才會如此精心安排。

    之前的刑偵人員是議會大廈所在的第九區(qū)警察分局的刑偵隊長,名叫巴林,他進入議會大廈后,沒有見著牽扯進案件的本部最高長官杜蓬,而是立即受到了城邦最高行政長官邦議會議長朱彤的召見。

    朱彤神色凝重地看著面前英姿勃發(fā)的中年人,面帶沉痛之色,緩緩地道:“我們尊敬的希曼元老被人刺殺了,他是東滬城邦的一位碩德耄宿,共和國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一個為了城邦的穩(wěn)定發(fā)展嘔盡心血的長者,現(xiàn)在他遭奸人暗算了,我敢肯定,這個案件的背后一定有人策劃指使,一定有見不得光的陰謀,所以我們要做的是,揭穿那些陰謀者的丑惡嘴臉。你是九區(qū)的刑偵隊長,第九區(qū)范圍內的刑事案件你都負有偵破責任,現(xiàn)在我命令你全面負責此案件的偵破工作,相信你懂得其中的責任重大,并且還有可能會承受巨大的外界壓力,希望你能排除萬難,找出真兇,還希曼元老一個公道,現(xiàn)在杜蓬局長身陷此案,需要避嫌,所以你只對我一個人負責,一有進展,只需向我匯報,不要理會那些沒有根據(jù)的謠傳,或者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明里暗里對你的施壓,萬事有我,你只要做到向事實求解真相,你敢不敢做!”

    巴林的心中早已波瀾起伏,他的父輩爺輩,就是東滬城里的一戶平頭百姓,進入警局后,這么多年來他一步一步,沒有任何人的扶持沒有任何后臺做依靠,好容易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從運氣上講,他覺得自己就是缺少一個機會,一個展露頭角的機遇,一個能送他一程的貴人,而今天,坐在自己對面的是東滬城邦的最高行政長官,讓自己接手一個對自己而言,可以說是天大的一件公案,自己如果答應下來,并順利破了此案,那么這位朱彤議長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也許從此就能抱住這條大腿,在今后的仕途上一帆風順,駛進事業(yè)的快車道。

    但是那邊涉案的嫌疑人可是自己總部的最高長官,東滬城邦將近五萬警察的領導者,自己真的敢接這個案子嗎!目前攪在其中的希曼和杜蓬,一個生者一個死者,那都是多一腳東滬的這塊地皮上亂顫的大人物,且不說這個案子本身就非常的詭異,這個案子還深涉東滬這片政治泥潭,摻雜著錯綜復雜的政治斗爭,想想那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局座,手段陰狠、只手遮天、獨斷專行、神通廣大 ,自己一旦涉足,不是一步登天,就是墮入地獄,那就是萬劫不復。巴林猶豫了,他的心底升起了另一個想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身影,如果他來了,怎么辦?

    “怎么著?不敢接。”朱彤冷笑著一臉的嘲諷。

    這極具蔑視的一聲一下把維托從深思中拉回現(xiàn)實之中,他想想自己這些年遭遇的冷落與排擠,一股沖動的血液竄進大腦,他把心一橫,點了點頭.....

    看著那激情高漲快步而去的身影,朱彤的嘴角陰笑著扯了扯,旁邊一個人影像是從地底冒出來的一樣,無聲無息的,眼角的余光也盯著巴林的背影。

    “案子他去找線索,他審,他負責,你只管盯著,不許他有絲毫懈怠,一定要把幕后主使人找出來,人都是他們系統(tǒng)的人,由他們去斗,最好是斗得沸反盈天,人死牛發(fā)瘟,讓杜蓬后院起火,自顧不暇,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布置好,就能穩(wěn)操勝券,杜蓬他們就再也不能威脅到我的地位了。”

    “明白,這邊我來盯著,該撐腰的地方,我會給他撐腰,你就放寬心吧。”毫無生氣的人影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局座,第九分局的刑偵隊長想進來問你幾個問題,他說這個案子議長已經(jīng)交給他全權偵緝了,只是履行一個程序,您看?”簡凡試探性的問道。

    “嗯?”杜蓬抬起頭,臉上冷冷一笑:“哦?用我的人來審我,那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心懷鬼胎,小人伎倆。且不管它,讓那蠢貨先進來。你去催一下老九,叫他趕快,你就說他哥都快讓人欺負死了。”杜蓬氣哼哼地罵道。

    簡凡領命出去,不大的工夫,巴林拿著審訊記錄本走了進來,他人一進門,腰便塌了半截,面帶諂笑走到杜蓬的身側,躬身道:“局座,我接到電話,聽說你這邊出事了,我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剛先查驗了現(xiàn)場,現(xiàn)場收集了一些線索,就過來向您請示匯報一下。”

    “哦,”杜蓬翻了翻眼皮,冷笑著問道:“你是說你是來辦案的咯?”巴林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誰派你來的呀?”杜蓬拉長了語調問道。

    巴林一見語氣不對,趕緊小心地答道:“我是接到議會秘書處的報警電話趕來的,來了之后朱彤議長召見了我,說讓我負責盡快破案,還局座以清白。”

    “嘭,”杜蓬氣的一拍沙發(fā)扶手順勢站起,勃然大怒地看著巴林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老子要你還老子清白,老子本來就是清白的,你來負責破案,老子不是兇手也被你辦成了兇手,你趕緊滾回局里去,這里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還敢?guī)е鴮徲嵱涗洷緛恚琈D,滾。”

    巴林嚇得將審訊記錄本藏到身后,苦著臉道:“局座,局座,您誤會了,誤會了,我就是聽說您這里出事了,我才著急著忙的趕來保護您的,慌亂之下出了錯,局座見諒,見諒啊!”

    由于一貫的做派長期積累下的威嚴,杜蓬在巴林的心目當中就是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有揮不去的陰影,杜蓬一發(fā)威,他已經(jīng)抗不住,口中已經(jīng)開始討?zhàn)埩恕?

    “嘭,”休息廳的門從外面被人一把推開,聲音很大,杜蓬和巴林抬眼向門口看去,只見門口一人昂首邁步走了進來,此人個頭不高,面色是一種嚇人的慘白,一雙眼睛瞇縫著,像一條線,這樣的眼睛有一種說法,叫“一線天”,最特別的就是他的眉毛,兩條眉毛也是在一條直線上,很長且非常平直,延伸到鬢角處成九十度下垂,就像是傳說中黑白無常的長眉,全身散發(fā)出一陣逼人的陰氣,就像墳地里飄蕩的魂靈,讓靠近他的人不覺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巴林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個讓他不寒而栗的身形之前就已經(jīng)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多少遍,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