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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這個問題，俞飛白倒是想問清楚，但是才準備開口，卻聽錢老問道：“小姑娘。廳里的花瓶，是你制作的嗎？”

    “嗯？”

    一瞬間，俞飛白才注意到。客廳的桌子之中。確實陳設了幾個花瓶。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姚靜身上，卻是忽略了這些花瓶，現(xiàn)在仔細打量，才發(fā)現(xiàn)這引起花瓶的質量極佳。

    花瓶十分素凈，不是青花、粉彩之類的色彩斑斕的瓷器，而是比較純粹的青瓷。但是這種青瓷又區(qū)別于普通的青瓷。清澈澄凈的色澤，與王觀和俞飛白之前在地攤之中發(fā)現(xiàn)的碎瓷片一模一樣。不過與碎瓷片相比，這些花瓶的釉色品相顯然更加完美。

    看了一眼，感覺東西的品質超群，俞飛白隨口道：“錢老，你怎么肯定是她做的，而不是……倉庫里的東西？”

    “因為這些東西還不夠完美。”錢老評點道：“還差得很遠。”

    “差了什么？”

    姚靜急忙追問起來，眼中有幾分期盼之色。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是想仿制傳說中的柴窯瓷器吧。”

    與此同時，錢老微笑道：“世人只知道柴窯瓷器青如天，明如鏡，卻不知道在瓷器的釉面能夠閃射出歐泊石般變彩，類似鉆石般璀璨奪目的彩虹光芒。這種光芒是從釉內呈現(xiàn)出來，而且會隨著角度的變化，或是不同的時段，太陽光強弱的不同，光澤也隨之變化。”

    “顯然，你做的瓷器，遠遠達不到這些特征。”

    適時，錢老肯定道：“與真正的柴窯瓷器相比，可以稱得上是天壤之別。”

    “聽你這話的意思……”

    這個時候，姚靜有些驚喜，又有些遲疑道：“你見過真正的柴窯瓷器？”

    “見過，也可以說沒見過。”

    看到眾人莫名其妙的表情，錢老輕笑解釋起來：“真正的柴窯瓷器，我肯定沒有見過，但是在二十多年前，曾經(jīng)有一個人，卻成功地仿制出柴窯瓷器，完美重現(xiàn)柴窯瓷器的品相。”

    “東西燒成之后，不僅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將其放入水中之后再提起來，東西卻滴水不沾。另外在細膩、瑩潤如羊脂玉般的釉面中，還會出現(xiàn)像蠶繭一樣的絹絲紋，以及神秘莫測，變幻無窮的色彩。”

    說話之間，錢老眼中有幾分追憶，也有幾分由衷驚嘆之色。

    “不可能。”

    然而，姚靜卻十分懷疑：“我父親都仿制不出來，其他人怎么可能做到？”

    “那個人就是你父親的師父。”

    此時，錢老坦然道：“你父親做不到，不代表你父親的師父做不到。”

    “啊！”

    姚靜驚愣起來，王觀和俞飛白卻有幾分了然。

    錢老說的人，應該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朱大先生了，也就是他的朋友赫威。問題在于，赫威又怎么成了姚遠的師父？很顯然，錢老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情況，卻沒有告訴他們……

    “又留了一手。”俞飛白撇了撇嘴，多少有些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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