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褪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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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機場沒有了白天的熙熙攘攘,顯得尤為的冷清,阿萊來到值機處,換了機票托運了行李,加入了松散的安檢隊伍,一直到上飛機,都順利的不像話。
坐在了頭等機艙里,隔著窗戶往外看去,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還下起了陣陣的細雨,天和地都被一片天青色籠罩著,一切都顯得那么的虛幻,正如她這幾天所經(jīng)歷的一般,猶如一場夢,阿萊閉了閉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無奈的笑容,猛地伸手將遮光板拉下,然后拿出眼罩戴上,就這么昏天地暗地睡了起來。
而老魏早晨起床收到阿萊的短信時,氣得直打哆嗦,直接在客廳里大發(fā)雷霆:“她知道高磊去哪里了嗎?就這么去找,無異于大海撈針,能找得到嗎?”
康倩倩被他高分貝的聲音震得手一抖,差點沒端住手里的牛奶杯,她嘆了一口氣說:“你再發(fā)脾氣也沒用啊,阿萊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你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能有什么辦法呢?還不是只有先由著她去。”
“由著她?”老魏聲音又提高幾個分貝“我看就是平時太由著她了,她才這么無法無天,無所顧忌的,為了一個男人,自己的親人不要了,事業(yè)也不要了,這么瘋瘋癲癲地跑了出去,像什么樣子,我老魏家的臉都要被她丟盡了。”
康倩倩聽了不由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暗自想著,你也只敢在自己面前這么吼罷了,等阿萊出現(xiàn)在面前時,不知道又要過去怎么樣的噓寒問暖了,于是她也只是故作樣子地勸慰道:“好了,她可能也只是找借口出去散散心而已,換個環(huán)境,也更利于她盡快地走出陰影嘛。”
老魏聽后就沉默了下來,只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再言語了。
飛機即將降落時,阿萊感覺到了失重的感覺,才漸漸醒了過來,她摘下眼罩,空姐走過來溫柔地提醒她將遮光板拉起,這時斜后方傳來一陣笑聲:“你可真能睡……”
阿萊此刻還有些難以適應(yīng)明亮的光線,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是個年輕男人,穿著一件極休閑的棉布襯衫,瞇起眼睛看著自己,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你今天從上飛機就睡到了飛機,可真厲害。”
這時赤裸裸的搭訕,阿萊面無表情地回過頭,將椅子調(diào)到了適合坐立的角度。
“你到拉薩來干什么?”那個男人很不識相,繼續(xù)輕松的搭訕,大有她不搭話,他便不罷休的架勢,“旅游?工作?”
阿萊并沒有理他,自顧地掏出一副耳機來帶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年輕男人見她這副樣子,有些訕訕的,似乎第一次在異性面前吃這種虧似的,他悶悶地靠回座位,不再說什么了。
飛機落地的那一剎那,伴隨著還有十分明亮燦爛的陽光,這個城市沒有負于它日光城的美名,阿萊癡癡地看著藍天白云,想起了高磊原來告訴自己,拉薩是他一生中必須要去的地方之一。
你會在這里嗎?高磊?她想著眼眶就有些微微發(fā)紅了,祈求上天給自己一點幸運,能讓她順利找到高磊,只要能找到他,一切就還有挽回的可能不是嗎?
阿萊從包里摸出墨鏡來帶上,然后拖著箱子堅定地走向了門口排隊的出租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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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彈窗
阿萊聽到這個消息,更是莫名驚詫,“我不知道啊,他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
“也許人家是指望和你結(jié)婚你能幫他還這筆錢,誰知你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他覺得撈不到什么好處,就走了。”曲恒攤攤手,不屑地說。
“他不是這種人。”阿萊立刻反駁道。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幫著他說話,我看你簡直是中毒了。”曲恒聽了就有些氣急敗壞地看著她說。
“我也覺得應(yīng)該不是,”晚秋將抹布放下,坐在茶幾旁的小凳上,想了想說,“他要是想從阿萊身上撈好處,和她結(jié)婚后機會多的是,又何必只看著眼前這點事情呢?我反倒覺得,正是因為他不想從阿萊身上得到什么好處,才這樣離開了的。”
“我同意晚秋的說法,前一段時間也聽說了,他在辦這所公寓的抵押手續(xù),還像是想從銀行貸一筆款出來,將做生意虧的錢全部補上。”王明也贊同晚秋的說法,想起了之前聽說的事情,便開口說道。
阿萊呆呆地看著眾人,喃喃道:“他有這么多事都是我不知道的,這段時間我都在干嘛啊,為什么都沒有多關(guān)心一下他呢?”
說著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由驚恐地說:“他頂著這么大的壓力,會不會想不開?不行,我要去找他......”
然后她就掙扎著從沙發(fā)上起來,赤著腳就向門外跑去。
曲恒搖搖頭,受不了地一把扯住她,將她抱離地面,然后扔在了沙發(fā)上,低聲吼道:“你瘋夠了沒有?像他這種人才不會想不通,就算真想不通,那也是他活該。”
“曲恒,你混蛋。”阿萊忽然發(fā)了瘋一樣拿沙發(fā)上的抱枕砸了過去,砸了一個后,猶自覺得不過癮,又抓起了另外幾個,通通朝曲恒扔了過去。
曲恒并沒有避開,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微微瞇起眼睛,眸色中閃爍著涼光。
她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沖他嘶喊:“曲恒,我不用你管,你給我滾出去。”
曲恒冷冷一笑,剛想說什么,卻被王明拉住了,將他扯到到了一邊,勸道:“阿萊現(xiàn)在情緒不受控制,刺激不得,你還是讓著她一點吧。”
而另一邊,晚秋也抱住了失控的阿萊,將她按在沙發(fā)上,嚴厲地說:“阿萊,你控制一下自己,就你這么沒頭沒尾地跑出去,知道去哪兒找他嗎?他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不在S市了,就你這樣子,能到哪里去找他?”
阿萊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她現(xiàn)在只覺得頭痛,痛得幾乎要裂開,于是捂住頭,痛苦地說:“我沒有辦法,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只想找到他......”
“找到他后又怎么樣呢?你想怎么樣?求他回心轉(zhuǎn)意嗎?”曲恒聽見后,又忍不住嘲諷道,“找到他后,也許你只要跪著哭著求他回來,他就會回來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對他到底可以沒底線到哪種程度。”
阿萊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曲恒,眼帶譏諷地開口:“要說到?jīng)]底線,誰比得上你啊,就倪豆豆那個樣子,你還不是一直纏著她沒放?人家根本就不喜歡男的,你在那里等什么呢?覺得自己癡心一片就能改變她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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