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子叔生了滿滿一肚子的火氣,正要發(fā)作。 蕭魚淼卻已搶先一步,一臉笑意盎然,侃侃而談, “圣人有云,學海無涯,活到老,要學到老,更何況還是修仙,所以,我這個院長當然不能以年齡為由,將前來求學的仙友拒之門外。若是鎮(zhèn)撫司大人覺得本院長太優(yōu)待了天涯子服和西門無名這兩人,鎮(zhèn)撫司大人也是可以來我們昆侖帝天神學院進修啊,本院長那是舉雙手歡迎啊……” 詭辨,想得美,不要臉……太無恥了! 千代子叔覺得這些言詞都不足形容眼前這個天海院長的厚顏,生平第一次在心底萌生了大聲爆粗口罵人的沖動。 當然,千代子叔更想直接將那還在他面前嘰喳個不停的蕭魚淼給一掌拍飛了事。 不,最好是用鎮(zhèn)撫司大獄里的那些特制刑具,將這小屁孩的舌頭一點一點地全刮去…… 可最終千代子叔什么也沒做,連高聲呵斥蕭魚淼閉嘴都不曾。 只為這里是昆侖帝天神學院,只為眼前這個讓他心頭冒火的可惡小屁孩復姓天海,且還是昆侖帝天神學院的院長…… 也正是因為這種種原由,千代子叔瞧向蕭魚淼的眼神更陰沉了。 “天海院長果然是年少有為,處事很有先見之明,只是本尊對天海院長方才的話語有好些不明之處。” “能為鎮(zhèn)撫司大人解惑,是我這個院長的榮幸啊,只是鎮(zhèn)撫司大人剛才也聽到了,大主教命我?guī)е鴮W院學子要去開啟那上古仙劍神墓,趕時間嘞,所以鎮(zhèn)撫司大人還是快些長話短說吧。” 千代子叔都記不清有多久沒人敢如此在他面前放肆了,氣得他那雪白的臉竟然染了紅暈。 “鎮(zhèn)撫所司大人,有話就快說吧,現(xiàn)在不是激動的時候。”蕭魚淼又來這么一句火上澆油的話,就差沒將千代子叔氣得當場吐血。 激動?你個小屁孩子長得是什么眼?他那里激動了?氣得,那是氣急攻心上了臉。 好在千代子叔畢竟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很快就將其心火壓下,沉聲道:“若是本尊沒有記錯的話,三天前昆侖帝天神學院還只有天海院長一人,天海院長接著又閉關了三天,今兒又是才出關,不知天海院長這新生是何時招的?又是何時向教區(qū)學院報備的?” 蕭魚淼微微地搖晃了一下小腦袋,爾后又一種像看白癡般的目光瞪著千代子叔好一會才開口。 “鎮(zhèn)撫司大人難道沒看出我那名冊上的筆墨是新的?” 千代子叔當然早看出來了,冷聲道:“那名冊上的筆墨應該還沒一個時辰。” “鎮(zhèn)撫司大人,果然好眼力。既然鎮(zhèn)撫司大人已經(jīng)知道了,那在下就不奉陪了。”蕭魚淼說完就準備轉(zhuǎn)身進學院去。 但卻被千代子叔突然伸手攔下,“天海院長,把話說清楚先。” 蕭魚淼有些怒了。 “把話說清楚?鎮(zhèn)撫司大人,剛才的話難道還不清楚嗎?請問鎮(zhèn)撫司大人,太史皇朝可有那條律法規(guī)定了本院長必須在何時何地才能報寫新生名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