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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體依然疲軟，精神看起來也非常不好。

    可是，他必須要離開。一定要離開。不離開不行。

    誰不讓離開就和誰拼命。

    他不能呆在這兒了。因為每當龍三的視線投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都感覺有千萬根針扎在自己身上一般難受。

    蒼天啊大地啊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啊，你們要這么對我？

    我做了什么壞事嗎？沒有吧？

    我見死不救嗎？沒有吧？

    我貪圖錢財安于享樂嗎？沒有吧？

    我好色嗎？沒有……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看漂亮的女人。可是，那是我強迫來的嗎？

    我沒做什么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的事兒，有時間還搬著張小馬夾坐在馬路邊扶老爺爺老奶奶過馬路……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啊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啊？

    你們說啊你們說啊你們說啊你們說啊……

    方洛一聲又一聲的吶喊著，他是一個脆弱的男人，他的心里下起了雨。

    龍三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次的治療效果怎么樣？”

    “自己看。”

    “你走之前應該給爺爺說一聲。”

    “你說吧。”

    “我覺得……”

    “我累了。不想說話。”方洛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嘎！

    悍馬車猛地一個剎車，如果不是方洛系了安全帶，恐怕猝不及防下，腦袋直接撞到車窗玻璃上去。

    龍三一把扯著方洛的領口，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說道：“看著我。”

    “不看。”

    龍三雙手一松，然后很快的，那兩只手又轉移到了方洛臉上，兩只手各夾著方洛的一邊臉頰，狠狠地揉壓著他的臉，說道：“看著我。”

    “不看。”

    “看著我。”龍三再次用力。

    方洛哭了，委屈地說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用那么大力干什么？好痛。”

    “你怕什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一個女人都不在乎，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在乎的？不就是那么點兒東西嗎？又不是以前沒有看過。”

    “……”

    方洛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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