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 膽小之處-《喜上眉頭》
第(1/3)頁
此時章拂若供出他的罪狀,落在皇上眼中更像是蓄意污蔑報復(fù)。
拿尋常眼光去看待,誰會真正將自己的把柄交出去?
而若在這個時候,即便是經(jīng)由他人之手將那些罪證呈至御前,那么這些罪證的來處、出面之人與‘妨礙國運’,‘居心叵測隱藏在國師身邊多年’的章拂之間的牽扯等,必然都會惹得皇上疑心。
皇上必然要去查。
有心之下,若查到祝又樘身上……
即便皇上再信任太子,可一旦太子與大國師身邊的親傳弟子勾結(jié),且那親傳弟子如今身負罪名在……人人皆可演戲,若說國師演得極妙,那太子未必不能演。
單仗著所謂的帝王信任來行事,是不切實際的。
“更何況,繼曉之所以敢如此有恃無恐,亦有原因在。他防備心極重,因此那些罪證當中,并無甚真正要緊的大罪,落在外人眼中,或是足以要他一條性命——”祝又樘道:“可父皇不同。”
他這位父皇并不是真正的糊涂。
繼曉多年來所為,父皇豈會一無所知?
不過是自認在掌控之中,并未觸及到底線罷了。
父皇一心求仙,是將繼曉視作了長生路上最大的助力,這種依賴,足以抵消太多過錯。
也正因此,上一世章拂手中雖早已握有證據(jù),卻也要堅持等到他登基之后才肯拿出來。
父皇此一世待繼曉固然也有了不同,但那些疑心尚未能發(fā)酵完整。
張眉壽沉默了一瞬。
凡事皆講求時機。
那些罪證此時即便被呈上去,會被牽連不說,甚至并不能動搖繼曉的根本,至多是放大皇帝的疑心罷了。
就大局而言,是得不償失的。
他們本身倒也稱不上十分著急,大可徐徐圖之,待到徹底摧毀繼曉在皇帝心中的信任,再將那些證據(jù)大白于天下,將那妖僧治罪。
但眼下多了一個被關(guān)在詔獄中的白家公子。
說句狹隘些的氣話,對于一個不顧自身性命安危,不聽勸告一心求死之人,她是不想救的。
可自己也清楚那不過是氣話而已。
“白家公子不同于其他人。”祝又樘似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道:“白家滿門冤魂,僅留下他一人而已,朝廷虧欠白家太多,便是出于償還彌補,白家公子這條性命必也要設(shè)法保全。”
這不是感情用事,也非不顧大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