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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娃既鄙視她，又憐憫她。

    她失去了一個天空之女應(yīng)有的驕傲，甘為籠中之鳥。

    但也是她的同胞將其推到現(xiàn)今的地步，艾娃無比了解這一點，當初那個任務(wù)的每一個細節(jié)她都有去了解過。

    “嗯？”

    古克則從他王座所在的高臺上看著下方的混亂。

    但是在艾娃抵達王座之前，麗雅便已將她攔截下來。

    她們是通過大殿上方的廊柱通行，刻意避開了下方的混亂，那些頭目們依舊爭吵不休，仿佛沒有注意到頭頂有什么東西經(jīng)過。

    “艾娃……大公。”

    麗雅語氣里沒有絲毫敬意，她甚至沒有表明自己攔截下對方的意圖。

    在大殿上方穿梭的氣流卷動她們身上的羽毛和絲質(zhì)長袍，以及比那絲綢更加柔順的長發(fā)，她們就這樣靜靜對視了十多秒。

    “天空之女麗雅。”

    忽然，艾娃展顏一笑。

    “這團亂麻是怎么回事？”

    “日常。”

    麗雅答道，轉(zhuǎn)過身帶著她繼續(xù)前行。

    “這里的瘋狂真要說起來，只能歸結(jié)為眾神的幽默感，你必須習慣歐克們劃分權(quán)力的方式，那絕對不是靠血統(tǒng)與宮廷陰謀能夠解決的事情，這就是他們的一切。”

    艾娃無話可說，不想再一次討論歐克那嗜血的社會結(jié)構(gòu)。

    “你不該來的，艾娃大公。”

    走向王座的路上，麗雅忽然抓住一名嚎叫的屁精的后頸，將其從步道上扔了出去，年輕的臉依然溫和從容。

    屁精的同類立刻在她們前方四散逃離。

    “這里是注定要見血的地方，不適合您這樣……高貴的人。”

    艾娃找不到機會答話。

    麗雅看都不看便，反手將另一名屁精打飛。

    在前方，頭目們都被自己的手下簇擁著，圍聚在古克的高臺邊。

    一個帶著三角盔的大個子，正面對著另一個戴平頂盔的頭目，他手下的一群戰(zhàn)士在他身后圍成一個半圓。

    那個三角盔的身上是一套有著利爪、形似水桶的盔甲，被刮擦得幾乎失去了顏色，外面還用鐵鏈掛著層疊的顱骨，帶爪的戰(zhàn)靴抓撓著他腳下的鋼板。

    他的每一個行動都像是突然的抽搐和顫抖，使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暴躁氣息愈加顯著。

    當艾娃靠近時，從他那光滑的頭盔中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嘶啞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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