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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愁的是相似的案子接連出了四樁，這些人背后顯然有人操控，可線索零零散散，官府遲遲查不到有用的證據(jù)。如今別說是查明真相了，便是防備都無從談起。

    若再發(fā)生第五樁第六樁，他當真不敢想城中會亂成什么樣子……

    而慶幸的是，出門人數(shù)驟減，從百姓的安危上、以及各處巡邏篩查可疑之人這件事情上，多少有些益處。

    畢竟如今又不能因此明令禁止百姓外出，那樣無疑只會放大百姓的猜疑和恐懼而已——對方意或正在擾亂民心，那般做反倒要讓暗處的人陰謀得逞了……

    程然在書房中來回緩緩踱步，腦中回想著昨日太子召見之時，二人一同分析梳理過的這些案件的相似之處。

    那些人去過的地方與接觸過的人沒有完全重合的……

    相同的只有死前大同小異的喊話。

    以及……皆是意志不堅之人。

    意志不堅，最易被人利用。

    而據(jù)其中一人的家眷回憶，此人外出鬧事之前，曾出現(xiàn)過目光呆滯言行古怪的現(xiàn)象——

    太子殿下昨日提醒過他一句——其他人或許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同樣的情況，很可能只是無人留意到而已。

    確實，其他三人要么是獨住，要么是與家人關系不佳，平日里也鮮少會被仔細留意到。

    ……莫非真是中邪？

    程然頭痛地想——他如今這神神叨叨的，莫不是被皇上傳染了么。

    說到底，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的那般，眼下最缺的是一個活口。

    若能在人自盡前便及時將人控制住，多半就能審問出有用的線索來。

    所以除了明面上巡邏的官差之外，官府又暗中在人群中投入了大量眼線。

    既盼著不要再有第五樁相似之事的發(fā)生，卻又有些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有用的活口的程大人心情矛盾之極。

    ……

    次日。

    張眉壽跟父母請安罷，帶著阿荔離開了海棠居。

    主仆二人一路走著，在一處岔路前，隱隱聽得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這些事情同少奶奶和少爺有什么關系……他們怎么能如此胡言亂語！方才您就不該攔著奴婢，合該要拉他們?nèi)ヒ姽伲嗡麄円粋€妄議朝廷官員的罪名……”

    阿荔低聲道：“姑娘，好像是桃兒的聲音。”

    桃兒是劉清錦的貼身丫鬟，是作為陪嫁丫頭一同進了張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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