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七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了-《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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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斐看了她一眼。
江梔對他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可沒喝醉。”
她站起身,“我去洗澡了,你給我拿一件換洗衣服吧。”
鐘斐點頭。
江梔愉快的上了樓,鐘斐看著她的背影,把手伸進了口袋里,那里是一張收據單。
鐘斐去房間的衣帽間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衣,江梔正在浴室里,他敲了敲門,江梔在里面說進來吧。
他剛一推開門,江梔就抱住了他,她伸手把門拉上,然后踮起腳尖吻住他。
她身上的衣服是濕的,花灑還在開著,浴室里霧氣蒸騰,嘩啦啦的水聲和外面的雨聲相得益彰,江梔一邊吻鐘斐一邊還扒他的衣服,含混不清地說:“一起洗吧?嗯?”
鐘斐手中的襯衫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抱住江梔,兩個人一路后退,很快江梔的后背就抵上了墻壁,花灑的水自上而下流過鐘斐的身體,他的衣服濕噠噠的黏在身上,薄薄的衣料沾了水就變成了半透明狀,勾勒出男人結實而分明的肌理。
江梔抬頭看他,眼睛像蒙了一層霧氣,她看不清的神色,只覺得他的眼睛愈發的黑。
鐘斐揚手把上衣脫掉,突然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江梔低頭看過去,“那是什么?”
她彎下腰把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撿了起來。
鐘斐就那么看著江梔撿起收據單,他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既然這樣,那干脆,他就把一切都攤開來,他也很想看看江梔會是反應。
江梔把紙攤開,發現那是一張醫院的收據單,她抿了抿唇,抬頭看向鐘斐。
鐘斐看著她的眼睛,“七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了。”
知道了?哪種知道?
江梔有些疑惑。
結合江梔之前說過的關于七年前的事情,鐘斐已經猜出了大概,“七年前,我救過你,對不對?”
江梔點頭。
鐘斐臉上沒什么表情,可是垂在身側的手卻緊握成拳,身體也緊緊繃著,好似一把拉成了滿月的弓。
“那你有沒有發現,七年前的我和七年后的我有什么不同?”
江梔忽的笑了。
鐘斐不明白江梔為什么笑,他只是看著她。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江梔心里也很壓抑,因為鐘斐沒有主動坦白,她也就不會去戳穿他,但是現在很顯然,鐘斐選擇了跟她攤開一切坦誠相對,既然這樣,那她也終于可以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她勾了勾唇角,“你是想說顧簡航的事情么?”
鐘斐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了。
她果然已經知道了。
他有些無力,拳頭握緊又松開,如此往復。
江梔握住了鐘斐的手,她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去圖書館么?”
不待鐘斐回答,她又自問自答地說:“我去查資料去了,駱尚賢跟我說想要幫你就得先了解一下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我這個壞學生在圖書館兢兢業業的學了一個多星期。”
“有點傻是吧。”江梔搔了搔頭發,“我還是第一次為一個人做到這個份上呢,因為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
鐘斐低著頭,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的面對江梔,所以干脆避而不見,悶重的聲音在浴室里輕輕響起,“你難道不害怕么?”
“怕什么?”江梔說:“這有什么好怕的,是人就會生病,治好了就可以了啊,這沒什么的。”
鐘斐猛地抬起頭,“可是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
江梔神情平靜,甚至還輕松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可是鐘斐,你曾經救過我啊,你分裂出的那個人格他救過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已經死了,你救了我兩次你知道么,所以我欠你兩條命,我這個人早就是你的了,不論你怎么樣,我都跟定你了,你甩不掉我的。”
鐘斐沉默下來。
他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也許江梔會介意,會覺得不能接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就有了借口推開她,這是他所能想到的不讓江梔重蹈唐婉覆轍的最好的方式,但是江梔卻選擇了留下來,她選擇陪在自己身邊,他原本以為,這樣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可是當這一幕真實發生了,帶給他的感動和沖擊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他不會說多么華麗的話,也不會說多么動聽的話,他唯一能表達自己態度和想法的方式就只有行動。
所以,鐘斐捧住江梔的臉,重新吻住她,近乎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此時此刻,他和她都想宣泄自己,這就是最好的方式。
……
江梔懶洋洋地躺在鐘斐懷里,鐘斐則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從柜子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江梔。
“這什么?”江梔問:“傳家寶啊?”
鐘斐點頭,“算是吧。”
江梔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白玉鐲子。
鐘斐把鐲子從盒子里拿出來,戴在了江梔手上,他說:“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
江梔看著手上的鐲子,她握住鐘斐的手,“跟我說說你的家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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