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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俊輝的那一聲“師父”讓我徹底傻掉了。

    這個是青衣嗎？不可能，青衣死了可沒有十五年，既然不是青衣，那就是王俊輝和我認識之前的師父了。

    王俊輝曾經和我提過幾次他的那個師父，可詳細情況我沒有細問，所以對他那個師父的了解，我十分的模糊。

    想到王俊輝的第一個師父，我自然會想到王俊輝曾經給過我的一分道氣，那道氣的名字我還記憶猶新，始源尊道氣！

    王俊輝忽然喊出那一句話，讓“1”也是愣住了。

    王俊輝站在“1”的前面，已經淚流滿面，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奈、無助和矛盾！

    王俊輝也不去抹自己的眼淚，而是慢慢地向我走了幾步道：“初一，他就是我的第一個師父，我曾經請神上過身的那個師父……”

    說到這里，王俊輝愣了一下。

    “1”則是接過話說：“他請的那個魂，是從我身上被穢宸換走的魂，那個才是真正的我，我只不過是一個活著的傀儡吧，現在的我，除了天魂外，地魂和命魂全是穢宸一手造出來的！”

    這個時候我終于明白王俊輝為什么那么聽“1”的話了。

    王俊輝曾經說過，他的第一個師父，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父親，是他師父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王俊輝當初肯為了他師父的一句話，就心甘情愿地照顧我，甚至為我舍命。

    想到這里，我忽然有些理解王俊輝心中的難處了。

    他既然肯為了他師父的一句話舍命幫我，自然也可能因為他師父的一句話去殺我爺爺，甚至是我。

    因為他這個人太重情義了。

    更別說，那個時候我爺爺已經變成了從仙極洞出來的尸體。

    再想想王俊輝殺我爺爺時候的表情，他沒有任何勝利的快感，有的只是一臉的悲傷和心痛。

    他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我少。

    想到這里，我看著王俊輝道了一聲：“王道長！”

    王俊輝掛著一臉的淚水，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嗯”了一聲。

    我繼續說：“我想我們之間是該做一個了斷了，‘1’既然是你的師父，那你就應該聽他的話，而我現在也成了從仙極洞出來的尸，那你就應該貫徹你心中的那個道，來吧，想要殺我的話，盡管出手！”

    “當然，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因為我也有自己心中的道，哪怕是我變成了尸，變成了魔，我也會貫徹自己心中的道！”

    “讓我們兩個為道而戰！”

    王俊輝直愣愣地看著我，掛滿淚水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種輕松，他那緊繃繃的臉上已經很少出現這種表情了。

    王俊輝回頭看了看“1”然后道：“師父，我叫你一聲師父，是因為你有我師父全部的記憶和意識，還有我師父的天魂，可你做的很多事兒，都是你之前教導我不要去做的，所以在我和初一做了了結之后，我會親手殺了你！”

    “1”沒說話，他的表情很古怪，仿佛若有所思。

    此時李念樺卻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指道：“父親大人，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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