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額。”知道終于躲不下去了,原本和自己兒子路鳴澤站在一起共同瑟瑟發(fā)抖的路谷城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一臉悲壯的走上前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站自己侄子?可自己老婆剛剛被打,而且講實在的,路谷城他懼內(nèi),妻管嚴(yán)。 站自己老婆?路谷城良心上又過不去。 說到底,他不是一個被錢沖昏了大腦的人,憑良心來說,是他們家對路明非不住,拿了這么多錢卻沒干什么事情。 因此雖然站了出來,但路谷城只能站在中間,左看看,又看看,看到自家老婆那臉上明顯的掌印的時候,有點心疼與解氣夾雜的感覺,看到自家侄子的時候又油然而生一種內(nèi)疚與害怕,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交通?醫(yī)療?衣服?哈哈!”路明非歪了歪頭,不知道為何的突然笑了起來,“難道我憑雙腳上下學(xué)都還要付交通費?還是說從來沒生過病的我需要給醫(yī)院贈送贊助費?亦或者我身上這些地攤上一百元好幾件的衣服值錢到需要幾十萬,上百萬的買?” “至于道歉費?”忽然間,路明非又不笑了:“嬸嬸你是說四年前我和人打架那件事情嗎?同學(xué)說我爸爸媽媽應(yīng)該是在國外離婚了,誰都不要我,就把我扔在你們家。” “我氣不過,和他打起來了,互相都受了傷,學(xué)校讓我找家長,我只能找誰呢?” 路明非突然嘆了口氣,長長的嘆了口氣:“只能找嬸嬸你了,那時我以為,我以為,錯不在我,這么多撫養(yǎng)費,嬸嬸你總該給我撐一次腰。結(jié)果你把我噼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拉著我去跟人家道歉,讓我?guī)腿思易鲋等眨@樣可以少給點醫(yī)藥費……” “回到家之后,我聽見夜里你和叔叔商量,說是不是我爹娘真的在國外離婚了沒告訴他們,以后還有沒有人給我付生活費……” 嬸嬸和叔叔同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明明是夜里的悄悄話,但路明非居然什么都知道——也是,就這么一墻之隔,只要不睡覺,他們瞞得過誰。 “后來整個星期我都在幫那個家伙做值日,晚上回到叔叔家要給家里每個人盛好飯再吃飯,要洗碗,還要每個月聽嬸嬸你說好幾次,十來次‘這個月你的生活費可要用完啦我把你的生活費單存一個折子可沒有亂用’的話,路鳴澤也不斷的和我說說要是我的生活費下個月不寄來我可能就得搬出去了,這樣他就能自己一個人一間屋了……” 說著說著,路明非突然又笑了起來,笑的有點蒼涼:“這些你們都忘了?都忘了了?有誰家拿了這么多年錢?拿了一個月十萬是這么撫養(yǎng)人的?” “寶馬,學(xué)費,打牌,名牌,路鳴澤在學(xué)校內(nèi)花錢如流水,被人叫澤太子,我買瓶營養(yǎng)快線都還要摳摳索索的給叔叔跑腿才能搞點錢。” “這就是你們的照顧?你們的撫養(yǎng)?”說到這里,路明非嘆了一口氣,一只手就把身旁的二個大麻袋拿起,“好了,我不想多說了,一切,一切就到這里為止吧。” “看在叔叔的份上,看在這些年的份上,以前的錢我也不去追了,以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我們就此別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