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過敏-《朕又不想當(dāng)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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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道,“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蓮藕和菱角就不回來了嗎?”
“大不了就是白忙活一天,值當(dāng)什么錢,”
關(guān)小七接著嘆氣道,“我爹爹說,得了肺癆都指不定活多長時間呢,哪里有那么多功夫去計較。”
林逸很是好奇的道,“你以前是怎么送的,為何如今不能送了?”
關(guān)小七很是實(shí)誠的道,“這種病不能過給別人,自然也不能過給你。”
最重要的是,村里的人對她們父女二人避而遠(yuǎn)之,她們實(shí)在找不到幫忙的人了。
林逸笑著道,“那也行,我啊,就勉為其難去代你跑這一趟。”
說完拍了下驢屁股,然后就退開了一步。
“驢.......”
關(guān)小七等林逸離他足夠遠(yuǎn)后,跳下船,在驢子不滿的神色中,把驢子栓到了一顆柳樹上,然后再次跳進(jìn)船艙,費(fèi)力的裝滿菱角的籮筐往船梆子邊上移。
快到岸邊了,無論如何,她必須嘗試把籮筐給搬起來好避開船梆子。
但是,她臉色漲紅,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籮筐依然一動未動。
林逸正要上前幫忙,突然聽見船艙里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來吧.....咳咳......”
接著是不斷的咳嗽聲。
“爹,”
關(guān)小七顧不得手里的籮筐,趕忙攙扶起從船艙中露出的人影,“你身體不舒服,就多歇息,不要操心了。”
“沒事,”
船艙里出來的是個瘦高的男人,浸在黑黝黝的臉上的那層汗,始終都沒有落在地上,對著關(guān)小七有氣無力的道,“這可是百十斤的東西,你一個姑娘家哪里行。”
說著兩只手就扒在了籮筐上,可是剛一用力,整個人一下子蜷縮起來,咳嗽的更加的厲害了。
“爹,爹,”
關(guān)小七一手扶著他的胳膊,一手拍著他的后背,很是緊張的道,“你沒事吧。”
“死不了,”
關(guān)勝幾近面無血色,“只是讓你為難了。”
“女兒沒事,”
關(guān)小七的眼淚水不自覺的就從眼眶里涌了出來,哭泣著道,“你不要多想,等送完最后一批貨,咱爺倆就去河心洲里面去住,省的討人嫌。”
關(guān)勝的眼淚水跟斷線風(fēng)箏似得道,“女兒,是爹爹害了你啊!”
“爹爹,”
關(guān)小七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睛,“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行了,我來吧,”
林逸大踏步上前,還沒踏到床上,就聽見關(guān)勝大喝道,“切不可!
我這是肺癆!
不能害了你!”
“狗屁肺癆,”
林逸笑著道,“你這是哮喘!”
對于這種病,林逸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孤兒院多的是這種病癥的孩子。
哮喘的原因很多,有先天,有過敏,反正他不是學(xué)醫(yī)的,他有理由不懂。
但是,在他看來,這些人的癥狀只有一個,年紀(jì)輕輕的,整天咳嗽不停,跟小老頭子似得。
“哮喘?”
關(guān)小七同他爹爹一樣,滿臉的不解,他們完全沒有聽過這個詞,更是不懂這個詞的意思。
林逸點(diǎn)點(diǎn)頭道,“就是哮喘,跟肺癆完全不是一回事。”
關(guān)小七道,“你胡說八道,村里人都說我爹爹是肺癆。”
林逸笑著道,“如果真是肺癆,你爹爹此刻應(yīng)該是痰中帶血,可是這么咳嗽,也只是上氣不接下氣。
關(guān)勝,我問你一句,你從小是不是這么咳過?”
“啊.....”
關(guān)勝猛地抬起頭道,“補(bǔ)滿公子說,我小時候咳嗽過幾次,后來皆是轉(zhuǎn)危為安。”
“有可能是過敏性哮喘,”
林逸完全是瞎猜測,畢竟見識過的多,“你仔細(xì)想一想,有沒有看到什么花,什么鳥、貓、狗,或者吃了什么東西,讓你不舒服了?
還是因為秋天快到了,陡然受不住寒?”
像他這種在夏末秋初光膀子的,幾乎是很少。
“不舒服?”
關(guān)勝想了又想,半晌后道,“每次......
貓,我看見貓我就渾身不舒服,生不如死。”
林逸啪嗒一下打了一個響指,笑著道,“那就很肯定了,你這是過敏性哮喘。”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過敏。
真正的絕癥。
無藥可醫(yī)。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遠(yuǎn)離過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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