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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也就這樣，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

    他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離化為人形只剩下那么一步之遙，他對墨年年越來越好，好到墨年年幾乎離不開他。

    他們形影不離，比世界上最親密的戀人還要親密。

    他知道年年對他的心思和他對年年的心思是不同的，但他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度過。

    他趕走了年年身邊所有人，年年身邊只剩下了他，他每日都會讓年年身上染滿自己的氣息。

    年年的使命注定了她不會整日沉溺于這小情小愛中。

    他甚至不敢泄露一絲自己陰暗的內(nèi)心，他比誰都清楚，一旦墨年年知道了他的心思等待他的只有被送走這么一條路。

    他渴望靠近她，渴望永遠(yuǎn)和她親密無間，又知道這不行，不可以，除非他想被驅(qū)逐出墨年年的世界。

    瘋狂而又扭曲，理智而又沉淪，他知道自己那根弦早就搖搖欲墜了，根本經(jīng)不起任何的波瀾。

    讓他沒想到的是，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不是墨年年，是道祖。

    道祖能教給墨年年的東西越來越少，墨年年也不用向之前那樣整天上課。

    墨年年修煉一途，越發(fā)順暢，道祖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聯(lián)系她一次。

    姜祜沒想到，就那么巧，道祖撞見了，撞見了他撲倒墨年年，讓她全身上下沾染著自己的氣息。

    道祖看見了他的眼睛。

    黑漆漆的眼眸里是深藏著的，病態(tài)的癡迷。

    他吸收了所有的黑暗之力，那種純粹的惡只會不斷放大的他的渴望和情緒，在他選擇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時，純粹的惡就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他不屬于六界，不在乎法則，甚至不在乎任何人，他就像一頭即將發(fā)瘋的野獸，野獸脖子上系著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在墨年年手上。

    他看見了道祖，道祖也看見了他。

    四目相對，所有的一切都被攤開在了陽光下，他藏不住了。

    道祖不可能容得下他，他做好的完全的準(zhǔn)備，就等著應(yīng)對道祖的手段，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道祖會找利用墨年年不在神域的時間里，找了他。

    道祖面色依舊是古井無波，在神域研究道法多年，道祖越發(fā)的深不可測。

    姜祜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樣也不會離開墨年年。

    道祖反常的沒有提起這件事，反而聊起了姜祜的身份。

    “我又查了一遍，之前是我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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