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 她的問題-《喜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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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無不妥之處。”
祝又樘笑著說道。
張眉壽聽得有些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她有把握不吃虧,此事便無不妥之處了?
她說得可不是這個——
她指得是,她那些睚眥必報的心思。
實則這一世,宴真還未曾如何招惹過她——只是一眼便能看到日后的事情,她沒耐心去等著對方再三出手,才去還擊。
“懂得自保,便哪里都好。”少年似笑非笑地道。
張眉壽忽然說不上來心中是什么滋味,笑了笑,道:“我還有一句話,想問一問殿下。若有冒犯,還請殿下勿怪。”
“無妨,且問便是。”
他向來最是不怕聽她說話,她能多說些,多問些,便叫他覺得極值得高興,哪里會有怪罪的道理。
“殿下向來心中無塵,懷柔天下——是不是在殿下眼中,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便都值得被善待?”
祝又樘微微點頭。
“普天之下,皆為臣民。為君之道,自該如此。”
便是這一回他想活得輕松些,可此心向來未改。
只是多了一份自知之明——同樣是肉體凡胎,事事盡力而為便好。
張眉壽沉默了一瞬。
她向來無法真正厭恨他的緣故,便在此——這個人活得過分光明磊落,胸襟寬廣,心系天下,著實叫她無法不去欽佩。
可是,她真正想問的,似乎不在此。
“在殿下眼中,事事皆可以為君之道渡之嗎?”她明白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便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問道:“譬如,血親之間。再或是,夫妻之間。”
祝又樘聽得有些意外。
“血親……”他低聲重復(fù)了這二字,旋即笑著道:“自幼于我而言,血親間便是君臣之道。”
至于母妃,他亦不好評說。
但是,這數(shù)年來在張家,他似乎體會到了許多以往不曾理解的東西。
這些,應(yīng)當(dāng)就是為君之道之外的。
“是我糊涂了。”張眉壽坦然笑了,道:“殿下身份在此,自該如此。”
看來,還是她一廂情愿地想岔了。
他待她的包容,想來不過也是為君之道罷了。
這一世,許是又多了一份彌補之心。
正如她先前所想,若他的皇后是另一人,他亦會那般善待,她本也沒什么特殊之處——真要論,便只剩下一副貌美的皮囊,和不甚溫柔的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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