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阿卡姆(下)-《歐克暴君》
第(1/3)頁 我本該料到古巨圾會發(fā)起沖鋒。有太多我本該預想到的事。當?shù)刍式K于決定讓我卸下重擔并召喚我去他的王座前的那天來臨時,我肯定會有不少需要回答的問題。但最重要的是,我必須要承擔起輕敵的罪名。我曾無數(shù)次將其毫不手軟地加于他人頭上,但當我自己犯下同樣的錯誤時,卻差點毀了整個阿瑪吉多頓。我怎么能忘了我自己的警告呢?
我不應得到原諒。就算這一切不都是我的責任,那一天所犯下的一系列錯誤也讓我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獲得一絲寬恕。
伊莎瓦山脈的云層很低。受難星上的大氣向來如此。但今晚,它們卻顯得格外沉重,如同一片焦油的海洋底朝天倒轉(zhuǎn)了過來一般壓在山峰上。它們上下起伏翻滾,不斷膨脹,預示著一場駭人的風暴即將來臨。云層中躍動著紅色的霞光,它們所蘊含的力量很快就要從天而降擊垮大酋長碎顱者Thraka的部隊,就像我的部下們即將要在陸地上所做的那樣。
我坐在指揮奇美拉裝甲車里,打開了頂蓋。風逐漸變得微弱,伴隨著風暴的來臨,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所幸我的呼吸機完全能將受難星上四處肆虐的塵埃擋在我的肺外。我們的軍隊正向著鎖鏈山腳進發(fā)。這些天來我們一直在追殺著獸人們,將它們按在地上摩擦,不斷把它們驅(qū)逐到更為狹窄的山谷間。空曠地帶對于人數(shù)依然占優(yōu)勢的綠皮而言是對我軍裝甲部隊形成打擊的理想位置,所以我并不準備給它們這個機會。鋼鐵與烈火如風暴般席卷過高地與平原,從不停歇。這一切終于逼得綠皮們開始退卻,我的目標是Thraka。在它為阿瑪吉多頓帶來的戰(zhàn)火過去了這么多年后,我終于將它逼到了絕境。多少年的四處搜索,多少年的窮追不舍;多少年里我在星球間轉(zhuǎn)戰(zhàn),卻每次都發(fā)現(xiàn)它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離開;多少年里我在一個又一個世界間奔襲,卻每次只能得到滿目廢土。但我還是逮住了它。它就在這兒,就在這受難星上。就在不遠處指揮著自己的綠皮大軍。我堅信。
它可一定要在這兒啊!這是我終結(jié)它的最后機會。
他(譯者注:從此處開始,Yarrick稱呼Thraka的人稱代詞變?yōu)镠e,上文則均是It。本書中人稱代詞的變化十分有趣,各位可以多關(guān)注一下)。沒錯,是“他”。很久之前開始Thraka對我而言的意義就不僅僅是個“它”了。使用蔑視的口吻相稱是一種低估他的行為,而低估他只會帶來一個合理的結(jié)果:毀滅。我已經(jīng)在阿瑪吉多頓見識了他的能耐。自那之后,我又沿著他為銀河系帶去戰(zhàn)火的足跡追趕,見證了他的更多事跡。獸人不過是一群沒有腦子的**的觀點早已深入人心。這恐怕是人類面對綠皮們的數(shù)量、力量和韌性時僅有的安慰:至少它們傻啊!但Thraka并非如此。所施行的某些戰(zhàn)略甚至可以稱得上聰明絕頂,充滿啟發(fā)性。對我個人而言,我最好把他之后的種種行為當成一種暗示,他也正以我為目標。
我有了一個宿敵。他和我正面對面站在銀河這張棋盤上博弈。
承認這一點讓我感到惡心。但如果我否認的話,則要么是因為我完全傻了。要么則完全是出于政治層面的考慮。
對于一顆政治頭腦而言,這么些年的追捕簡直如同永恒般漫長。我的注意力很難保持下去,而且很容易在新的緊急行動到來時轉(zhuǎn)移開。每一場新的大戰(zhàn)都會讓我漸漸淡忘過去的事情。雖說阿瑪吉多頓每在和平度過多一年就意味著威脅會變得更為深遠。但在有許多其它的緊急事件等待處理的現(xiàn)狀下。將許多精力,財力,人力浪費在追殺一支潰敗之師上似乎是一種毫無意義的做法。
雖說帝國從不缺少迫在眉睫的威脅,但我絕對不會傻到輕視其中的任何一個。況且Thraka并不是什么潰敗之師。這么想無異于自殺。他是銀河系中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我們將其從阿瑪吉多頓驅(qū)逐出去的事實并不能改變這一點。他的行動就像是將一支尖矛狠狠錘進了帝國的心臟。這一個理由就足以讓我們調(diào)遣所有可用的資源去將他徹底推向滅亡了。但這還不是最糟的,如果說有一個獸人軍閥可以擔當?shù)闷鋵⒄麄€種族團結(jié)在一起的重任,如果這種事真的有可能的話,那么這個軍閥非Thraka莫屬。表達這一觀點讓我感到更加惡心,可一個巨大的事實擺在我面前:Thraka有成為獸人帝皇的潛力。
