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凝香年歲-《最強寰宇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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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過年的,不宜勞神傷腦,嘻嘻嘻。
#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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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讓我想到太平洋的水,我行駛航船無意中來到他的赤道無風帶,鷗鳥盤旋在桅桿上偶爾歇集,船尾激起水花把我推向和其不一致的目的地,它們卻不通情理地仍然與北太平洋氣流振翮著奔赴大陸內岸,至此我就再也看不見它們了。除了搖曳的太陽和浩渺的海在遠處的天際相接,什么也看不見。
太陽也許是要融化了,有如在一杯水中即要溶解的檸檬糖,與波濤一起翻滾著,才造出了最后一朵彤云繼以傳播光熱,才把海風揉得愈加平好溫柔。酸澀憂戚則陰魂不散地緊隨其后。之于我,之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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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公平。”他把煙灰彈在桌上,自言自語道,“萬事怎么可能公平。”
“我不知道你還抽煙。”我說。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他用手撐腦,笑嘻嘻地把那根尚未抽多少的煙隨手一丟,踏一雙打光打得明亮如鏡的皮鞋交替地碾來碾去,漫不經心地瞥我一眼,“我累了。你有什么能緩解疲勞的辦法嗎?”
“沒有。”我脫口而出。堅定地看著他的那雙略顯輕佻的眸目。
“真不公平。”他強調到,沒有對我的目光作出回應,“壞人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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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的時候他是我前桌,不得不說他的笑容讓我困于眠床也魂牽夢縈,甚至在很長一段我?guī)缀跻艞壟Φ娜兆永锍闪酥挝业奈ㄒ粍恿Γ男θ菀欢◣е鴦e的意味,所以我品個千百萬遍也沒什么好奇怪。倘若我是畫家,我要用毛刷在畫板上來來回回畫個不停,把那樣的笑容也畫個千百萬遍,但我不是,所以我叫人來幫我畫。畫完最好裱起來,掛在墻壁上,作品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他。如此一來我面對他人的誹謗讒言也高枕無憂,別的什么我才不管,我只要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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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他乖戾而繾綣,不過這都是我個人的主觀想法。別人不可能跟我感同身受,他們只會使動奴役可惡的嘴來散布一些不成文的觀點。我一個朋友就和我說一些關于他的東西,像是他之前把一個人直接打成殘廢,只是因為他心情不好就打了一架,心甘情愿地走進了拘留所。我當時真想撕爛那人的嘴,就算那人和我關系再鐵也撕。不如干脆把他打成殘廢,然后平靜地陳述自己只是心情不好。這樣他們會把我代之推上風口浪尖,而我有那副畫,所以無所可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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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事告訴他,他不置一詞,我以為他不以為然,可是沒有。他聽得很認真,也放在心上了,以至于從左耳進去半天不從右耳出來。他說:“這些人真是有病。”
我附和,“是啊。病的不輕。”
其實我和他說的不是同一碼事。我很久以后才知道。我發(fā)覺自己的愚蠢,我真想回到那個時刻,把自己的嘴給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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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和他一起走,聽見一個高聲引喉的人嚷叫,你說他怎么裝得那么像的,哈哈。泡了那么多女的,酗酒約架,現在裝得跟個不諳世事的人樣,真當用個功考個市重點就完了呀,咱誰不知道他個一哥呀,你說是不?他旁邊的人也嘖嘖個不停,點頭稱是。我駐足望向他們時,他們也不心虛,和我直視,另外比了個中指。又轉過頭去和他朋友說,能和他走一起,不好惹喔。他朋友就嘻嘻嘻地笑起來,我真想給他們一拳,事實上我也這樣做了。事后他問我你不怕么。我說怕什么。他說他們可是找仇來的,到時候連你一起打。就算把我們兩個人打死一個也指不定。我說干脆兩個一起打死得了。
我姑且把那認定為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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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日把他叫到家里來,拿畫給他看。
這,我?他一臉狐疑。
對啊。現在送你了。我說。
為何?他問。
沒什么啊,想送就送唄。我說。
其實不然,我比誰都更清楚這是有私心的。
送你啦。拿著。我說。
他接過去,然后用畫里一般囅晏的笑容報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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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他確實都是裝的,所以他現在在乞求我的原諒。
原諒個屁。我說。
這句話像他眼珠子光的開關,那些字剛從我的聲帶到喉口,通過空氣傳到他的耳里,就啪嗒一下把燈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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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最先找上。我的眼睛嘴巴被黑膠帶還是黑布條什么東西纏住,雙手被束在一起。
一群人,估計是六七個,根據說話聲。他們有的沒的談著,然后給他打了個電話,凈是挑釁的話,只有最后一句我是聽清的,有種就來,沒種就把你朋友給宰了。言畢就掛了電話,拉足音笑了起來。
他也許是來了,反正聲音很嘈雜,我混亂中好像被誰捅了一刀,他一拳就把我面前的人干倒。
把我背起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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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此又犯了事,和那六七個不良少年一起進了拘留所,進之前向我眨眨眼,意思是:沒事。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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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來去他家,看見他把畫給撕了。碎片混著唾沫被丟進紙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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