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城離杭州有多遠(yuǎn),白蘇比誰都清楚,記得三年前白蘇就是大著肚子走了一月余才從哪個不知名的斷崖一步一個腳印走到杭州的。 可是現(xiàn)在以馬車代表,快馬加鞭從杭州到京城不過六日。 三年的時間足以發(fā)生很多的事,就像這京城,現(xiàn)在對白蘇來說是有些陌生的。 馬車到了國公府,府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出來迎接了。唯獨(dú)沉天那個新娶的夫人婧潔公主沒有出現(xiàn)。 國公府里的舊人還是認(rèn)得出白蘇的,畢竟白蘇曾經(jīng)讓她們記憶深刻,深刻到沉天娶了婧潔公主,國公府有了新的大少夫人,他們都會時常拿白蘇和婧潔公主做對比的。 原本氣氛歡喜的因?yàn)榘滋K的到來,立馬有些詭異了起來。那些不識白蘇的身份的人還在細(xì)細(xì)打量白蘇,而那些舊人卻在刻意回避白蘇的視線。還有一些有心人,心里馬上明白了婧潔公主為何沒有出來相迎許久未歸的沉天。 此時婧潔公主正躺在一張貴妃椅上閉目養(yǎng)神,陪嫁丫鬟錦祺也正給婧潔公主小心翼翼的按摩。除此之外偌大的屋子里再沒有其他人。 婧潔公主緩緩開口道。“駙馬可是到府了?” 錦祺應(yīng)道。“小五都有些時辰?jīng)]進(jìn)來匯報(bào)了,應(yīng)該是到了。要不要奴婢出去瞧一瞧?” “不了。沒有這個必要了。不就是回府。”雖然婧潔公主這么說,但是還是叫了丫鬟一大早就候在門口,半刻就是來屋里匯報(bào)一次。 “公主,咱們這樣也不行啊!”錦祺有些替自家主子委屈。 “那要怎么樣?”婧潔公主反問道。 “你應(yīng)該……” “去門口等著駙馬,然后給那白蘇一個下馬威?” 錦祺點(diǎn)了點(diǎn)頭。 “錦祺,你是當(dāng)初我出嫁時才跟在我身邊的吧?” “可不是!當(dāng)初還是公主說我機(jī)靈,我才能成了你的陪嫁丫鬟。” “你真的機(jī)靈嗎?” “這……”錦祺這下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了,畢竟不能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吧? 錦祺如果是個機(jī)靈的,也不會說自己主子的不是了。婧潔公主開中的無非也是錦祺的不機(jī)靈。冰雪聰明貌美如花的宮女,紫禁城里一抓就是一大把。可還是留在紫禁城比較好。其一,沉天可是已經(jīng)有好幾個小妾了,婧潔公主可沒有再替沉天納妾的打算。其二,區(qū)區(qū)一個國公府,以她公主的身份,她還真不怕吃虧。 嫁到國公府的這兩年,不說過得很是舒暢,但也沒有幾個敢招惹她的。 “說起來我和那白蘇還是舊識,她那人我最了解不過了,你所說的下馬威,在她眼里不過是看了一場戲。反倒是現(xiàn)在,我舒舒服服的躺在房里,有什么不好?你說呢?” “奴婢明白公主的意思了,公主不用去見白蘇。像今日,咱們沒有去迎接駙馬爺,一是,公主想給駙馬爺提個醒,府里還有咱們的存在。二是,讓下面的人知道,白蘇并不放在眼里。三是,將白蘇晾在一旁,讓白蘇自討沒趣。” 婧潔公主笑了,這個不機(jī)靈的陪嫁丫鬟也聰明了一會,只是……“你說得對也不對。” 白蘇已經(jīng)躺在沉天安排的屋子里,睡起了大覺。趕了這么些天的路,累得就差去了半條命,也不知道沉天這么急得回來干什么?應(yīng)是把九天的路程縮短到了六天。她坐在馬車上,被一路坑坑洼洼的山路給顛都快神志不清了。 白蘇和婧潔公主的確相識,只是從見到對方的那一刻起,兩人就是互相討厭的。都是吃西文帝的醋,那是白蘇也不知道兩人的身份,只是西文帝說找到了在京城的表妹家。然后白蘇有一天和西文帝在大街上和這個西文帝看中的表妹相遇了。后來發(fā)生的種種,白蘇認(rèn)為西文帝對這個表妹好得簡直令人發(fā)指,而婧潔公主認(rèn)為白蘇搶走了自己的親哥,所以也沒好臉色。 只是現(xiàn)在,他們都是沉天的夫人,但是國公府的長兒媳的位置卻只有一個。 到現(xiàn)在白蘇都不知道沉天為何要將她帶回京城,帶回國公府。將她這個原配帶到后娶的夫人面前,不是在打婧潔公主的臉嗎?不是在打西文帝的臉嗎?在西文帝手下做事的沉天,為何要做這種得罪頂頭上司的事?…… 沉天的種種做法真是有太多疑點(diǎn)了。 此時的紫禁城,燈火通明,御書房里那個身著明黃的天子,正在批奏折。站在西文帝身邊的還是紅喜公公。 西文帝一放下朱砂筆,紅喜公公就連忙說道。“皇上,今兒個沉大人回來了。” 西文帝望向紅喜公公,等待下文。 “沉大人沒能找到易將軍,但是卻帶回了一個女子。正是咱們尋了許久都未找到的白蘇姑娘。”紅喜公公簡單了說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再深的東西,就不是紅喜公公能說的了。 “紅喜,你怎么忘了,白蘇是沉天的原配夫人,尋了三年未找到,后來朕親自安排厚葬的,沉家祖墳和家廟里可以都有沉大少夫人的沉白氏的碑牌。”西文帝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紅喜。 紅喜公公自然是明白西文帝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年紀(jì)輕輕就坐到了這個太監(jiān)總管的位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