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五章 雷暴(完)-《贅婿》
第(2/3)頁
渠慶是老油條,認識的人極多,此時過來大概打了個招呼,此后眾人進會議室落座,點名之后,加上渠慶一共是二十四人,多是腦瓜子還算靈活的少壯派。
“今天的會議由我主持。”渠慶道,“這個會議呢,很重要,因為要跟你們通報一些新的消息。但也不用過于嚴肅,據(jù)我所知,同樣的會議,今天開始在兩軍各師級參謀里,也已經(jīng)要開起來了,待會你們要加入討論,說說自己的想法。”
他也不過度寒暄,在前方站起來,便拖出來一塊掛了地圖的黑板,之后在地圖上的中原地區(qū)畫了個圈。
“事情是這樣的。”他道,“三個月以前,主席召集了總參的一些人,小范圍的發(fā)布了一項功課,功課的內容是,考慮到鄒旭跟戴夢微聯(lián)手,吞并了劉光世的地盤,他的后續(xù),還會再做些什么……”
雨里劃過微風,吹動了窗戶,有人將窗戶扣住。
渠慶道:“當時的汴梁已經(jīng)在進行所謂的中華武術會,按照那時候各方匯合的資料,他們在吞并劉光世之后,總的來說是要休養(yǎng)生息,與鄰為善,鞏固地盤的,那時候他與晉地談軍火生意,往西準備幫忙恢復關中生計,甚至于往東還在結好公平黨都體現(xiàn)了這樣的目標。但是推演做了之后,主席否定了這些答案,他要求我們,結合鄒旭的心性、處境,以及他對我們的了解,還有對長遠局勢的看法和預期,來推演這一段,并且,做出最惡劣的推演。”
他頓了頓。
“所以我們又進行了很多輪的推演和探討。”渠慶拿起粉筆,“之后的推演里,我們回到幾年前,假設了鄒旭的恐懼,注意,鄒旭叛變華夏軍,是為了享樂,有一部分當然也是因為受到了猜忌和排擠,但離開華夏軍后,他面對的,其實并不是一個短暫的享樂前景,哪怕從一開始,他就算計到了戴夢微,算計到了劉光世的出局,計算到了他在中原的一統(tǒng)江湖,但他心里面,真的能開心嗎?”
“所以我們假設,自背叛華夏軍之日起,他就在非常嚴肅的考慮他所面對的現(xiàn)狀——這其實不奇怪,他有這個能力——那么,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土改完成后的華夏軍剿滅,不得善終,這個時候,他的眼界,恐怕會放得非常的大。”
渠慶將粉筆頓在黑板上,開始畫圈。
“這里是西南。”
“……公平黨。”
“……臨安短命鬼。”
“……東南朝廷。”
“……山東。”
“……晉地。”
“……關中。”
“……西北。”
“……以及……”渠慶頓了頓,在西北之外,畫了個圈。“……蒙古人。”
窗外劃過閃電,有人蹙了蹙眉,但渠慶沒有停下,他將手中的粉筆緩緩往上,開始畫另一個大圈。
“這……”房間里的眾人都蹙起了眉頭。
“還有最后的……女真。”
渠慶畫完了圈,開始往上方加上一個個的箭頭。
雷的轟鳴聲響了起來。
有人舉手:“我……我有看法。”
渠慶還在畫,沒有回頭:“說。”
“意思是……這是推演……還是已經(jīng)確認的事實?”
渠慶畫完,轉過身來,拍打了手上的粉筆塵:“一部分是推演。”他說到這里,叫一聲:“小華。”門外有士兵進來,提過來一袋卷宗,渠慶扔給了坐在前方的第一個人:“傳閱。”
房間里有人動容,有人幾乎要站起來。渠慶攤了攤手。
“根據(jù)最近半個月以來,我們從外部收到的三十多條消息相互佐證,基本可以確定,有一部分的推演,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或者正在成為現(xiàn)實,從昨天下午我們得到的一條消息已經(jīng)可以初步證實,三月里去往西北的亂師,已經(jīng)遭到從橫山以西方向殺過來的蒙古大軍的分割包圍,其中部分、甚至大部,可能已被殲滅……”
渠慶的手指敲打在黑板上:“與此同時——雖然具體的消息沒有傳來——但鄒旭取關中的野心和他調動軍隊的痕跡已經(jīng)有了證明,這幾天——很可能就是現(xiàn)在,我們認為,關中已經(jīng)同步陷落了。當然,取關中還將同時暴露他更大的籌謀,那就是,取關中,必動晉地!”
隨著窗外的雷鳴與渠慶的說話聲,會議室里的光芒都像是暗了幾分。發(fā)下去的卷宗里訊息頗多,眾人走上前去,一人分了一份開始流傳閱讀,會議室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身影站起來:“這中間,我只關注一個消息——我很好奇。”
“你說。”
“推演里的女真……是真的嗎?”
房間里的眾人都愣了愣。
“無法確認,許多東西,還只是推演。”
“照啊。”有人將手掌拍在了桌子上,“若真的要殺過來,怎么能缺少女真?”
“不對,勾結金國,他要被全天下唾棄的。而且,怎么說服那邊……”
“我有辦法!”有身影站起來,“若是讓我去,我有七成把握,能說服金國一起南下!”
“你現(xiàn)在就叛變,立馬去!”
“若是金國能南下,我認他當大師兄,我將來,我要力排眾議,留他全尸——我力排眾議!”
“這樣看來,二十一的事情,也跟他有關。”
“這個已經(jīng)很清楚了。”
“也沒說我們就要殺出去,激動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