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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老太太呵呵笑了兩聲。

    連瘋老頭子的話都信，看來蔣媽媽是老糊涂了。

    就說平日里叫她多動腦筋，多點數(shù)兒，偏犯懶不聽。

    “不止是考中，還是頭名呢！”

    蔣媽媽又連忙講道。

    張老太太看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只轉(zhuǎn)身回了堂中。

    蔣媽媽愣了愣，心道老太太未免過分淡然，每日那些靜心訣果然也不是白念的。

    “蔣媽媽，不知你這話可是從我祖父那里聽來的？”張眉嫻笑著打趣問道。

    蔣媽媽微微一怔，這才知道原來老太太和大姑娘都不曾相信她方才說的話。

    她“唉喲”了一聲，忙說道：“奴婢豈會將不知真假的消息報回松鶴堂來！奴婢是親耳從二老爺口中聽說的，二老爺忙催著奴婢來給老太太報喜呢！”

    堂中正準備落座的張老太太聞言呼吸一窒。

    “此話當真？”張眉嫻已然激動地開口印證道：“池弟他當真考中了？且是頭名？”

    “斷不會有假！”蔣媽媽笑得合不攏嘴。

    這氛圍才對嘛。

    “祖母，您可聽到了？”張眉嫻高興地走到張老太太面前：“咱們家出解元了！”

    “聽著了……”張老太太點著頭，在那圈椅中緩緩坐了下去，而后深深地長吁了一口氣，面上掛著得體淺淡的笑意。

    張眉嫻心中不解。

    祖母怎瞧著仍舊這般平靜？

    莫非還是不信？

    蔣媽媽卻將她拉到一側(cè)，小聲說道：“老太太近來正戒大喜大悲……這是心中高興，正緩著呢。”

    張眉嫻啞然點頭。

    祖母這養(yǎng)生方式，當真也是愈發(fā)面面俱到了。

    另一邊，小廝阿福也跑回了張秋池院中報信兒。

    “大公子……您中了頭名！”

    阿福上氣不接下氣。

    張秋池正站在廊下逗著大壯，聽得此言，不急不慢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阿福。

    少年笑著道：“方才祖父已來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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