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恪番外十八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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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讓他收手,可她整個身體都橫在自己懷里,他手臂被壓住,動彈不得分毫,他只能一點點擠出,可在這個過程里,白茉莉察覺了,她看著他,目光里柔情萬種,任他鐵石心腸,也不得不動容。
他聽到她說,“這么多年,你為著這荒唐又固執的愛情守身如玉不累嗎。”
紀容恪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有差不多八年半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妻子,一個非常嬌嫩年幼她近二十歲的妻子,不是很漂亮,但乖巧溫柔,纖細嬌小。這樣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渴望,遠比空有一副美艷皮囊要靈動誘惑得多。
誰也不相信,亦不會想到。
這段婚姻是以形式的存在而延續下來,延續了整整八年。
男人是偷腥的貓,是饞肉的狗,嬌妻躺在身邊哪有不嗅一嗅的道理,莫說千萬局外人,何一池也從沒想過賀潤至離婚那日還是完璧之身。
他也是男人,他不會把同為男人的紀容恪想得那般偉大,坐懷不亂是千百年前的佳話了,湮沒在復雜人性的欲望河流中早已尸骨無存。
可紀容恪確確實實沒有,他知道自己不會和賀潤過一生,他是壞,壞透了,壞到了骨子里,可他盡全力給了她尊嚴,給了她體面,也給了她離開自己后,清清白白的身體去尋覓真正的良緣。
他能做到的唯有這一樣。
他做到了最好。
他們無數次同床共枕,他聽著她低聲的啜泣,他感受著她不斷攀附過來的身體,他閉著眼握拳不曾有絲毫動作,直到最后連她都累了,放棄了。
他也是男人,他也受不了那溫香軟玉,投懷送抱。可他更知道他不能負馮錦,他也不能害賀潤。
就算賀潤不說走,他早晚還是要負她,這份辜負是注定的,從他與馮錦糾纏到一起的第一秒,他就知道從此再出現的女人,都是一圈不可能存在的泡影,一抔無比廉價的塵土。
他最多等到馮錦出獄那天,務必要讓賀潤交出紀太太的身份,哪怕她再崩潰不肯,哪怕被她控訴生生世世斷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紀容恪也不會妥協和心軟,大不了詛咒應驗,大不了千難萬險所有報應都朝著他來。他欠了馮錦那么多年,他說服不了自己,他真的做不到再委屈她一絲一毫,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算不得血氣方剛如狼似虎的年紀,即便在二十出頭最容易沖動的那個年紀上,他也沒怎么沉湎于此,他不是非常愛好這些,沖動與欲望可有可無,他也顧不上,當一個人連活命都如履薄冰的時候,他怎么還有閑情逸致考慮那些風花雪月,不過是依托,不過是遮掩。
但這不代表紀容恪就毫無念頭,他四十八歲了,可在男女情事上也還有心有力,禁錮了自己大半輩子,如果不是馮錦不在身邊,他壓根兒不想隱忍,他非折騰死她不可,彌補自己這么多年的壓抑和自控。
他本能要回避白茉莉,她最了解他,他在她面前藏不住。
她比世人看得都透徹,她知道他絕不會碰賀潤,哪怕傳出她懷孕了,白茉莉也不信那是紀容恪的孩子,任誰說服她都不信。
紀容恪這固執的人啊,她這雙眼睛一清二楚,他寧可自己悶著著了火,也不會發泄在任何女人身上,他對待愛情的虔誠,一如馮錦為了他赴湯蹈火的執著。
他如果不像她,怎么會配她,他們固執起來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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