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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已經(jīng)有解藥了？

    倒確實(shí)很有幾分本領(lǐng)……

    可惜錯生在皇家了。

    繼曉眼底帶笑，唇邊溢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嘆息。

    “解藥……”

    已經(jīng)無力跌坐回龍椅內(nèi)的昭豐帝垂眸望著龍案上那只由太監(jiān)呈上來的瓷瓶，滿眼諷刺地道：“你說是解藥，朕又如何能確信這就是解藥……如今朝中上下人心皆歸于你，而朕的身子每況愈下，料想來只怕太醫(yī)院也不例外，你歷來手段了得……朕還能信得了誰！”

    祝又樘抬眼望向短短一月間仿佛老了十余歲，兩鬢甚至摻了幾絲銀白的昭豐帝。

    “父皇若不知該信誰，信自己的判斷便是。”

    少年眼神坦蕩磊落，說話間再叩一首。

    昭豐帝眼神微動，似恢復(fù)了一絲清明。

    然下一瞬，卻是抬起微顫的手，抓住了那只瓷瓶。

    “……朕自然信自己的判斷！”

    話音落，那瓷瓶也應(yīng)聲而落，碎裂在地。

    “啪！”

    聽得這道聲響，繼曉眼底露出滿意的顏色。

    每日每夜重復(fù)做著那樣的噩夢，頭腦昏沉之下，即便平日里再如何父慈子孝，也斷不可能不起疑心——更何況，這可是皇家啊。

    帝王的心，歷來就是最容易被挑撥的。

    程然雖聽不清殿中對話，然而單憑這些動靜也能判斷出情勢不妙，早已是急得滿頭大汗。

    這時，殿內(nèi)又忽然傳出一陣咳聲，緊跟著就是昭豐帝拔高的聲音：“來人，將太子帶回東宮，嚴(yán)加……”

    “皇上，皇上啊！”

    程然驀然拔腿沖向殿內(nèi)，哭喊聲蓋過了昭豐帝下面的話。

    殿內(nèi)太監(jiān)下意識地想要攔人，然見那位程大人此時竟是涕泗橫流，滿面悲痛，一時怔然間，程然已經(jīng)沖了進(jìn)去，跪匐在地。

    “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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