即使是對于剛剛征募的新兵而言,這種可能性都十分明顯。應該是這樣吧。但在決策層那邊,在那些領主們,上將 們或者將軍們眼里,考慮這種可能性實在是讓人不爽。因此當成它完全不存在或許是更明智的做法。相信獸人永遠也不會團結(jié)在一位領袖的領導下來摧毀我們也更容易接受一些。總比忍受風沙把你整個人都埋進去要強些,而且還既不用整天擔心受怕也不用費心對Thraka采取任何實際行動。
這場滿懷熱忱的遠征已經(jīng)耗到了第二年,我的每一輛坦克,每一把步槍,以及我軍隊中的每一名衛(wèi)軍戰(zhàn)士都在激烈地拼殺著。不知怎么的,我發(fā)現(xiàn)我的下屬們都意志堅定,十分機敏且很有思想。但這還不夠,我需要有影響力的人物,而且在如此重要的任務里我本不應該容忍任何妥協(xié),可我還是被迫做出了一些讓步。部隊有許多太多上校僅僅是靠著自己的高貴出身就獲得了這一軍銜。我們的遠征被各種失誤,意外和愚蠢的判斷所侵擾,可是數(shù)量,信念和強有力的武裝還是幫助我們挺了過來。即使是受難星,這連沙塵與風暴都如同獸人般暴虐地同我們作對的星球,都無法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已經(jīng)被逼入了絕境。
陣陣雷鳴,低沉得讓大地也為之顫抖,在前方隆隆作響。毒刃坦克將地獄般的烈焰傾瀉在獸人頭上,開炮時的光芒比云層中蘊藏著的怒火還要耀眼。我好希望自己能在前線與這些偉大的坦克并肩作戰(zhàn)。還記得軍隊在強子高原(Hadron Plateau)上集結(jié)時,我曾爬上過其中一輛檢閱整個軍團。誠然,我與部隊間的聯(lián)系大多依賴步話機完成,但Yarick本人能夠出現(xiàn)在他們的目視范圍內(nèi)同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雖然軍階高高在上,我仍十分清楚形象的重要性,也很明白其分量及諸多弊端。為了完成我的使命,我選擇了“傲慢堡壘”作為我的旗車。即使是在飽受盛譽的毒刃坦克間。它也十分出眾。它是一輛完美的兵器,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shù)品,一臺戰(zhàn)爭的杰作。為了與它的名字相符,“傲慢堡壘”不使用任何迷彩涂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同虛無般的暗黑色。它將力量這一概念以物質(zhì)的形式召喚了出來并寄托在金屬的形體中。在它的頂艙里甚至還有一個講話臺。當我站在那兒時,我能感受到坦克的力量在我的血液中涌動。當我演講時,我能感受到熊熊烈火在燃燒,十分的振奮人心。當我離開“傲慢堡壘”時那感覺就如同失去了親人般痛苦。
我們繼續(xù)推進,離開了他們。畢竟我們還要趕時間。只要我們抓住了Thraka,獸人的部隊就會全線崩潰。所以我們留下泰坦們繼續(xù)在我們身后奮戰(zhàn)。他們的戰(zhàn)斗一路伴隨著我們,火光和槍聲如同恒星臨終時的怒吼般縈繞在我們上空(原文:like the death-cries of suns)。可是他們的戰(zhàn)爭并不是這場戰(zhàn)役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并不在那兒。
在毒刃坦克身后,是聽命于我的三個團的戰(zhàn)士們。緊隨著那些超級武器的是死犢星第52裝甲團,接著是負責搜索異形蹤跡的阿瑪吉多頓第117機械化步兵團和莫迪安第66團。我手里有成百上千的裝甲部隊和成千三萬的士兵,這些帝國的驕傲目標明確,訓練有素,滿懷著徹底滅絕那些野蠻的異形的決意。這景象足以將石頭敲擊出一首歌曲。即使是現(xiàn)在,當我閉上眼時我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們,只是心中充滿了痛苦。
他們被毫無意義地消耗掉讓我感到惡心。
我感覺到小腿被輕輕拍了一下。于是我滑進了奇美拉的內(nèi)部。原本可以容納12名士兵的空間為了裝下無線電設備和地圖桌而縮小了一半。即使這兒的部隊如此強大,通訊依然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受難星上的風塵對信號傳輸?shù)奈:腿缤鼘Ψ尾考耙娴那謹_一般。任何超過了幾千米的東西,哪怕只是多看得遠那么一丁點的景象都完全不可信。因此,將每一條通訊線都延伸到強子高原的登陸點十分有必要。雖然這條線極為不穩(wěn)定,延長得有些過分并且很易被破壞,但時間并沒有給我們?nèi)魏纹渌倪x擇。至少它確實管用了,不是嗎?不完美,但是足以用來協(xié)調(diào)整個遠征軍的行動。
“是Rogge上校,政委。”無線電官Beren Diethelm中士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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