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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個制定法則的人，永遠消失了。

    *

    墨年年小時候是真的皮。

    她仗著自己長得可愛，幾乎在六界翻了天。

    六界中人念著她是混沌大帝留下的唯一念想，忍不住縱容著她，這么一縱容，得寸進尺的墨年年更是恨不得爬在他們頭上去。

    今天抓了鳳凰老兩口的獨子，明天烤了魔界的魔獸，后天拔了佛子們的浮塵。

    總之，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墨年年做不到。

    道祖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不止一次感到頭疼。

    就在他們又一次上門告狀之后，道祖意識到，不能再這樣縱容墨年年下去了。

    他叫來了墨年年，面色無比嚴厲。

    墨年年也知道自己犯錯了，表現得比誰都乖。

    粉雕玉砌的小人穿著一身大紅色襖子，辮著羊角辮，眼珠子圓溜溜的，看上去那叫一個可愛。

    要不是知道她的性子，一般人看見這樣的墨年年，少不得被她蒙騙。

    小人兒乖乖的站在道祖面前，奶聲奶氣的，“師父我今日的功課都完成了，神力也修煉了。”

    她手背在身后，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撲閃，像極了糯米團子。

    道祖沉著臉，“說說，今兒又犯什么事了？”

    小人兒皺了皺鼻子，“年年也記不清了，年年今兒就出門了一趟。”

    小眼睛里滿滿都是無辜。

    道祖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多少有了抵抗力，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墨年年有點慫了，她縮了縮脖子，“就……和小蛇打了一架？”

    “龍王三子今年不過百歲。”

    墨年年，“百歲了還這么弱？我都沒用力——”

    墨年年的聲音在道祖的死亡威脅下，越來越小。

    她嘟囔了兩句，低頭開著自己的腳尖。

    她才不到十歲呢。

    那條小蛇真的太弱了，連她都打不過。

    道祖，“還有呢？”

    墨年年，“……喝了神主釀的花蜜？”

    道祖繼續盯著墨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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