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魚群之海-《燃燼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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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朗基努斯行刑,基督殉難之后,過了數(shù)百年,一場羅馬的內(nèi)戰(zhàn)爆發(fā)了。康士坦丁與馬克森提烏斯兩位羅馬皇帝爭權(quán)奪利,決一死戰(zhàn)。
康士坦丁為阿斯莫迪斯操縱的傀儡,馬克森提烏斯是阿拜登的提線木偶,這一次戰(zhàn)爭,實則是兩位惡魔大公之間日漸積累的矛盾的爆發(fā),這本是不可避免的。
康士坦丁借外族之力,攻打羅馬帝國,馬克森提烏斯緊守城門,占據(jù)上風(fēng)。康士坦丁屢攻不克,軍心渙散,士氣低落。
某日夜間,康士坦丁在夢中見到了光明,那光明呈現(xiàn)十字形狀,并有聲音說道:“憑借于此,汝當(dāng)獲勝。”
康士坦丁夢醒,意識到這是基督賜予的啟示,他回思過往半生,不由得汗流浹背,如醍醐灌頂般大徹大悟。他當(dāng)即皈依基督教,命令所有士兵在臉上畫紅色十字,并下令攻城。
士兵們?nèi)缬猩裰旅妥拷^,面對死亡也毫無畏懼,這一日,他們攻克了城門,康士坦丁殺死了馬克森提烏斯,重新登上了皇位。
此后,康士坦丁下令羅馬帝國推行基督教,其余所有神靈崇拜皆為異端。
這對地煞而言是滅頂之災(zāi)。
羅馬帝國強大的國家機器迅速運轉(zhuǎn),軍團以宗教名義進行肅清,神廟被摧毀,神像被拆散,異教徒被捉捕,神器被沒收,基督教在羅馬國內(nèi)本已有基礎(chǔ),現(xiàn)在終于登臺亮相,并以鋪天蓋地之勢席卷整個帝國。
阿斯莫迪斯與阿拜登尚未能在凡間找到合適的化身,即使曾經(jīng)勢力雄厚,但因為內(nèi)耗嚴(yán)重,此時也無可奈何。于是,他們放棄了羅馬,收攏殘余信徒與財富,逃往深山老林之中。
隨后,在東方,佛教、道教、***教、猶太教也開始盛行,取代了原先的眾神信仰。地煞們突然發(fā)現(xiàn),在世界各地,他們的容身之處越來越小,那些狡猾的血族忙于自保,也無暇保護這些神秘的支持者。
在今后的一千多年里,異教徒們風(fēng)雨飄搖,唯有歸隱田園,在不見人煙的地方繼續(xù)他們的崇拜,更多的地煞被基督教放逐回地獄,又或者,他們選擇茍延殘喘,進入沉睡之中,就像伊克斯女神像那樣蟄伏起來。
路西法兜了個大圈子。
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教會人類如何召喚惡魔,又花了更長的歲月,間接將被釋放的惡魔們逼迫至絕境。
拜占庭帝國滅亡之后,地煞徹底偃旗息鼓,惡魔大公們行蹤不明,路西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也無所事事,陷入迷茫中。
亞伯問:“他在世界各地旅行,這就是所謂的迷茫?”
我說:“他也許在等待。”
亞伯:“等待什么?”
“他在等待惡魔大公們的計劃,并根據(jù)那計劃做出應(yīng)對。比如,他封印了亞茲拉爾的化身康士坦西亞,阻止了彼列的魚群,觀察著巴爾的化身葉格麗,此外,他還在等待這里....”
亞伯指著甕說:“七十二個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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